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我们翻遍整个山谷,依然找不到舞情绝姑娘。”赤奴跪在地上,等候任残月的责罚及指示。
“继续找,就是死,也要见尸。”任残月自口中荡出毫无高低起伏的冷语。
“是!”赤奴领命疾退。
喀!在一声极细微的声响后,摆放在任残月身旁的红桧木桌,瞬间被他震得粉碎。
舞情绝!你尽量藏、用心躲吧!即使你化成灰烬,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听见没?
“任……大……教主。”轻盈的脚步声,带着迟疑敬畏的语气,风温玉羞怯地低唤着。
任残月冷峻淡漠的眼,依然阴沉地盯住自己的右掌,似乎对于风温玉的到来,恍若未知。
“任大哥,我……”风温玉大胆地叫唤以前对他的称呼。
“你——叫我什么?”任残月乍然抬眼瞪视,使风温玉万分惊恐地退后数步。
“教……主。”风温玉哆嗦地说道。
“以后没有传唤,不准出现在我面前。”一对鹰隼般凶残的眼,更加犀利地邪睨着风温玉。
“不……不,温玉以后不敢了,求教主让温玉留在您身边伺候。”她为求得到任残月的爱,不惜出卖自己父兄,使得风华山庄整个沦为赤焰教的傀儡;而风衔玉更是被任残月关进地牢里,直到他愿意臣服为止。
总之,她已经走到这种地步,根本没有回头的路;而唯一的障碍,也早已掉落山谷里,想必也是尸骨无存。
所以,她只要能待在他身边,一定能要得到任残月、获得他全部的爱。
“你要如何伺候我?”任残月轻蔑地睥睨匍匐在他脚边的风温玉,狎笑地反手扯住她。
“温玉会……做给教主看。”风温玉双颊微红,开始动手轻解罗衫,直到自己一丝不挂为止。
任残月对于眼前这副美丽的赤裸胴体,只是托着颊,撇着邪气谑笑的唇角,然而,其两簇幽邪的眸光并无任何欲念。
赤身光裸的风温玉暗自喘口气后,遂置身在任残月的双腿间,羞愧地轻吻任残月的额、鼻、双唇,并一路向下亲吻他的喉头、颈项;而空出的双手,也挑逗地摩擦他的胸膛,并将丰满的双乳偎近在他眼前。
“坐上来!”正当风温玉流连在他灼热的男性气息时,任残月冷不防的命令。
“喔……是。”风温玉欣喜的跨坐在他腿上,丝毫不忸怩。
任残月不带感情地解开裤头,双手粗悍地抓住风温玉的双臀,猛地刺向自己的昂挺,狂烈的抽动着。
“呀!”风温玉尖叫一声后,随即忍住初次的撕痛,疯狂地扭动腰身,以承受他益加剧烈的冲撞。
“教主……求您……答应吧……”风温玉一边配合他强烈的律动,一边呻吟地哀求他的允诺。
答应!为什么舞情绝宁可死,也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为什么?
任残月浊浓一声,蛮横地加重手上的力道,令风温玉吃痛的高声淫叫。
“教主、教主……”风温玉急切地呐喊,以接纳他狂浪的驰骋。
“教主……温玉……要取代……舞情绝……”
砰!陷入极度欢愉中的风温玉,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瞬间就被打落在地,还处于高潮之下的她,在等到脸颊上所传来的剧烈疼痛时,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
“教……主。”她是做错了什么?
“给我滚出去!”全身蓄满暴戾之气的任残月,有如地狱里的恶魔般,正准备勾人阴魂。
“教主……温玉是……是……”
任残月诡残暴虐的神情,吓得风温玉刷白了脸,直直地退缩。
“滚!”任残月再次冷栗地瞪视她。
风温玉随即胆战心惊地拾起地上的衣裳,惊慌地跌撞离去。
取代!为什么舞情绝宁可死,也不愿跟风温玉一样,依存在他身上?
舞情绝!要是让我找到你,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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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山峻岭,层峦叠幛;水光
云影,波明如镜。
这种天然的景致,形成一副最完美的屏障。
而此时,正有一位绝色女子,面对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整整呆坐了一个下午,丝毫不曾移动过。
“姑娘,姑娘,该回去吃药了。”不疾不缓的叫唤声,来自一名四五十岁、唇上有着两撇秀气胡子、嘴角带有温柔笑意的中年人。
女子依然状似呆愣,任凭中年人扶她起身,走回离这不远的翠绿竹屋。
唉!半个多月了,自从在崆峒山附近救起她后,她就一直是这副模样。
当时,还以为她是个哑巴,直到他在无意间听到她因挨不住疼痛而呢喃时,才确定她是会说话的。
不过,他在治疗她身上所中之毒时,却意外发现——施毒者居然是他非常熟悉之人。
他很想问她因何身中此毒,但是,见她神色迷离、意识不清,想必是之前曾经遭受过重大打击。所以,他想还是等她病情好转后,再详问清楚也不迟。
“姑娘,你可不可以告诉在下,是谁在你身上下毒?”任常生在喂完药汁后,忍不住地试探。
绝色女子一脸木然地凝视着见底的药碗,两眼依旧无神。
“你知不知道你身中两种毒?一种专门压制内力,能让学武者功力尽失,而且还会造成心脉剧烈抽痛;另一种则比较轻微,只会让人毫无预警的陷入昏迷,不过,昏迷的时间长短,端看施毒者所下的分量多寡来决定了。”任常生一边收起药碗、一边自言自语地说。
女子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似地,雪白的容颜仍旧无半点反应。
任常生喟叹一声,不放弃地继续说道:“我之所以会知道,那是因为这两种药都是我练成的。”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一个清圣无邪的姑娘身上发现;“他”不是曾经答应过,只会用在穷凶恶极之人吗?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给了谁……”任常生在瞥见她眼帘闪动一下,连忙再接再厉地说道。
可是,那名女子却在任常生的期盼下,突然走向她的床铺,背对着他合上了眼。
唉!还是无法令她开口说话,这样他也就无法解开心中疑惑了。
“你好好休息吧!”任常生无奈地摇摇头。
侧躺在榻上的女子,在听到脚步声渐渐离去后,其闭合的双眼瞬间滑下无声的清泪,快速地沾湿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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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来看你了。”
风温玉手提着木篮,走进阴暗潮湿的大牢内。
“不要叫我,我没有你这种妹子。”披头散发的风衔玉,火大的怒斥她。
“哥!你不要这样,我也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哼!我看你是曲意逢迎,甘心在任残月脚下摇尾乞怜。”风衔玉不屑地撇开脸。
“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木篮瞬间掉落在地,风温玉激动地双手握住铁栏。
“那你要我怎么说?说你为了拯救风华山庄,所以才委屈求全地跟在大魔头身边,是不是?”风衔玉一脸嗤笑地说道。
“你……你……难道……难道我爱一个人有错吗?”风温玉脸色青白交错,蓦地咆哮出声。
“爱人并没有错,但你却错在爱上那个大魔头。”风衔玉也随之嘶吼。
“你还不是一样被舞情绝那个魔女骗得团团转。”
风衔玉闻言,瞬间面孔扭曲,半晌答不出话来。
“大哥,只要你愿意加入赤焰教,你依然是风华山庄的少庄主,什么都不会改变的。”一旦大哥成为教主的麾下,对于其他被囚禁在此的武林人士,就会掀起效法作用;那么,她在教主心目中的地位,肯定会大大提升。
“我风衔玉绝对不会做任残月的走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岂会不知自己的小妹是打何种主意。
“你再考虑清楚……”
“啧啧!不要做走狗,那就做个死人吧!”
任残月突然诡异地现身,令风温玉惊吓地噤住口。
“教主,求求你放过大哥这一次,温玉一定会设法说服他的。”风温玉生怕任残月在一怒之下,真会赐死风衔玉。
“你不要求他。”看不过风温玉卑微的模样,风衔玉羞愤地怒瞪任残月。
哼!任残月突然邪佞一笑,一把揪住风温玉,猛地掐住她的酥胸揉捏,冷诮地睨视风衔玉一脸铁青的表情。
“温玉,如果想要,就快点求我。”任残月的邪恶魔手,就当着风衔玉的面,探进风温玉的亵衣里放浪地挤弄。
“教主……求求你……温玉……求您……”风温玉气喘吁吁地任他摆布,其陶醉沉迷的模样,令风衔玉双眼冒火、额际浮出青筋。
“任残月!不许你这样糟蹋温玉。”毕竟,温玉再有百般不是,也曾经是他最疼爱的小妹。
任残月勾起邪邪的冷笑,继续玩弄着风温玉,根本不理会风衔玉的叫嚣。
直到风衔玉狂叫到筋疲力尽、颓丧地猛喘息时,任残月才满意地收回手,风温玉遂衣衫不整地软倒在地。
“任残月,你不用太得意,我跟沈掌教他们绝对不会屈服的。”风衔玉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有这么一个好妹子在,我相信你坚持不了多久的,哈哈!”任残月的笑,教风氏兄妹倏地胆寒。
“那舞姑娘呢?你让我见她……”
就在任残月恣笑地要离开的同时,风衔玉突如其来的问话,让任残月瞬间沉下脸,其鹰隼的锐眸恶狠狠地盯住风衔玉。
“你叫……舞姑娘……来说服我……”虽然慑于他凌厉的眼神及狂肆的迫力,风衔玉依然硬着头皮说。
既然连云方及吕良和都亲眼证实舞情绝的确是赤焰教的人,那他也无话可说。
但是,他还是想亲自见她一面,问明为何她要欺瞒他。
“大哥,你不要说了……”风温玉情急地朝风衔玉说道。
因为她在那次惨痛的经验后,才猛煞察觉到“舞情绝”这三个字,已经变成任残月的禁忌了。
“你住嘴!”任残月阴鸷的喝令。
“再说一次,你要见谁?”他眯起诡眸,幽幽徐言,语调毫无抑扬顿挫。
眼见风温玉拼命地对他摇头,风衔玉喉结动了几下,始终不敢开口。
顷刻,任残月敛起本欲杀人的冰冷寒气,阴沉地看了风衔玉一眼后转身离去。
就差一点了,风温玉瘫靠在铁栏杆上频频地做深呼吸。
“温玉,舞姑娘怎么了?你快告诉我。”风衔玉语气十分急促。
“她死了。”她一想到任残月连死去的人都如此在乎,不由得心生怨恨。
“死……死了。”风衔玉惊骇得张大口。
风温玉抿嘴阴笑,脸上竟是一片憎恨之色。“不错,她是死了,你以后再也不会见到那个狐媚女人了。”
不!她怎么能死?他曾护过誓要娶她为妻的。
“舞情绝坠入山谷,稳死不活,所以——换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风温玉满是恶毒的诅咒。
“你不要说了,我不相信……不相信。”风衔玉握紧拳头、全身发颤。
“信不信都随你,不过,温玉仍希望大哥能仔细考虑我方才所说的话。”风温玉刹那换上一副柔顺的面孔,放软地劝说。
“你走……走……”风衔玉埋首在膝中,喃喃地说道。
“我会再来看你。”
风温玉整整被任残月拉扯过的衣裳,悻悻然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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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在喝了这碗药后,
你的伤势就可以痊愈了。”任常生微笑地说。
“谢谢!”
“呵!你……你说话了。”任常生诧异中带有一丝兴奋。
对于任常生的反应,舞情绝在微愣后,瞬间扯开一抹轻轻淡淡的微笑。
“谢谢你!”半晌,舞情绝再次嚅动唇角,垂下眼帘。
她有如行尸走肉般地过了一个多月,要不是他在一旁日夜不停地照料,她恐怕早已……
只不过,她活着做什么?
为什么他不一掌打死她?
既然没有打死她,又为何不让她当场摔死,何必硬要让她活得如此痛苦?
“姑娘……对了,还没请教姑娘如何称呼?”任常生温柔一笑,轻抚着唇上的八字胡。
“舞情绝。”舞情绝深吸口气,淡然地说。
“舞姑娘,能否告知在下,你身上之毒是何人所下?”任常生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
舞情绝一颤,泛白的小脸瞬间血色尽失。
“没关系,你要是不便说就不要说了。”任常生不忍心再逼问她,以免又将她推回哀愁的藩篱内。
“我……我……”她不愿再提起那个令她从幸福的云端一下子跌入万丈深渊之人。
他,是否正在嘲笑她的痴、她的情、她的爱呢?
呵!她想太多了,对他而言,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其下场就是任意丢弃吧!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她?
她到底有什么地方做错,为什么要如此摧毁她?
“舞姑娘,你静一静……”任常生眉宇间虽充满深虑,但仍旧柔声安慰着潸然落泪的舞情绝。
“对不起。”舞情绝连忙拭擦夺眶而出的泪珠。
“舞姑娘,如果你不赚我啰嗦,我想讲个故事给你听。”任常生淡淡地轻笑。
她的伤口似乎太深,他只能慢慢引导了。
“喔,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任常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下姓任,名常生。”
任!舞情绝不允许自己只听到这个字,就会呼吸困难、全身轻颤,但是……但是她实在控制不住。
怎么会如此巧合,难道她就是无法摆脱此姓的牵系吗?
“在下这个姓氏,是让姑娘想起什么吗?”任常生扬起双眉,寓意深长地说。
舞情绝试着密封情感向外流窜,费力地佯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
“没有就好,那任某就要开始说了……”任常生睿智的双眸在闪过一丝异样后,才娓娓道出自己及“他”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在二十几年前,阳朔任家,在武林世家中或者是民间商界都颇有名气,而任家大老爷,是一位让同道中人个个称羡的英雄豪杰,更是让地方人士竖起拇指称赞的大善人。
但所谓好景不常,为了一张莫虚有的藏宝图,任家在一夜之间,成了人间炼狱,而唯一幸存的活口,就是任老爷的独生子,一个才六、七岁大的孩子。
而那个小孩,幸运的被一位世外高人给救走;等过了十几年后,他漂泊在外行医的叔父才见着他,不过,那个孩子早已毫无从前的天真纯性了,他觉得以牙还牙、以血洗血,才是他今后处世的目标。
尤其,他又查出当年灭他任家的蒙面人,居然是打着正义旗子的名门正派,这更导致他走入偏激的行径,连作为他叔父之人,也劝解不了。
“舞姑娘,我不求你原谅他,我只求你能够稍微理解,他为何会有这种狂激的做法。”任常生语重心长地叹口气。
舞情绝扭过头,激动地咬紧着贝齿、暗自饮泪,因为她不明白这行泪是为谁而洒!?
“舞姑娘……”
“你……恨过吗?”舞情绝回过苍白憔悴的小脸,颤声地问。
“不!我不恨。”任常生目光炯亮、语气坚定。
“为什么?”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一定比她现在所受到的伤痛还要深。
“可能因为我是行医者吧!所以想开了、填平了。”
虽然任常生说得轻松自在,但是舞情绝仍然可以看出在他眉宇间,留有一股无法抹灭的伤痛。
思及此,舞情绝却惊愕地发觉,恨他的心已日渐瓦解;而深埋在心底的爱,却反而有出笼的迹象。
“任先生……我想回去了。”舞情绝突然好想师父,好想好想。
她想忘记与他的一切纠缠,无牵无挂地重回师父身边,只愿“他”能顾及一丝丝对她的情份,不要……伤害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