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清华,你有没有见过龙神的老板?”
沈清华让这几个小萝卜头缠着问东问西的都快烦死了.却又得罪不起他们,谁教他们的存在攸关龙神所有新游戏的上市;新游戏要经过他们的试用之后,依着他们的意见再开过许多次会议后方能上市。
而应付……不,是管理他们的责任,便落在她的头上。
“叫姐姐,怎么这样没大没小的直呼我的名字?”沈清华正经八百的纠正。
一群男孩立即哈哈大笑,他们年纪最小的还是个国二学生,和她相差不到十岁,要他们对她以礼相待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你要,我就叫你阿姨好了。”一个男孩打趣道。
沈清华翻了一眼白眼,祈求老天赐予她更多的耐心,撑过这群男孩的折腾。
在龙神的工作十分地有趣,她的职称虽然是总裁特别助理,但是她的工作范围却涵括了所有部门,只要各个部门有所要求,她和陈玉梅便得出动支援。
进了龙神之后,她已经支援过企宣部、营业部、秘书室,而这个市调小组几乎快成了她的正式工作。
“你们要是没事就快回家去,免得家里担心。”她将资料夹在腋下,挥动双手驱赶着几个小毛头。
“别这样嘛,告诉我们你有没有见过单天翔。”男孩们死赖着她要求答案。
“见过,当然见过。”沈清华觉得他们比起女孩子还要来得麻烦。
闻言,男孩们群起围住她。“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异口同声的问。
“什么样的人?”沈清华不知道他们想问些什么。“不就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
一群男孩为她的答案绝倒。
“谁问你这个!”一个男孩气愤地对她吼道,“谁没有眼睛、鼻子、嘴巴,我们想知道的是,他是不是像他的游戏主角那样酷酷的?”
闻言,沈清华双臂环抱在胸,又挑了挑眉,不大明白该如何对这几个男孩形容单天翔。
他的外表在女性眼中的确和酷可以画上等号.能让女人尖叫倾心;但他们可是男孩子,尚无法了解他们有此一举的原因。
而在男性眼中什么样才叫酷呢?沈清华不解地思考着。
“在游戏中男主角都是机智勇敢,拥有冒险犯难的精神,每每可以过关斩将取得宝物,杀死恶魔王,光是那股帅劲即可让人佩服不已。”一个男孩在不知不觉中帮了大忙,解说着他们的想法。
全部的男孩一起点头赞同。
看着他们一古脑儿的认真模样,沈清华想笑却又不敢笑,怕伤了他们的自尊心。现在的孩子十分的脆弱,一个不小心用词遣字有了差池,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谁也不敢预料。
“他是很普通的人,一样要吃要睡会生病,和你们没两样。””她说出心中的想法。
这一次换男孩们大翻白眼,口中不住地埋怨出声。
“别问她了,谁教她是女人。”一个男孩做下如是结论。
他的结论得到所有人的支持,唯有沈清华例外。她听出了在他的话中有着些许的贬抑,忍不住为自己说话:“是女人又怎样,那并没有影响到我的思考能力、表达能力,也许我比你们还要杰出。”想到他们所写下的文字,她便有着无上的骄傲。
为首的男孩与她对上。“那我问你,你玩不玩游戏?”
沈清华摇头以对。
男孩再问:“你过去有没有看过龙神的游戏?”
脑袋微微一偏,沈清华再度摇摇头。
“这不就得了,你根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他认为这就是强而有力的明证。
这种一加一等于二的结论就这样得来,未免也太草率了。沈清华觉得他们太过于主观,果然是一群小毛头。
“好啦,既然都已经明白了,就赶快回家去,要不然我让警卫一个个将你们护送回家。”沈清华再次驱赶他们离去。
男孩们对她没辙,只得一哄而散,背着书包走出龙神拨给他们专用的会议室。沈清华也带着资料跟着他们出去,还将他们送出门,看着他们进人电梯向他们挥手道再见。
直到电梯门合上,她才松了一口气。他们比野生动物还要难以控制,和他们相处让她耗损的精力是平常的三倍之多。幸亏下一次再见面是两周后,让她还能有休养生息的机会,否则她一定会未老先衰。
扭转着颈子松驰一下紧绷的神经,接下来还有工作,光是将手上的资料汇集整理再存人资料库中,就得花不少时间,她可没有美国时间可以偷懒。
岂料一回头便被吓了一大跳,害她差一点没将手上的东西全数掉在地上,这要收拾起来又得一番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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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天翔没想到她会没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以至于受到惊吓。“对不起。”他喃喃地道歉。
“万一我被你吓死了,做鬼也要找你索命。”沈清华不住地轻拍胸口,安抚狂跳的心脏。
她的动作吸引着单人翔的目光。朝她的胸部望去,看着包覆在套装之下的凸起,几乎令他当场想入非非,赶忙将眼神调开。
“陪我去吃饭。”他这句话与其说是要求,不如说是命令。他并非故意如此,只是在脑子仍充满着异色思想的情况之下,要面面俱到是有点困难。
听闻他的命令,沈清华直觉的第一个反应便是皱起眉头。“你是想吃哪一餐?”她望了腕上的手表一眼,指针直指近六点,已是晚餐时刻,而她仍是多此一举的问他。
他这个人只要一忙着工作便能废寝忘食,往往一天滴水未进也不觉得累,比他办公室里的那台电脑还要耐操。
“当然是……”回答之前单天翔先朝窗外瞅了一眼,要是答案不合她的意,让她发起飘来,他会死得很难看。“晚餐。”
他从不知道她会如此的具有责任感,将她助理的工作做到淋漓尽致。当他在电脑前坐太久,不论她人正在哪一个部门,一定会有一通电话来到,提醒他该起身走动走动。时间抓得之准确令人称奇,让他怀疑她是否随身携带个闹钟在身上。
沈清华微眯了一下眼睛,怀疑他的说法是否只是敷衍了事,但是自他的表情却着不出任何的异状,只得半信半疑地信了他的话。
“要吃饭你自己先去吃,我还有工作。”她将手上的资料扬了扬,代表自己并未说谎。
邀约遭到回绝让单天翔感到失望,他不以为她有那么迟钝,会对他的感情一无所知;她不是已经成年了,应该没有那么蠢才是。
“那些还不急,明天来再做就好了。”
“你没有不舒服吧?”或许他是旧疾复发了,也或许他是发烧了。
我好得很。单天翔差一点便这么说,但是瞧见她担忧的神色,继而想自她那儿得到些安慰;肉体上的接触更好,即使只有手的触摸也聊胜于无。
“我不知道,经你一提醒好像真有这么一点点不舒服。”这也不算谎话,盯着电脑荧幕一天了,眼睛干涩了些,这也能归类在不舒服的范围内。
沈清华警觉地向他靠近一步,准备在他不支倒地时能够扶上一把。她没有将两人身材的差异考虑在内,万一他真的晕倒压在她身上,第一个受害的便是她,她会动弹不得。
“需要送医护室吗?”她突然想到可以利用大楼附设的医疗设施,否则每个月昂贵的管理费不是白缴了吗?
单天翔连忙摇头拒绝。“不用了,填饱肚皮就好了。”开玩笑,要真的让行家一看不就出糗了。他这么大的一个人还在装病,不笑掉人家的大牙才怪。
考虑着他是否将她耍着玩,沈清华不想又白白成了他开玩笑的目标,被他捉弄的次数多不胜数,她都怕了。
这个人不知道是该用老奸巨猾,还是用鬼点子特多来形容,但是不变的是受害者只有她一人。她百思不解的是,她是什么时候得罪他了,让他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的寻她开心。
这种事又不能找别人相商,免得人家还以为她是在自抬身价。不像她和骆姿君之间就简单明了多了,她们打的是女人之间的战争,出处源头都其来有自。
“好吧,等我将这些东西放好就走。不过我不吃大餐,路边摊就可以了。”太贵的东西不容易还清人情,还是少碰为妙。
“没问题。”单天翔满口应允。有她作陪阳春面也是珍馐佳肴,再说人都在他手上了,还怕不磨得她举白旗投降。他比以前更了解她了,她有什么样的弱点他都了如指掌,在战略运用上当然更占优势。
跟在沈清华的身后,单天翔心里打的主意还不能让她知道。这对她而言是初体验,还没有免疫力;而她的学习能力却是毋庸置疑的,在她能反击之前,他还要多玩玩。
可怜的沈清华,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钞票,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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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龙神只有一巷之隔的一家意大利小餐馆里,单天翔和沈清华大啖美味的面食。有海鲜面、番茄面、一个小Pizza,上面铺了满满的起司,底下是好吃的火腿,将两人的肚皮撑得鼓鼓的。
最后沈清华还点了一个甜而不腻的提拉米苏。
看她津津有味地吃着甜点,那可爱的神情令单天翔的心情开朗,也有了笑意。
“有这么好吃吗?”单天翔好玩地逗着她。
“这种味道很难对你说明,因为你是男人。”沈清华想起了下午那群小毛头。
“谁说男人就不懂甜点的,做出好吃甜点的绝大多数是男人,有谁比男人还要有资格谈论甜食。”单天翔不懂她怎会临时大动肝火。
美味的提拉米苏顿时成了浆糊难以下咽,沈清华抛下汤匙不吃了。
“我可以拿你所写的游戏回去看看吗?”她想过之后要求道。为了让那些嘴上无毛的小伙子哑口无言,她非得将所有的游戏研究个透彻不可。
“当然可以,不过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这样做?”单天翔私下以为她终于对他有心。
沈清华赏了一记卫生眼给他。“在游戏公司做事要是连一点基本常识都不懂,不是让人瞧扁了?为了扳回一城,该用功的就不能偷懒。”
一阵失望的黑暗兜头盖下,单天翔还以为她开窍了,原来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等一会儿回公司去,我拿些简单易玩的让你带回去。”他还是爽快地答应,起码这也能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得要是你设计的才成。”沈清华不客气地设下条件。
闻言,单天翔突然有一阵挫折感袭上心头。“我已经很久没有新设计问市了。”语气中的落寞让人无法忽略。
“为什么?公司不是你的吗?”沈清华十足是个社会新鲜人,对经营内幕完全不了解。
而她理所当然的语气令单天翔不觉失笑,就是这种天真让他无法忘怀。
“公司有设计部门,不必我亲力亲为地参与,我只要监督他们的工作进度就成了。”这话不假,他的工作内容就是如此。
沈清华睁大明眸,觉得太不可思议。“可是为什么那些男孩将你奉若偶像般的崇拜,在我看来你和我哥哥没什么两样。”
听了她的话,单天翔支在桌边的手肘滑落,几乎让下额直接吻上桌面;让她当成了兄弟看,他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我不是你哥哥。”他纠正她的说辞。
眨巴着大大的清澈双眸,沈清华很无辜地回道:“我当然知道,否则我妈不拿刀和我爸算帐才怪。”
很久不犯的头疼一时重新造访,让单天翔克制不住地以两根食指按压着太阳穴。这个小妮于比任何程式语言要难搞定,他最困难的游戏程式都比她简单。
“怎么?头痛吗?吃口提拉米苏就好了,我常常这样做。”沈清华自了一匙提拉米苏送到他嘴边。
见到她的动作,单天翔感谢她的纯真,这个出于下意识的行径让他可以借由她所使用过的汤匙和她间接亲吻。一阵暗喜迅速取代了头痛,他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含住汤匙上的甜蜜。
或许它真有药效,令他的头痛不药而愈。
瞧他的笑容有着难解的暧昧,沈清华好奇着是什么原因,竟让他的情绪如此的瞬息万变。
不过一秒之前,他仍在为头疼所苦,而下一秒他居然能笑逐颜开,这不是奇观是什么。
“别笑了,好像变态一样,我的鸡皮疙瘩都出来透气了。”她为了加深效果还特意打了个寒颤。
但是并未收到效果,单天翔的笑容不敛反而更加的灿烂。
沈清华一向不喜欢他笑得如此突兀,她总是无法了解引他发笑的缘由,且这种情况他大多是和她相处时才会发生。这代表着什么呢?
她思忖着,是她天生长得一副无理头的模样,还是爸妈多生了一条她所不知道的笑感神经给她;若非如此,她实在不明白他的举动是怎么发生的。
“你不问我为何而笑吗?”单天翔逗弄她。他极喜欢这么做,她的反应总令他百看不厌。
听出自己又被他耻笑,沈清华的眼珠于白的要比黑的来得多。
“问了你又不说,何必浪费那些口水?”她耸肩的样子表明她已经习惯了。
但是这一次单天翔并不放过机会,他想在今晚为两人的关系制造一个转机,不再玩这种令人沮丧的兄妹游戏。
“你又没开口,怎么知道我这一次不会说?”他将饵料亮在她面前,非引她上钩不可。
他们的情况实在与钓鱼没两样,钓客和鱼儿隔着水平面两相较劲,在之前几乎都是鱼儿获胜的机会多,但是待扭转颓势之后,胜者便换成钓客了。
他开心的期待大丰收,若不是会惊动到她,他还真想摩挲着手掌奸笑。
沈清华再次眯起眼睛,这已经变成了她的招牌动作,自从遇见他之后。
“好吧!”她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不信任感。“请问你这次又是因何而笑呢?”她几乎有九成的把握,自己又会再次成为跳梁小丑。
“我在笑今天是我们的初吻。”单天翔等不及要看她的反应。
他的话在第一时间内并未能让沈清华的大脑理解,直到一口提拉米苏含在嘴里要吞未吞之际,她才明白他说了些什么。她不顾嘴里还有食物,张口便想说话,一小块饼干跑错了通道,滑到气管中让她呛咳不停。
发挥了十足的耐心等待着她恢复过来,单天翔并未体贴地靠近她身边,为她拍抚背部顺气,现在这个举动只会让她气得更严重。
“你在胡说什么?”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沈清华涨红着一张脸质问着,不知是因为生理因素,抑或是恼羞成怒。
“你用你的汤匙喂了我一口,我吃到了你的口水,再用同一根汤匙吃了一口,你又吃到了我的口水,这便完成了间接接吻,当然可以算是我们的初吻。”单天翔矩细靡遗地形容。
不知是否是惊吓过度,沈清华呆愣地张大嘴,双眸无神地跟着睁大。
他可以想见从来没将他当男人看的她,这事会比震撼教育还要令她震撼。两人都已经不是孩子了,他拒绝再像王宝钏那般苦守寒窑,等着她发现他的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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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沈清华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睡神就是不来造访。
他为什么要那么说,一直以来她只当他只是大哥的朋友,并以兄执辈的态度对待他,从来未曾有过非分之想。
但是他总有那么一点点和别的男人不同。她的脑内纷乱无章,唯一能被抓住的思绪便只有这一件。
她的手指覆盖在唇上,实在无法想像和他亲吻的感觉,但是他口中的间接接吻仍挑动着她的心弦,使她雀跃不安。
她的好奇心使她不住地想像自己和他亲吻是什么样的感受,是否会像电影中那般激情,还是像晴蜒点水一般?她曾在海洋馆中看过接吻鱼,像它们就挺可爱的,让人觉得逗趣而会心一笑。
“啊!不要。”她猛挥着手将脑海中的影像扫出去,但是它们像生了根似的,自有主张地一次又一次重演。
想到单天翔的眼神,她的体内顿时燃起一股莫名之火,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更是难以成眠。她从来不知道,他看着她的时候是如此的热情,而两人之间产生的星星之火的时候便以燎原之姿席卷而来。
沈清华将身子翻转俯卧,脸蛋重重地压入枕头中。她不敢相信风花雪月的情事会在今日人侵脑细胞,严重的影响她的生活品质。
一直以来她极为不屑那种女人,她们一陷人爱情便将理智丢人万丈深渊,吃不能吃、睡不好睡,只会发花痴,什么都不能做,她曾经立誓,终此一生她绝不成为那种女人。想是她前世欠下的情债来了,或是今生在无意间犯了天条,否则怎会在二十出头便遭到现世报?让她只因为单天翔的一句话便一夜难眠。
她不可能在这个已过午夜,将近凌晨一点的时刻,打电话找姐妹淘诉苦,这时候她们都已不知道随着梦境神游到哪儿去了,怎会有闲情逸致为她分忧解劳?况且若要打电话便得到客厅去,家中又不是只有她,还有个顺风耳哥哥,她只要房门一开话一讲,他便将她的烦恼听个明明白白。
此时此刻她不禁羡慕起独居的女子,有着属于自己的空间,不用担心自己的一举一动会令家人困扰,也没有半点隐私。
但是迫在眉睫的井非这件小事,而是该怎么让自己人睡;天亮后她还有工作,若是因为睡眠不足凸槌,骆姿君又有一顿排头赏过来。
打从面试的那一刻起,她们两人的梁子便结上了。没化解的原因是因为她不知她的敌意所为何来,当然无从化解起。只是她不了解的是,她怎么不干脆别让她进龙神,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谁会没事找事做,故意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放个眼中钉、肉中刺,又不是有被虐待狂。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的睡神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来访,她已经厌倦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就是睡不着。
沈清华这才明白失眠的人承受了多大的痛苦,这种想睡却睡不着的苦头,真非常人所能忍受,足可逼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
这一切都是单天翔的错,对,都是他的错。都是他发疯说了那些浑话,害得她也跟着胡思乱想。她纤手紧握成拳,猛力地捶着头下的枕头,恨不得打的是单天翔,才能稍泄心底怒气。
是哪里出了错?以单天翔的聪明才智,是不应该出这种差错的。不过像他那种聪明人智力上是完美无缺,但是在现实生活上盲点却比一般人还多;或许是他脑子里的哪根筋搭错了线,才会说错话。
思及此,沈清华干脆掀被而起,反正都睡不着了,就找些事来做吧。
翻出自单天翔那儿拿来的游戏光碟,放进电脑里去,或许可以自其中瞧瞧他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