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工之后,段夜涯把自己丢到多尼尔的体能训练室“消耗”三个小时。汗流浃背的他又独自打壁球打上一个半小时。
皮耶鲁看不下去了,“总裁,你这是在自我折磨啊!”如果是他,早巳小腿抽筋外加晕死过去了。
他们这向来意气飞扬的总裁究竟是为了谁受苦磨啊?
灌上一瓶矿泉水后,段夜涯一边拭汗,一边说:“去换衣服,和我对剑!”
皮耶鲁的高挺鼻子往旁一歪,连声喷道:“再这样魔鬼训练下去,你的命至少去了一半。”
烦躁!段夜涯不耐烦的下令,“去忙你应该忙的事!你是执行经理,可不是老母鸡。”
皮耶鲁只能摸摸鼻子地退场,毕竟他是员工,段夜涯才是金主大老板。
二十四小时,日夜不打烊的多尼尔俱乐部里设有三温暖的基本配备,段夜涯决定往他的专属三温暖去,他需要冰和热冷静他困闷、近乎爆炸的情绪。
然而有一个不知死活的狂妄分子入侵他的领域——“段太子,别来无恙。”
他的星目连睁开一瞬也懒,“白蚁!你这军火头子什么时候这么闲?”
“黑太子和越太子的吩咐已完成,所以飞来T省和你叙旧。”
“心领了。”他睁开眼,白蚁左颊上的伤痕狰狞恐怖,犹如索命使者。
白蚁、薮猫、狸猫和瞪羚同是越潜天所倚重的人才。越潜天的黑帮帝国里头各色人种皆齐全,而他们四个亚洲人都是足以独当一面、各霸一方的首领之流。
因为他和越潜天“海枯石烂”的兄弟情深,所以白蚁等四人也和他谈起兄弟情来。
但是很不凑巧,他今天没心情和白蚁闲扯。
“如果不是地球快要毁灭的大事,请别烦我。”他的怒火依然狂烧。
“纯粹叙旧。”不是已经盲明了?白蚁很敢的在老虎嘴上拔毛。
没错,段太子现在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发威老虎。
“皮耶鲁怠忽职守,竟然让你不经通报就闯进来我的私人三温暖。”看来他应该取消皮耶鲁的年假以兹处罚。白蚁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十分不给面子的表示讽讥之意。
“笑个鬼!”死白蚁!捏死他!“该不会是为了异性而情绪失控,细胞死亡几百万只吧?”
天方夜谭!“本太子浪荡情场十几年,只有女人被我重伤,要我为女人影响心情?下辈子再说。”“那么你疯狂的消耗体力为的是谁?”现在是凌晨两点了,可怜的皮耶鲁还不敢下班回家抱老婆。“哼。”无聊的问题。
“那小寡妇长得挺甜俏的……”
“调查我?”这是哪门子的兄弟?
“关心。”言简意真。
“享誉欧美、足以颠覆全球黑道的白蚁大哥居然还真有心啊?”合该没心没肺。
白蚁似魔又似鬼魅的面孔浮起极为轻浅的笑意,“段太子,你也被爱情收服了,和黑太子一般。”
段夜涯真的被激火了!“我喜欢的女人多不可数,喜欢和深爱完全是两回事。”
“不,那个小寡妇和以往的莺莺燕燕不同。”
“没有不同!”虽然他起了一点心动,但那是微乎其微的情生意涌。
并且已成曾经1过去了,他才不会没骨气的对那个没心的小女人死心塌地的挚爱不渝。
“旁观者清。”白蚁站起身,跨出冰池外,“不打扰你为情伤神的雅兴了。”
“死白蚁!”他不去狠赚大把大把的黑钱,跑来寻他开心啊。
无视于他的寒锐眼神,白蚁淡道:“提醒你一声,某个条件不赖的男人正打着小寡妇的主意,加把劲去把她的心拴住吧!”
“小点心吃多了会腻嘴,我的口味反复不定,不是独钟一味的死心眼。”
然而小点心也可能吃上瘾,和大麻一样,难以戒掉。白蚁耸肩,当局者迷呀!
至于那一个风采翩翩的衣冠禽兽的真实身份……
那是段太子应该操心的事,不必他多费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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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行动不便,柴沧依以店为家,暂居青松的会客室。
“哇!”
石破天惊地喊叫一声接着一声。
小湘瞠凸了眼,“老板娘,这是白马王子送给你的耶!”
正核对账目的柴沧依一眄,也不禁大骇。那以香槟色玫瑰所圈成的心型花……
“总共有两千两百朵花!”另一个员工云儿一副羡慕的样子道:“老板娘,刚好是你的年纪耶,好浪漫哟!”
“要是有人送我这一大捧的花,我一定立刻嫁给他。”一个尚称美艳的欧巴桑也跑进来凑热闹。
两千两百朵玫瑰!段夜涯跟她讲和了是不是?
不知紧张个什么劲,柴沧依双手竟然发抖地打开附贴其上的小卡片——
魂萦梦牵,为你。
呀!是他!那个撞伤她,带她到医院诊疗的绅士男。
莫名的,她觉得失落,惆惆怅怅的。
云儿发出喷喷称奇的赞叹,“瞧,这么琼瑶式的告白,简直叫人心都酥了。”
“可惜,人家是送给老板娘的。”小湘一边摸着心型花,一边取笑同事。
柴沧依揉着太阳穴,无力道:“你们出去忙好吗?我的头有点儿疼。”
“喔,好……”小湘和云儿赶忙出去,但半晌后她们又踅了回来,一道暗影气势凛凛得令人提吊芳心。
段夜涯大跨步地走近柴沧依,他挑扬俊眉,瞥一眼心型花。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不该愤怒,她和他根本没关系,了不起只有那三天两夜的互属罢了。
然而,该死!他就是气血逆流,很想揍她!
柴沧依不由自主的往沙发里蜷缩,他的模样怎好像抓奸在床的丈夫似的……
如果他杀了她,她一点也不觉意外,他看起来就像是老虎王。
一旁看“戏”的小湘不住发声,“段先生,我们老板娘的行情很好,虽然你和金城武一样帅啦,可是女人总喜欢享受被迫求的美好感觉。”
“小湘!”柴沧依困窘不已,很想钻地洞。
拿起小卡片瞄了一眼,段夜涯嗤笑,“我从来不追女人!主动黏缠过来的女人我已经应付不暇了,何须玩这种可笑的招数?”混账!什么魂牵梦萦?
“对啦,你是发光体啦!”云儿也插上一嘴,“但是这个丁先生也不差哟,一天来上三四次哩,对我们老板娘嘘寒又问暖的!”
小湘与她心有灵犀地扯着谎,“丁先生还帮老板娘按摩足裸,喂她吃东西……”
“你们别乱讲!”要害死她呀!
偷偷地瞄去一下下,完了,他已经怒气冲冠,凶狠地瞪着她。
沉凝的氛围中,站在门口的欧巴桑突然大叫,“帅小哥,这架轮椅是你带来给老板娘的是不是啊?”
他嘴角抽动了下,脸色更难看了,阎罗王的尊容肯定也比他现在好看几倍。
“给她断腿用的!”
“啊!”抽气声四起,他怎么诅咒人难道他对柴沧依没半点心啊?
看着他怒气冲冲地一去不回头,柴沧依的双眼泪汪湿成一片,她似乎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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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O的黑色奔驰车停在青松前。
男子高挺俊拔的男性躯体加上立体有型的面孔,立即引起在场一堆欧巴桑和小女生的爱慕眼光。
他神情自若地走进去,见到坐在轮椅上的柴沧依迅即抹上笑容。
“挂好号了,来,我扶你上车。”
她茫然,“我没有生病呀。”
“今天是拆线的时候了……你的腿伤,忘了吗?”他摆出深情几许的神情,许多正饮着药草茶的女人们心全飞过来了。
这年头帅哥帅弟满街都是,但是专情执着的男人不是死绝即是尚未出生。
她忙道:“不用浪费你的时间了,我可以自己去医院。”
“不!这是我的责任。别忘了,是我撞伤你的腿。”
“不能怪你,当时是我分了心,走到马路中央…”
他含情脉脉地将她扶起,“给我一个机会好吗?这两天我的梦里都是你的一颦一笑。”
“老板娘你就让他载上一程,免得伤口又闹疼啦!”云儿笑着说,她真有一些些嫉妒老板娘的桃花缘耶!
这个丁先生根本就是人上人嘛!英俊又多金,温柔既深情,哇,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哩!
“你的员工和顾客全看着,如果你拒绝我的话,我的脸便抬不起来喽!”
柴沧依没得选择,只好和他一道出门。反正只是拆个线而已。
“喂,你们说,丁先生和那个段夜涯哪一个帅啊?”云儿的眼光目送着已经上了奔驰车的丁。“当然是段先生!”众口同声。
小湘添上一句,“段先生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凡人不可挡。”
“段先生比竹野内丰帅!”整理毛巾的小妹几近亢奋地痴痴说着。
云儿也点点头,英雌所见略同!“他那一股坏坏的、酷酷的、花花的气质叫人着迷。”“但是他骑着摩托车,丁先生可是奔驰车代步咧,两轮的总是比不过四轮的啦!”甲太太道。
以太太附和着,“段先生那身牛仔裤和跑步鞋,瞧人家那个丁的皮鞋大概就得花上万把块钱哟。”“穷小子和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没得比啦。”丙太太和丁太太有志一同的吭气。旁坐的戊太太却是陷入不解的沉思——段夜涯这个名字怎么好像挺熟悉?商业财经杂志上好像报道过……
啊!他是段又续段氏企业主席的独生子!咦……一定是她弄错了,堂堂身价千百亿的富家少爷,哪有可能纡尊降贵的去当建筑工人?“老板娘好幸福喔。”只见小湘和云儿无限的向往。
晚上十点钟,肚子饿得咕咕叫,偏偏青松里的冰箱空无一物。
柴沧依换件衣服,到超市里购买寿司和三明治。
她的腿伤几乎痊愈了,其实伤口本来就不大。走出店外没几步路,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呀——”寒毛直竖!她的背脊被抵上刀尖。
两个“歹看脸”的男人露出令人作呕的恶笑迎面向她走来,“小姐,睡不着觉是不是咧!”
“你们不要乱采,我一尖叫,住户就会……”
“骗人!这条街都是店面,铁门都拉下了,还有鬼来救你个屁!”他们朝着她抛去自以为是的笑容。
她身后的男人把刀尖再抵近些,粗哑着嗓子,“不用跟她废话啦!直接把她拖进去黑皮、黑皮啦。”“Happy啦!教你多少次了还不会讲美国话。”
柴沧依好想晕死算了!她好气自己,早知道就不该出门,就算挨饿挨到胃疼也好过遭遇流氓……“我身上的钱都给你们好不……”
“我们三个人要的是你来纾解我们的小弟弟啦!”穿花衬衫的男人呸了一口痰。小平头的男人伸过手来往她胸前一按,“嘿嘿,满有料的嘛,看你瘦不啦叽的,原来还是个小肉弹咧。”
“嘶”地一声,她的上衣被撕了开来,花容失色的她连呼吸都停住好片刻。
“我先来,等我舒服后你们两个再上……”
花衬衫的男人抓着她的肩膀硬是拖拉她往暗无一人的巷子走去。
“住手!”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管闲事啊,先生!”小平头的男人像熊一般走过去。
“放开她!她是我的女朋友。”
柴沧依又是惊喜、又是害怕,丁的出现好像是救命符,可是歹徒的手上有刀啊!
“哟!原来是未来嫂嫂啊!失敬失敬,借玩一下,立刻还你……啊啊!”
“妈的!你把我兄弟的手给扭断了,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我们就是孬种!”花衬衫的男人放开柴沧依,和另一持刀的男人一起逼近丁。
柴沧依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她着急地看着扭打成一团的四个男人。
一阵混乱后,三名挂彩的男人连滚带爬的奔向另一条街巷。
丁也受了伤。
“对不起,都是为了救我……”她好抱歉。
丁按着手背上的伤口,双目放电地传送他热爱狂情,“为了你,粉身碎骨我也愿意。”
她错愕,他竟然大胆表白?可是她只觉得烦恼,一点儿开心也没有。
如果这句情意绵绵的爱语是从段夜涯的口中吐出的该有多好呀……
不,不对的,她怎么可以有这荒谬的想法,难道她早巳把心遗落在段夜涯的身上了?
仿佛罪证确凿,她否认不了她的感情归属。
这也就是这几天她为什么觉得心好痛的原由了,因为他弃她而去……
她湿着眼眶,“丁先生,我陪你去医院挂急诊好吗?那把刀子可能不太干净,打一支破伤风比较放心。”唉,要是段夜涯晓得她为他掉泪,一定会嘲笑她的自作多情的!
丁微笑,“我的车子停在路口,我们过去吧!”
一对俪人似的身影渐行渐远,三龃跬酵坏卮艹觯俸俚托Γ罢獗是孤米菅菹肪陀惺蚩槿舜!?/P>
拿着水果刀的男人不免担心,“我会不会下手过重,把金主刺伤得太严重?”
花衬衫的男人拍拍他的肩膀,咧开爆凸的门牙,“不会啦!是他自己吩咐的,这样才叫逼真嘛!”
“喝酒去啦,找几个小姐坐坐大腿,乐一乐。”小平头的男人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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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好久不见啊!”贺政里一脸无害地笑。
柴沧依着实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小叔会晃到青松来问候她这个“虚有其名”的大嫂。
她忙端茶,笑笑,“伶苑呢?”
“她啊,出国花钞票啦!”这么嫩的小芽,他那死去的大哥居然吃下了,恼啊!
“你、你有什么事吗?”政镇在世前,他们根本是视如仇敌,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小叔其实和陌生人并无两样。
把她的局促完全看在眼里的贺政里拉大了笺嘴,攀亲带戚地厚着脸皮说:“好说歹说我们都是自家人,理应时常见面联络感情啊!”
她可不可以拿扫帚赶人呀?
“大哥英年早逝,扔下大嫂你一个弱女子打理生意,辛苦哪!”
“还好。”她的嘴角快僵了,虚伪的笑真是难受。
“不瞒大嫂,小弟这一趟叨扰实在是迫不得已…”
好假!好恶!
“股票大跌,我住进总统大套房,随时得砍头,大嫂,能否行个方便,助小弟渡过难关?”
想借钱来着?哼,她宁愿把钱丢在臭水沟里,也不要给他一块钱。
“三分利,一毛也不会拖欠。”
“房租收入几乎全数捐赠给慈善机构,蒸气屋的利润也得捐出一半,我并没有什么闲钱。”
臭女人!“那你的意思是不帮小弟的忙喽?”
“很抱歉。”他这种大淫虫太坏了,连大哥的未婚妻都敢凌辱,无端端害死一条年轻无辜的生命。
“柴沧依,你…”
“叩叩”敲门声响起,小湘打开门请示道:“丁先生人在门外,他很关心老板你喔。”
未几,小湘避开旁去,丁玉树临风的走进会客室。
贺政里一见来人霍地跳起来,面色不定地低嘶,“你回…”
“你好。”丁走到他眼前,异笑,“初次见面,容我自我介绍,敝姓吴,你叫我丁就行了。”
初次见面?这小子玩啥啊?他姓吴?那么他贺政里不是也跟着换了祖宗八代啊!
“丁,他是我的小叔。”虽然不屑。
丁微愕,“你结婚了?”
“嗯。”四个月前结婚,却也立刻恢复单身。
“但是我对你已经无法自拔了!”丁骤地红湿了眼眶。
柴沧依大惊失色,她晓得丁对她似有爱恋的意思,可是“无法自拔”四个字好像很可怕耶!
而且要命的是,她喜欢的是那个傲傲的、漂亮得太没天理的……
她直觉的想逃,并且也真的付诸行动地逃出会客室!
小湘也跟着跑开,预备到柜台那去躲一下。好感动哩,丁先生居然含泪诉情。丁以手指弹开眼角的泪水,奸寒的笑了,“小东西!”
“喂,你搞什么鬼啊!”贺政里不满的吼叫。
“嘘!”丁仍是一副温文的神态,“晚上‘买醉’见。”
丁一边啜饮伏特加的调酒,一边轻弹烟灰,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异笑。
可贺政里却没耐心和他虚耗。
“你这家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啥鬼药!”
“让你我发财的神仙药。”
喷哼两声,贺政里把手臂搭勾到他肩膀上,“回T省多久了啊?没给我接风的机会……”
将他的手臂移开,丁淡淡地道:“十几年没回来了,我回来为的是正事。”
“正事啊!泡妞也算正事?”这黑心肝的确比他还坏!连自己父母亲的丧事也“不克参加”。
“怎么,泡你过去的大嫂违法吗?”
抓抓头顶,贺政里讪笑着,“当然不违法啦!”
“这不就OK了!”
“喂!你对那个女人真的动心了啊?”虽然他也心痒痒……
丁开怀畅笑,“钓女人不需要动心,也不必爱情做媒介。”
“我赞成!女人嘛,让男人解解渴而已啦!”
咦?不对!“这么说来,你追那女人干嘛?”纯粹“运动”用吗?
“人财两得。”
噢喔,原来打得是这算盘啊!“高招!只要那女人爱你入骨,她名下的亿万财产恐怕就会主动的双手捧来送你,讨你欢心。”
“你的猪脑袋终于长些智商了。”
贺政里极度不爽,“喂喂,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的亲兄弟,长幼有序的道理你懂不懂啊!别忘了,你和我同一个爸也同一个妈生出来的,这是永远的事实。”
“请问贺政镇是不是你的亲大哥?为什么你连他论及婚嫁的女朋友都上了,那女人还因此跳楼身亡。”
“呃,这个嘛……”睦镏滥歉龊诿廊嘶嵯氩豢淖陨边郑植皇枪室獾模撬约翰幌牖睢?/P>
伺况嘿咻一次又不会少她一根骨头,她要死脑筋干他何事?
“喂,好歹我排行老二,你是我弟弟,就甭消遣二哥了。说说你的人财两得妙计吧,有没有我的好处?”
“想分杯羹?”贺政村一吹气,把烟灰吹向贺政里的猪脸上。
“二哥最近手头紧,你那没见过面的二嫂花得凶…”
“恐怕是你外头养的女人虚索无度,把你当印钞票的拼命花吧?”
臭小子。“嘿嘿,政村,我们血浓于水嘛!你只剩我一个亲手足喽。”
“坐享其成?小心雷劈。”
“不然你说一声,只要没有性命危险我都干!”
贺政村搁下酒杯,买单后冷讥地眄向他的二哥,“跟过来吧,分你一些汤喝。”
他当贺政里是一条狗。
然而贺政里也的确像一只哈巴狗似地摆出讨好的涎笑跟跑出去。
另一桌的一名男子指尖一使劲,酒杯应声破碎,侍者连忙赶来清理妥当。
“再给他一杯长岛冰茶。”白蚁笑育。
侍者立时回到吧台,请服务生重新调上一杯。
“他该死!”
白蚁笑着附和,“碎尸万段以后扔给狗吃,如何?”
“如果我点头呢?”
咬嚼着冰块的白蚁淡如轻风地浅笑,“二十四小时内,贺氏两兄弟的尸体立刻让一堆流浪狗解馋。”
“四个小时之内呢?”
“也可以。不过贺政里的肥肉太多,必须多几只大型狗来分食。”
“一小时,办得到吗?”
“当我是魔术师啊!段太子,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你可不是黑帮帝国的越太子杀人不眨眼,没有一天不见鲜血。”
“白蚁先生,你以为呢?”这个时候,已是浑身炽火焚烧的段夜涯没想到竟然还笑得出来。
白蚁耸耸肩,却是噤声不语。
段太子不太正常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该买通酒店的老板,把姓贺的兄弟俩带到他早巳装上窃听器的桌子。
姓贺的八字大概生得凄惨,居然犯到段太子头上!这个科技天才不轻易发怒,但是一旦发起脾气来,可是毁天灭地的恐怖。
侍者刚巧送上长岛冰茶,段夜涯一口饮尽,豪气干云。
白蚁抽动左颊的伤疤,笑得不是很好看地劝言,“到我的狂兽窟吧,我那里有保诺的白兰地随你灌,灌到喉咙发烧、胃充血、肝抽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