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听到叫唤,阮佑康直觉反应的伸指按住Open的按键,让原本要关起来的电梯门再度打开。
女子踩著细跟高跟鞋,匆匆的奔进电梯里。
「谢谢。」
「不客气,你要到几楼?」他亲切的笑问,眼睛猛吃著冰淇淋,差点就想狼嚎出声。
眼前的美女非常火辣,穿著一件细肩带,裸露著香肩的紧身白色上衣,让胸前傲人的山峰更加突显,下半身是一条短到只差一公分可能就会露出小裤裤的粉色短裙,一双玉腿白嫩修长得引人垂涎。
原本就漂亮的脸蛋在适当的彩妆下看来更加的迷人,长长的羽睫掮呀摄的,透著一抹煽情的意味。
「跟你们一样,十楼。」美女眸儿飞快一转,瞥到站在後面的欧摩天,随即绽起灿烂的甜笑,不著痕迹地朝他接近,抛了记媚眼给他。
欧摩天双眼只是盯著电梯门,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睐也没睐她一眼。
美女见他没任何反应,秀眉轻拧。
片刻,她低咛一声,「头好晕哦。」纤纤素手扶著额头,一副极不舒服的模样,娇驱顺势要往欧摩天身上靠去。
对她没有预警的偎近,他本能的反应是往前一站,这女人身上的香水太浓,他微蹙的眉透露出一丝厌恶,生怕沾染上那叫人作呕的气味。
「哎哟。」美女失去平衡,冷不防的一个踉舱,赶紧扶住壁面才不至於跌倒。
阮佑康将一切看在眼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好笑的瞟向美女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脚……好像扭到了。」她颦眉蹙额的垂眼看著脚下穿的一双细跟高跟鞋,暗自叫惨,她的高跟鞋毁了。
「真是糟糕,那可有点麻烦了。」他觑向她裸露在短裙外的玉腿,发现她的麻烦似乎不只是脚扭伤,连鞋跟也折断了。
美女楚楚可怜的瞥向欧摩天,轻拍了下他的背。
「先生,可以拜托你帮我一个忙吗?」轻言细语的,任是谁都拒绝不了这样的央求。
欧摩天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彷佛她叫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面向著电梯口,在电梯来到十楼後,迳自走出去。
「需要我帮你吗?」见美女很难堪的僵住,阮佑康离开前好心的问。
「不用了。」气死她了,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呀,居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通常男人会对她楚媚媚没反应,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是Gay。
嗟,这样一来还有什么搞头,她有自信凭她的娇媚可以迷惑住所有的男人,唯独对不爱女人的男人可就没办法了。
见阮佑康要走出电梯了,她伸手挡住电梯门,求证的问:「他是不是Gay?」
「Gay?」阮佑康耸耸肩,俏皮的眨了下眼,好笑的走出电梯。
他跟欧摩天同学兼同事这么多年,可从来不知道他是Gay,他是不爱女人,不过也不爱男人,他唯一爱的只有建筑。
中午,在惯常的用餐位子坐定,点了一客午餐後,阮佑康调侃的望著坐在对面的欧摩天。
「摩天,你最近桃花好像开得很旺。」近来有不少女人,藉著各种不同的方法来向他搭讪,有的女子直截了当的找上他,开门见山的说想跟他交往,有些则是采取迂回的方式制造邂逅,诸如方才那女子。
显而易见的,这些女子都想接近欧摩天,或者说白一点,她们都想钓他。
没错,摩天论外型、家世或是才华都算得上绩优股,是女孩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可是,举凡认识他的女人也都清楚,他冷僻古怪的性情令人不敢恭维,不适合当情人,当然更不适合当夫妻。
所以已很少再有什么女子对他抱持爱慕之心,可是最近不知打哪突然间冒出了一票想向他示好的女人,人数多到有点异常。
欧摩天没出声,在侍者送上餐点後,埋头享用著自己的午餐。不是没留意到异常的情况,只不过这种无聊的事情他不会放在心上。
「说真的,早上电梯里的那个女人长得算不错了,不过因为你不理她,她居然问我你是不是Gay。」
他继续沉默用著饭,没搭理坐在对面的人一句话。
这种自说自话一个人唱独脚戏的场景,阮佑康早已经习惯到不行,迳自接著再说:「最近来公司接洽业务的人也多了不少,尤其是女人,而且她们都有一个共通点,一来公司便四处张望,最後一定会把话题绕到你身上,你说这奇不奇怪?」
终於,欧摩天回了他一句话,「你有空管那些闲事,何不多花点心思在业务上?」
阮佑康抗议的道:「我花在业务上的心思还不够多吗?我们接的案子已经排到明年去了。」
「那你管好自己的事就好。」
「你以为我闲著没事干,爱管别人的事呀,我这是在关心你好不好,你不觉得你这一阵子的女人缘好到很不寻常吗?也许这其中有什么惊人的内幕。」
欧摩天抬头观向他。「你是指有什么阴谋?」
「是阴谋还是美人计,我目前无法断定,不过我敢确定事情不太寻常就是了。」
沉吟须臾,他再开口,「也好,你把事情调查一下吧。」他也不喜欢身旁老是有一些陌生的女人出现。「对了,我今天下午要早点离开,你跟方董把五点的约延到明天。」
「明天你不是行程全满了?!」阮佑康再提醒他,「而且方董明天就要出国了,所以设计图一定要在今天确认好才可以,要不然就要等两个月後,这样一来恐怕会耽误到工程的进度。」
欧摩天不由得锁起眉心,似乎在斟酌著该放弃哪一方比较好。
「有什么重要的事非改期不可吗?」阮佑康头一次见到他脸上出现这种为难的表情,似乎在作著什么艰难的抉择。
考虑片刻,他有了决定。
「算了,还是以公事为重吧。」
「摩天,如果你真有什么重要的事的话,可以让……」
他挥手打断他的话,「不用了,没什么重要的事,是爷爷让我今天一定要回去吃饭,他请了客人来。」
阮佑康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异样,敏感的察觉到他似乎非常想回去见那位客人。
「想必那位客人是位大美人吧?」他狡猾的丢出一个饵。
「是长得不错,但算不上是大美人……」旋即发觉自己中了计,欧摩天狠狠的白了他一记冷眼。「你什么时候成了八卦男了?」
阮佑康连忙打哈哈,一笑带过。「我只是顺口问问而已,并不是刻意想探什么隐私。」果然是女人呢,呵呵,莫非他的春天来临了?
真想跟去瞧瞧是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让他想将公事摆一边,跑回家吃晚餐。这时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
「喂,我是阮佑康,哪一位?咦,是你呀,好呀,让你问,」倾听片刻,他睐向对面的欧摩天迳自笑了起来。
「真有这种事?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依我看可能性很高,他那个人常有惊人之举,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鬼点子很符合他的作风。怎么,莫非你也有兴趣想掺一脚?我可以当你的内应哦……哈哈哈,那真可惜。」
收起手机,他已经明白近来欧摩天的桃花开得如此茂盛的原因了。
瞟了对面的人一眼,他犹豫著要不要现在就告诉他这件事。
算了,过一阵子再说好了,这段时间他也能大开眼界,看众家美女会使出什么招数来勾引他。
女追男隔层纱,他倒想知道欧摩天那层纱是厚是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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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的,摩天眼中只有建筑,其他的根本不感兴趣,别说是亲密一点的女友,连谈得来的女性朋友也几乎没有,我也是在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欧克尧自怜自艾的再接著说:「我也只不过是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看见摩天有个幸福的婚姻,这种要求对一个将死的老人来说过份吗?」
「是不过份,但以金钱为饵,吸引上门的女孩所看上的只不过是那一千万的悬赏而已,有的不过是虚情假意,如果欧摩天真爱上其中的一个女孩,受伤的会是他。欧爷爷,你难道没有考虑过这点吗?」
「我明白是有点不妥,不过摩天的条件并不差,也许那女孩会日久生情的爱上他也说不定呀,」他老眼掠过一丝狡犹的眸光望住忏情,「或者,忏情,你愿意跟摩天交往吗?」
「呃……」一时措手不及,她没料到他会这么反问她,顿时红了脸,「这、这……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还要他也愿意呀。」
敖轩叠起腿,品尝著上好的龙井茶,闲闲的开口。
「就是说呀,欧老,这种事情要两情相悦才有意思嘛,一个铜板是敲不响的。」
「我知道,所以我想来想去也只有出重金悬赏愿意主动亲近摩天的女人呀,要不然以摩天那种个性,恐怕会一辈子打光棍,即使对方是为了钱也好,我只是希望让他能尝尝爱情的滋味。」
欧克尧接著再一脸诚恳的望住忏情。「忏情,能不能请你答应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摩天好不好?」
面对老人家的恳求,忏情无法不点头,再者这根本是别人的家务事,她也没什么立场去干涉。
「我明白了。」
「我回来了。」欧摩天在玄关换妥便鞋,走了进来。
最後他还是把事情交给他的设计助理江维去和方董谈,赶回家来吃晚饭。
但瞥见客厅中除了忏情外,居然还有另一名陌生的男子时他有点讶异,爷爷并没有说还邀请了其他的人。
「那我们开饭吧。」欧克尧引领著客人走向餐厅。
落坐後,欧摩天的眼神几次逗留在敖轩身上,揣测著他的身份,因为他和忏情似乎是认识的,而且看来还十分的熟稔,彼此的动作有著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感。
「摩天,你不认识他吧,他叫敖轩,是X杂志的总编辑。」欧克尧介绍著说。
欧摩天略略颔首示意。
他随即盯住忏情问:「你和他认识?」
「嗯,他是我……」正要开口说明两人关系的忏情,被敖轩截住要出口的话。
「没错,我和忏情认识很多年了,熟到知悉彼此所有的一切。」敖轩宠溺的搂了搂她的肩,以示两人真是关系不浅。嘻嘻,真好玩,他在欧摩天的眼里竟然看到了一丝敌意。
「是吗?」欧摩天不自觉的揽起双眉,眸光流泄出微快。
「对了,待会我们可以到你书房看忏情那把椅子吗?这阵子常听忏情提到那把椅子,让我很好奇的想看看它究竟长什么模样,让她这么念念难忘。」敖轩笑咪咪再说著,殷勤的为忏情夹了些菜肴进碗里。
欧摩天不置可否,仅仅只是哼了一声。「思。」
瞥到有人眉宇愈拢愈紧,他玩心大起,「我听说有一部片子不错,忏情,明晚要不要一起去看?」
她点头。「呃,好呀。」表哥今晚好像有点奇怪,不过她又说不出来究竟怪在哪里。
对了,是他太刻意约她了,平时表哥不会这样,他是一个随性的人,通常都是想到什么就去做,不会事先跟她约好。
喔噢,好有趣哦,他每说一句话,就有人脸色难看一分,好像有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唔,再说些什么好了,看看会不会发生什么好玩的事。
「忏情,你还记得我们上次一起到巴黎那次吗,有一闾旅馆的房间住起来还不错,我有个朋友要和老婆去度蜜月,问我那间旅馆的名字,我忘了,你还记得吗?」
「不太记得,不过我好像有留资料,回去我查一下再告诉你。」
呵呵,寒流来袭,请各自备妥保暖衣物,免得被冻成冰人。
敖轩与欧克尧交换了记眼神,两人俱露出狡猾一笑,觑了观脸色阴沉、埋头用餐的人。
连忏情都明显的感受到欧摩天凝肃著脸,似乎正为著什么事感到不快,忐忑的眄了他几眼。
敖轩和欧克尧这时迳自开始东西南北的闲聊起来。
吃完饭,欧克尧与敖轩相偕走进书房。
「果然是一把好椅子,手工和材料都完美得无可挑剔。」敖轩赞道。
「这把椅子算得上是明代家具里的极品了。」欧克尧附和著。
「忏情,你不是说摩天愿意把椅子还给你了,要我今天顺道帮你把它带回去吗?」敖轩望向她问。
她摇了摇头。「好东西还是要遇上对的主人,像之前它便一直被搁在储藏室里,不见天日,纵使再好再美也无人能见到,我想还是暂时让它留在这里吧,至少有人懂得它的好。」
「那倒也是。」
瞄了瞄脸色不善的孙子,欧克尧朝敖轩使了个眼神。
「提到古物,最近有人送我一个宋代的棋盘,敖轩,过来陪我下一局吧。」
敖轩会意,欣然点头。「好呀,就让我领教领教欧老的棋艺。」
两人转回客厅摆起棋盘,准备大战一局。
原本打算要跟著出去的忏情走到门边,停下脚步,欲言又止了须臾才问:「你是不是不高兴我和表哥过来叨扰?」
整晚他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似乎很不欢迎他们的到访。还以为他们上次聊得还算满开心的,他该会想再见到她¨看来是她自己自作多情。
阴沉著脸的欧摩天霍地定睛望住她。「你说什么?敖轩是你表哥?」
「是呀,有什么不对吗?」她不懂他干么一脸惊诧。
「没、没有,我以为……」他搔首,兀自莞尔一笑。「是我弄错了。」
「你弄错什么?」她好奇的追问。
深睇著她,他笑著摇了摇头。「没什么。」不想把错认对方是她男朋友的事说出口。「你跟你表哥感情看来很好。」
「嗯,我从小就跟表哥和阿姨住在一块,他待我就像亲哥哥一样,我们的感情跟亲手足没什么两样。」
欧摩天锁了整晚的俊眉舒开。「原来如此,所以他才会不放心你一个人来,陪著你一道过来。」
「不是,你爷爷跟我表哥本来就认识,今晚你爷爷也邀请了他。」
「是吗?爷爷和敖轩早就认识了?」他眯起眼,细思今晚敖轩的一举一动,这男人似乎是存心在他面前说出一些让人误会的话,以及刻意的对忏情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
爷爷也和他一搭一唱,在一开始时就没表明敖轩的身份。
对不感兴趣的事他不会多费心思留意,然而那不代表他这个人很迟钝,相反的,对在意的事情他会格外的敏锐。
敖轩不若他外表那样是个随和亲切的男人,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拥有狐狸一样的气质,而那气质很像他身边的一个亲人——他爷爷。
「呃,欧摩天,那我出去了。」见他只是一迳敛眉不语,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忏情决定还是不打扰他,毕竟他今天一整晚情绪都不太好,还是少惹他为妙。
「等一下。」见她要离开,他急忙出声挽留住她。他抛下与客户之约不是为了回来吃饭而已,最重要的是想见她。
他也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当昨天爷爷告诉他,今天邀请了她来家里晚餐时,他便莫名的生起一种期待,连昨夜也带著异常的亢奋入睡。
无可否认的,他是期待著能见她。
「你表哥在跟爷爷下棋,我想你还是不要去吵他们,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聊聊。」
「好呀。」感受到他的友善,忏情落落大方的走过去,坐在那把黄花梨木的椅上,笑望他,「你想聊些什么?」有点不明白他的心情为什么突然间好了起来,居然有兴致和她聊天。
欧摩天一时愕住,不习惯与人闲聊的他根本不知该聊些什么话题。
她见状,笑著出声为他解围。
「谈谈你好了,我觉得你的作品似乎透露著一种浪漫的气息,这是不是意味著你骨子里其实是个满浪漫的人,或者是你潜意识里很向往浪漫的情调?」
从这栋船形的房子,以及书房里的模型,和那栋有著紫色屋顶的屋子,不难看出这些建筑都带著点梦幻的味道。
他细思了下,发觉自己的作品果真有这方面的倾向。
「我倒是没有注意到这点。」她的话撩动了他心底深处的某一根弦,勾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段往事。
年幼时,他是个很爱幻想的小孩,尤其爱看童话故事,双亲在他九岁时死於一场意外後,他便将全副的心力投注到建筑上。
现在回想,当时年纪小小的他,或许是想藉此来逃避痛失双亲的哀痛吧,同时也把他所有的幻想都寄情於建筑。
「那截至目前为止,你最满意的作品是哪一栋建筑?」她再问。
他摇了摇头。「没有。」
她好奇的看著他。「你设计了这么多作品,还没有一栋让你满意吗?」
「那些都还不够好,每完成一栋建筑,我都会发现有不够完美的地方。」
「你会不会对自己要求太高了,没有人可以做到十全十美的啦。像我,不论让书或是在当记者时,只要我觉得自己尽力了,不管表现如何,我都会对自己说:忏情,你很棒了,因为你努力过了。我阿姨就常说,事情的重点在於过程,而不是结果。
「你阿姨就是敖轩的母亲吗?」
「嗯。」提起阿姨,忏情语气里满足感激。「阿姨她对我的影响很大,没有她,我真不敢想像我今天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小时候她曾经对我说过一些话,我至今都还记得,也是那些话给了我力量,让我可以活得这么快乐。」
「是些什么话对你影响这么大?」他发现在提到她阿姨时,她脸上有一种孺慕之情。
「阿姨说,不论是好人、坏人,结果都脱不了一死,那是任何人也免不了的终点,可是人可以决定在这段生命过程里要哭还是要笑,有些人愁容满面过一生,有些人欢欢喜喜度一世,是要活得精彩还是要过得贫乏,那都是自己的选择。」说到这里,她喟叹了一声,思及母亲便是选择流泪度日。
她不知道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母亲总是愁眉不展,她打不开母亲闭锁起来的心房,只能引以为戒,无论如何都要让自己过得开开心心的。
「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决定我一定要让我的人生过得丰富多彩多姿,我要多去尝试不同的事情、去接触不一样的人,也所以我才选择记者这个职业,因为记者每天都能遇上不同的事情,也接触到不一样的人。」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
「那有趣吗?」他只觉得那无异是浪费时间而已。
「不只有趣,还常有令人惊奇的事,你可以从不同的事情里发掘不同的乐趣,和不一样的人接触,发现原来人生的面貌可以有那么多种,有些人的经历和生活是你绝对想像不到的。」
睐向他,忏情趁机鼓励。「你也试试嘛,除了建筑,多去留意其他的事,再多交一些朋友,也许会有意料不到的收获,欧爷爷也不至於为了你,特意悬……」惊觉到说了不该说的话,她急忙打住。
她答应了欧爷爷不向他透露那件事的,不能泄了底。
「爷爷特意怎样?」欧摩天没忽略她未完的话。
「呃……特意悬在心头放不下呀,」赶紧把话题圆过,「他很希望你能把视野放宽,多去体验人生,除了建筑之外,不要错过其他美好的事情。」
「这些是爷爷跟你说的?」
「思,他很爱你,也很放心不下你。」
他闻言敛眉不语。
忏情轻问:「我想给你一个建议,你愿意听吗?」
「你说。」
「多关心一下你爷爷,他老人家真的满担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