当于善泡好咖啡,拿着托盘走进办公室时,正好看见炎决抱着那女人,而那女人的脸上还有泪水。
对于眼前画面,她只觉一阵厌恶,心口像是被人划了一刀般疼痛不已。
「你不会敲门吗?」
炎决口气极坏,若不是为了红牌,她早将咖啡往他脸上泼去。
「对不起。」放好咖啡,对那女人略微羞红的脸她完全视若无睹,反正不干她的事,要有多少女人是他的问题。
只是为何心口上的痛不但没停止,反而还持续增加。
「决,我先走了。」喝了几口咖啡,那女人起身。
「放心,一切都会没问题的。」炎决陪她走到门边,并替她开了门。
「嗯,谢谢你。」
炎决目送她离去后,才将门关上,「善儿。」
陷入沉思中的她根本没听到他的叫唤,直到他叫得更大声时,她才惊醒过来。
「什么事?」
他的眼直视着她,「把刚才开会的数据给我。」
看来,今晚又要加班了。
「哦。」回过神后,于善连忙递上资料。
只是没一会儿,电话再次响起。
「我是。」炎决有力的声音响起。「好,我马上去。」
在她还来不及搞清楚一切时,炎决已像风一般地离开,留下她呆愣在原地。
如此匆忙,一定又是那些理不清的女人事吧。
而她呢?
哀怨的眼神中带着些感情,最后全被她收纳进心底。还是尽早看开,免得最后落得心碎的结果。
到下班时间时,炎决拨了通电话给她,告诉她这几天他不回去,要她先回炎居。
若是炎决的态度一再伤害了她,那么他最后的决定则带给她希望。
二话不说的她,马上要司机送她回炎居。
同时,也开始她的搜寻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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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善回炎居,焰坊的人当然欢迎,特别是焰莲。
「焰夕,这阵子辛苦你了。」
她才一走进焰坊的入口,焰莲的声音马上传人她耳里。
焰莲根本不晓得这些日子在炎决别墅里发生的一切事情,更不晓得她这趟回来是另有目的,因而她只是含笑不语。
焰莲已认识她两年,对她的转变一眼即看出,不过焰莲沉默地没道出,起码那不属于她该插手的事。
「怎么一直看我?」于善拍拍自己脸颊,询问道。
「你变了。」
是的,长发的焰夕带着拒人于外的距离感,如今她剪了短发,那层保护似也跟着减低,但多了点忧郁。
「变了?」
她不觉得,除非焰莲已知道她和炎决之问的事。而那个自称将要主宰她人生的男人,此刻正窝在女人堆里。
「嗯。」除了短发使焰夕更俏丽,衬托出她精致的五官外,连她的眼神部变
「焰莲,你只是太久没看到我。」
「从你身上可以清楚感受到女人味,那是之前没有的。」
女人味?
于善扪心自问,有吗?
她真的变了吗?那是为谁而变?
为她,还是为他?
这样明白的对话,焰莲没再继续,她看得出焰夕不安的心情,所以转开话题:
「要不要先进去休息?」
「好。」好久没见到可可,她十分思念牠。
焰莲没再多说什么陪她走进房里,「我先出去了,晚餐时见。」
可可像是见到陌生人般地瞧着她,最后走到她身边嗅了嗅,似乎已认出她是谁,喵喵地叫了几声。
于善怜惜地将牠抱起,宠爱地吻着牠。
「可可,我们一起走吧。」这一次她会好好利用机会找出红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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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趁着没人注意,于善潜入炎决的房间,怎么说她都是受过训练的人,还不致被人发现。她一进入房间立即开始找寻她所要的东西。
一个钟头过去后,她还是没找着,她开始猜想是否红牌也不在这里,忽然,她的目光瞥到在角落里不起眼的柜子,它外围除了本身的锁外,还多了一道密码锁,
那是保险柜才需要的,一般的柜子根本用下着。
就在她猜想的同时,人也走到柜子前。「难道红牌就在里头?」她小心翼翼地开锁,第一道锁一下子便被她打开,接着是密码锁。
长老们曾经教过她如何解碼,只是久没用她已有些遗忘,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她改用最原始的方法,用可能的数字来拼凑出密码,或许这样行得通。
又过了一个小时,还是解不开密码,于善双手垂在身侧,倚着柜子发呆。
说不定红牌就在里头,而她竟然无法取回它,若真如此,那她将一辈子被绑在炎决的身边,一辈子都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不,她不要!她的自尊不容许!她想着的同时,再次伸手轻转动锁。不知幸运或是凑巧,当她转出自己的生日号码时,那道锁竟然开了。
怎么可能?
真的打开了!
她没有犹豫马上将之开启,柜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样东西,正是她思念的红牌,原本属于她的红牌回到她手中了。
心喜之余,她感动得流下泪来,当年她答应父亲,若是她能够拿回红牌,那 就可以回台湾证明她的身分,而此时她即将要实践父亲的愿望。
拿起红牌,感受它的沉重,接着她不动声色地锁上柜子,并且将数字停留在原先的位子,然后她闪身离开炎决的房间。
原本她想要马上离开,不过想想还是不要太仓促,最后她决定先回自己房间,并且将可可关进笼子里,她说过要带可可离开的。
隔天一早,于善还是照样去公司上班,而炎决则一整天都没见到人。可可被她
藏在桌底下,她一直担心会被人瞧见,还好一整天下来都没人发现。
下班后,于善想回别墅拿些衣服,所以让司机送她回去,而可可则继续待在公
司,她打算收好行李再回来带牠。
等她回到别墅时,惊讶的发现炎决的车已在车库里,想必他已经回来了。
悄俏地用钥匙打开大门,打开一个小缝往里头看去,发现客厅没人,她才小心地进入。
她下出声地爬上楼梯,进入她的房间。
她先收拾行李,而后她想去炎决房间拿其它东西,却在伸手开启房间与房间相通的门时愣住了。
他房里有人?
从炎决房里传来清楚的说话声,是一男一女。男的理所当然是炎决,而女的声音却是她没听过的。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火气使她后退,她不愿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若是可以,她想永远都不知道炎决将女人带回别墅。从她搬进来住后,没有一个女人再进来过,而今他不只带人回来,更待在他们共享的房间,这等羞辱的感觉使她加深离开的决心。
再次小心离开房间,走下楼,当她到达大门口时,她伸手握住门把并回头打量
屋子,算是最后的巡礼,最后,她走了。
就像她来时一般,没留下任何痕。
回到公司,于善将可可带着,坐上出租车,直奔向机场。
而炎决完全没有察觉,待他发觉时一切都已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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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
于善回来了!
于善回台湾了,她要取回红帮,让一切重新开始。
住了十七年的家,如今已成遭人遗忘的空屋,那里暂时她是无法回去住了,而红帮是她的第一个据点。
她的归来使得红帮上上下下震惊不已,虽然长老们以及她父亲都已不在,帮里
还是有人认得出她--她是于善,红帮的继承人。
「于善!?」第一位认出她的人惊叫着,眼中更写着不敢置信。
「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四年前当红帮受帮里自己人的背叛,继而长老们及
帮主相继自刎,使得红帮顿时陷入无首的纷乱中,若不是冷族相援,想必红帮已成
历史名词。
「我回来了。」若是她曾经痛恨这个帮派令她失去父亲,那么如今她则要感激
它使她找到与父亲、母亲联系的唯一回忆。
所有人一听见她回来,纷纷冲至她面前欢迎她归来。
「于善,红牌呢?」
众人期盼的眼神给了她信心,她相信自己有能力可以重新开始、重振红帮。
她从行李箱中取出盒子,将盒子放在桌子并打开它,接着她拿出红牌,上头刻有凤凰,一只浴火的凤凰,它代表的意义十分明显,浴火重生仍是不死,而浴火过后的红帮将再次重生。
众人的眼中都含着泪,不管男女,他们一直相信有一天红牌将会回到帮里,如今希望成真,而于善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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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帮众人欣喜地层开继承大典,并且对外公开。而这件事也传到魅居那边,他们的震惊绝对不亚于红帮的人。
魅皇万万没想到失踪四年多的于善回来了,而且还拿着红帮失落多年的镇帮之物,于是他连忙将消息传达给其它门皇知道,看来他们将和他一样感到不信与震惊。
而真正最震惊的人是炎决,隔天上班直到中午都还不见她的人影,他感到不对劲地冲回炎居时,等待他的只是空荡荡的房子,哪有于善的人影?就连她向来疼爱有加的可可都消失了。
焰莲也十分吃惊,「不见了?」昨天明明还看到她的人啊。
「她没有告诉你?」于善很尊敬焰莲,什么事都不会瞒她,除了她的真实身分之外。
真实身分?
像是想到什么,炎决冲出焰坊,回到他的房间,颤着手打开角落的柜子,期盼他的想法下要成真,当他将柜于打开时,发现里头空无-物,原本放在里头的红牌早巳不见,会拿走红牌的人除了于善,绝不会有第二人。
接着,炎居的人通知他,魅居发出紧急通知要他赶去会议室。
当他透过荧幕看到魅森深锁的眉头时,他已有最坏的打算。
(炎决,红帮的主人于善回到台湾,连红牌都带在身上。)
「我知道了。」他此时心乱如麻,怎么都猜想不到她竟然会偷走红牌,而且还跑回台湾。
(我想,是不是要通知炎皇?)这是魅皇的意思。
「不,魅森,麻烦你告诉魅皇,这件事请大家不要插手。」既然是当年于老托付给他的人及信物,那么他就有责任要处理好。
(炎决?)
「这是我与于老的约定,麻烦你了。」
魅森点点头,关上荧幕,而炎决则开始思考,他将如何夺回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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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炎居
三个月后,离开美国半年的炎皇归来了,这也是炎决日日期盼的事,当炎皇前脚才踏进炎居,炎决后脚就跟进书房。
若说炎皇猜不出他的来意,那是骗人的。
「你打算去多久?」焰夕的事本来在他心中就有个问号,如今事实证明她的确是红帮的继承人;当年红帮叛乱时,炎决曾接擭消息赶往台湾,而现在炎决又要求冷族别插手这件事中……看来,他心中的猜疑是成真了。
炎决摇摇头,「目前还不确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肯定会带回于善,他的善儿。
「她是于善?」
「是的。」
「而你早就查出这件事?」
炎决又点头,「在她一进入焰坊时我已猜出个大概。」
「可以告诉我,当年红帮于老究竟要你承诺什么?」
「托付。」
简单两个字却已道尽所有,炎皇再怎么不清楚也已明白。
「炎居的事你放心,我会处理的。」
「谢谢炎皇。」
在炎决打算离开时,炎皇喊住他:「炎决。」
他转身再次面对炎皇。
「有些女人可以为了爱情丢下一切,但有些女人则受不了尊严的践踏。」
既然于善是红帮的新任帮主,那她的骄傲更会明白地告示世人,这样的女人是宁愿牺牲爱情也不愿没了尊严。
「炎皇?」狂霸的炎决哪肯让她溜走,得到她就等于征服了她。
「看来,聪明的女人男人乐于欣赏,不过骄傲的女人男人更想要驾驭。」
炎决笑了,他懂炎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