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算来了!”年纪与程茵茵相差无几的总经理秘书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一脸疲累的靠坐在椅上。
因为楚经理刚上任,一时找不到人手帮忙,所以总经理才让她过来暂时接下经理秘书的职务,只是突然多出来的工作量还真让人吃不消。
“Judy,真是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程茵茵忙不迭的道。
“我无所谓,倒是有个人已经等不及了……”Judy露出一睑暧昧的表情,往里头紧闭的那扇门挤眉弄眼着。
“Judy,你在说什么嘛!”程茵茵先是一愣,然后又恼又气的猛跺了下脚。
“今天是怎么回事?你们全都吃错药下成?为什么大家都以为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她嘟着嘴不满的咕哝着。
她一进公司,就有人开始绕着她打听楚子良的事,彷佛他是她的谁似的!
“茵茵,枉费我们这么熟,你和楚经理交情匪浅的事竟然都没透露给我知道,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Judy不怕死的继续再道:“听说你们以前就很要好了?”
“什么?这又是谁告诉你的?”从一大早听见众多传闻、听说等不知所云的话到现在,这句是她所听到当中最扯的了!
她和他交情匪浅?老天!谁先来杀了她吧!
“你就别管是谁说的,只要告诉我你们要好到什么程度?是刚要探垒还是已经成功上垒了?”Judy开始发挥起女人的八卦天分,天马行空的想像起来。
“我的天!你们全都疯了不成?我说过他只是我的高中同学,就这么简单,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程茵茵涨红着脸嚷嚷着。
竟然说她和他……天!这是哪个疯子放出来的谣言?
“少来了!各部门的经理昨天开完晨会回来时都是这么说的。”
“没有这回事!全是一场误会啦!”程茵茵无力的辩解着。
“你少唬我!别人说的我可以不信,不过总经理可是楚经理的亲大哥,他都这么说了,还会有假吗?”Judy一边将手中的工作交接给程茵茵,一边还能一心二用的开口道。
“不会吧?你说连老总都这么说?”程茵茵愣了一下,开始头痛了起来。
“是!他还告诉我一个秘密……”Judy话说到一半,故作神秘的倾身俯向她的耳边道:“说这次楚经理大老远从美国回来是为了一个人!”
“为了一个人?”程茵茵不解的复诵着。这关她什么事?
“是啊!可惜老总口风太紧,只肯说这么多,剩下的他都不肯说。”Judy面露惋惜的又道:“说不定楚经理有着什么凄美的故事,为了寻找他那无缘的恋人,所以他才会走遍千山万水,最后辗转回到台湾,然后梦里寻她千百度,伊人却已香消玉殒、长眠九泉……”她口沫横飞的编起白日梦来。
“Judy!”程茵茵再也听不下去的频频讨饶。“你是八点档看太多了吧!”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心上人回来了就这么神气吗?”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拜托你放我一马,赶快回到总经理室去吧!我
想,老总一定很需要、很想念你,你别让他等太久!”程茵茵好说歹说,只想把人给请出去——如果能用扫把,她一定会用的。
“你害臊了吧?我就说嘛!像楚经理那么好的男人一定早就让你给吃干抹净了,只是为了表现女人的矜持,你才死不认帐的直说和他没关系……”走到门边的Judy还不忘回头消遗她,却在见到她突然涨红的气愤娇颜后,立刻识相的拔腿就走。
“天!全都疯了……”程茵茵揉揉眉间,丧气的只想叹气。
这是什么公司?从警卫、餐厅欧巴桑到秘书室的同仁们全都以为她和楚子良有关系,现在就连总经理秘书都来给她忠告?
“诶!我忘了告诉你,”去而复返的Judy又补充说着,“楚经理办公室的电灯坏了,还有空调也怪怪的,所以楚经理现在的脾气有点急躁……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她转身就跑,让程茵茵再也受不了的抓起桌上的文具一把扔了出去。
“可恶的楚子良!明明在外国待得好好的,回来做什么?都是你害的啦……”程茵茵一边整理桌面将文件归档排好,一边嘴也没停的直咕哝着。
如果不是他,她怎么会被流言缠身,被所有人误会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程茵茵用力的将文件夹往桌上用力砸下,一脸气愤的只差没跺脚大叫了,此时桌上的电话很不识相的响起,她一把抓起话筒,满腔火气正要倾潮而出,却在听到对方的嗓音后瞬间消失无踪。
“Judy,你到底有没有找人来修?工程部的人在做什么?不过是修个冷气、换灯泡也要等老半天?你再打电话催催看。还有,程茵茵那女人来了没?她铁定又在搞什么花样借故拖延,你去一趟秘书室把她给我找来!我简直受够了!这里设备烂不说,连请个秘书都要三催四请的,搞什么鬼……”楚子良对着话筒劈头就是一阵低吼,让程茵茵连插话的机会也没有。
“Judy,你怎么回事?连个回应都没,我说的话你要是听见了就应一声,不要让我以为自己是在对着空气说话。”楚子良不耐的又吼道。
“嗯……呃……”程茵茵反射性的把话筒拿得远远的,恐惧得仿佛随时都会失手把话筒丢出去似的。
他非得这么吼吗?害她只要一听到他的吼声就会神经紧张的猛发抖,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她怎么安心和他共处一室?
“你是哪不对劲?连句话都说得结结巴巴,若真不舒服,可以先回老总办公室,我一个人处理得来的。”楚子良放软口吻道。
他少见的温和口气让程茵茵又是吓了一大跳。
“我、我、我……”连说了三个我之后,程茵茵就再也挤不出下一个字了。说实在的,她真的怕死他了!
“奸、好,你不用勉强,先回去算了。”楚子良挫败的咕哝几声,无可奈何的摇头。“不过才一转眼间,舌头就好像被咬掉似的,嗯嗯啊啊说话的样子简直跟程茵茵一模一样……”
突然,他像想到什么似的急吼了出来。“你不是Judy,你是程茵茵!竟敢冒充她来骗我!你现在马上给我进来!”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挂上电话,并在程茵茵还没反应过来时,“砰”的一声打开大门。
“你……你……”程茵茵吓了一跳,傻眼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向自己。
他不是叫她进去吗?怎么自己却先走出来?
“少罗唆!我要是不先出来看着你,待会儿你一定又会趁乱溜走!”楚子良劈头就骂。“你在搞什么?不过就是收拾东西也能耗上半天。到底谁才是老板啊!你竟敢让我等这么久!”他朝她走过去。
“别过来!我求求你!”程茵茵当场惊惶失措的叫着。“只要你别靠近我,什么都好说,你别冲动!”她口不择言的乱嚷一通,人也拚命的往后退到墙角。
“你在说什么屁话!我根本都还没碰到你你就鬼叫一通,那以后怎么办?我们还得在同一间办公室上班,肢体触碰的机会难免会有,你总不能要我永远不靠近你吧?”他一边说,一边故意往前跨出几步。
说实在的,他真的很受不了她这种动不动就要发抖的毛病——尤其是只针对他一人发作,这点让他足足气闷了十年!
“如果可以,当然是……”最好!程茵茵原本想这么回答,却在他的狠狠瞪视下,越说越小声,最后没了下文。
“最好是不是?”楚子良咬牙切齿的补上她未说完的话。“你想得美!就因为知道你的毛病,所以我才更要调你过来我身边待着。每次你一看见我就发抖,老实说我真的受够了!”
“那不要见到我就行了嘛!”程茵茵虽然不满,却又不敢大声说出来,只敢偷偷的别过头抱怨。
又不是她求他看她的,既然那么讨厌她的话,干脆离她远一点嘛!程茵茵不是滋味的想着。
“废话!要是我能选择,我干嘛回来?”楚子良耳尖的听到她的咕哝声,脸瞬间垮了下来。
要是可以,他也不想啊!只是他身不由己。而眼前这个笨到不行的女人,对于他的暗示依然还是不开窍!
“你不是在美国过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回来?”程茵茵小心翼翼的问道,不动声色的往旁挪出一个安全的距离来。
“你说呢?”楚子良的睑臭得可以,双手插在裤袋里,恼怒的瞪着她。
再听她说下去,他恐怕要冲过去揍人了!
“难道你真的像Judy说的那样,是为了找人才回国的?”程茵茵皱着眉问道。
“是!你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谁吗?”楚子良一边试探的询问,一边不着痕迹的靠近她。
“我、我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程茵茵感到呼吸不顺的轻喘了起来,并紧张的捂住胸口。
“我要找的是个女人,我很在乎她!”楚子良眼神犀利的盯着她脸上的每个表情。
“好,是个女的……你走远点,我很难过。”她脸色苍白的抱胸蹲了下去,对他的话根本是敷衍的随口应答。
“你懂我的意思吗?她对我很重要!”他不放弃的又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弯下身近距离的俯看她。
“不要过来……我知道她死了,你很伤心……求你走开点……”她胸腔急速收缩,喘息声大得连他都听见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不许喘了!每次你只要一喘起来,脑袋就跟浆糊没两样,搞不好哪天被人乘机卖了都不知道。”楚子良抱怨的低吼,手跟着伸了出去。
“我……没事……我很好……你不要过来……”程茵茵失措颤抖的嚷嚷着。
可恶的楚子良!为什么老爱靠近她?就算有仇有怨,高中那三年也该讨回本了,没道理一辈子吃定她吧?
“你这该死的!”见她拚命喘着气,楚子良恼火的大吼道。“我之前不是传真给你一些有名的医生要你去找他们吗?你到底有没有去?我曾经说过在我回来之前,要你把这个毛病给我治好,你是听到哪去了?”他使劲的将她拉起来。
“啊——走开!放、放手啦!”程茵茵恐慌的尖叫起来,惊喘连连的甩开他的手躲到角落。
她才不管他说了什么,只要他离她远一点就好!
“那些传真你到底有没有看到?”楚子良没啥耐心的逼近她。
要不是不想听她在长途电话里拚命喘气尖叫,这些年来,他早就捺不住思念,天天早晚打两通电话给她,只是这个该死的糊涂蛋,不但不了解他的心意,还净在给他的回信中写什么若是太忙就不用写信之类的屁话!害他差点被她气个半死。
后来改用传真联络后,她更扯了,居然一再重复传来那些让他看了会吐血的回条,不是“一切安好”,就是“平安,勿念”!
呋!这是什么传真?几句话就想蒙混过去?
“你的传真?是哪一张?”程茵茵险些要哭出来,那每天一张的传真累积到现在也有几千张的分量,他突然这么问,她哪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的传真你一张都没看过?”楚子良变脸了,想都不想的又靠近她。
“不……我每一张都有留下来,但因为数量太多了,所以才想不起来……”程茵茵冷汗直冒的再往后退。
天知道那些传真早就被她拿去帮家里养的黄狗铺狗窝了,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要她扯一百个谎她都会做。
“奸!那你告诉我,我上个星期天传真写的内容是什么?”楚子良眯着眼,怀疑的试探道。
她要是能记得,他就信了她!毕竟她一紧张时说出来的话有大半是不能信的。楚子良心知肚明的想着。
“呃……是说……说美国的天气很好,风和日丽,夏威夷的姑娘很热晴……”程茵茵硬着头皮胡扯着。
老实说,她真的不知道上个星期天的传真写了些什么。
“胡说八道!你把传真弄到哪去了?在那之后我忙到没时间和你联络,所以那张传真等于是最后一张传真,你会不记得?”他不敢置信的狠狠拧起眉。
“我记得……不!我是说我知道有那张传真,但是……”程茵茵一紧张就会结巴。“我还来不及看,它就被……被……”她不敢再说下去。
“被什么?你该不会要说被狗吃了吧?”楚子良火气很大的顺口接道。
“差不多,那张传真被阿黄咬去藏在它的狗屋里,等我发现时,已经烂得看不清楚了。”她嗫嚅道。
“所以,你也不知道我要回台湾的事了?”他脸孔扭曲,咬牙切齿的从齿缝间挤出话来,作势要冲向她。
“啊——救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惊吓得连腿都软了,只能下意识的以手捂住自己的脸。
是不是不要看到他就会没事?她希望如此。
“笨蛋!你那是什么样子?把手放下来,”楚子良又气又恼的停住脚步,在她头顶上方吼着。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会吃人的丑陋妖怪?
“可是,你那么生气……”她好怕。
“我叫你把手放下,不许捂着脸,我要你好好看着我!”听了她的话后,楚子良更生气了,他粗鲁的抓过她的手,狠狠的紧握在自己的双掌里。
“你……我……”程茵茵惊惶失措,以骇人的大喘气声回应他的话,她双手发冷,脸色铁青的直咬着牙齿打颤。
他再不放手,她恐怕会就地昏倒给他看了!
“你给我去看医生,我们现在就去!”他动作很快,拉着她就要走。
“不要!我没问题!”被他这么一吓,程茵菌立刻哭了出来,一边喘一边挣扎着。
“鬼扯!没问题你为什么会喘?”见她喘得可怜,楚子良终究还是不忍心的放开手。
“我是……被你吓的……医生也这么说……只要我别靠近你就没事。”她心有余悸,一直往后退。
“是哪个蒙古大夫说的?我去拆了他的招牌!”楚子良一听,不禁怒火高涨的一拳捶向身旁的墙壁。
对于这种鬼话,他死都不信!不能碰她,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是你要我去看医生的,现在你又不高兴。”她委屈的忍不住又开始掉泪。
“你哭什么!”他气煞了,却拿她没办法。
从以前就是这样,只要她一哭,他就头皮发麻,没辙的什么都顺了她,但这次若再纵容她,只怕他会后悔一辈子!他可不想永远都和她这样耗下去!
楚子良恼怒的转身走出去,他发誓一定要想个办法把她这个怪毛病给治好!
程茵茵余悸犹存的瘫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的直冒着冷汗。
她不了解怎么会这样?就算他什么事都没做,就算他只是靠近她一点点,她都能喘成这个样子!真是奇怪。
就在程茵茵百思不解之际,一个穿着西装的怪怪老头突然不请自来的走进办公室,他露出黄板牙,脸上那怪异的笑容让她不舒服极了。
“您好!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虽然感到很讨厌,但对客人的基本礼貌她还是有的。
“敝姓前也,是川下企业的对台代表。”他用日文说着。
“您好!请先在这坐一下,我立刻替您通报。”程茵茵一边说,一边迅速的拨着内线电话,四处询问楚子良的下落。
她记得行程表上的确有个川下企业的合约要在今天确定,只是签约时间还没到,日方代表却先来了。
“前也桑,听说您喜爱喝东方美人,这是我们经理特地交代替您准备的。”程茵茵露出笑容,讨好的说着。
听说这个日本客户很难缠,加上他手中握着的合约金额又大,所以她只能陪着笑脸,就算打从心匠讨厌他也不能表现出来。
“还是你们经理想得周到!你也知道日本国情不同,一般人喝的抹茶都是没经过发酵的绿茶,口味轻涩,色泽也较浅,但是我在台湾这么多年,喝来喝去还是觉得重发酵、色泽深红的东方美人最有特色,那种夹带果香和蜜香的味道就如同台湾女人一样,怎么看就是和日本女人不同,这点在你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一他接过瓷杯嗅闻着,然后喝了一口,话就像水笼头的水般倾泻而出。
“没想到前也桑对茶这么有研究,如此丰富的经验和见解,还真让我上了一课。”程茵茵勉强的笑着回应,总觉得对方的口中隐隐传来些奇怪的酒味。
难怪和前也接触过的秘书都受不了他,说什么他很能扯,又老喜欢说些言不及义的话来吃她们的豆腐。
只是她不懂,她跟茶能扯上什么关系?而且东方美人口味这么重、这么涩,他居然还说好喝?
“哪里的话,若是你对茶也有兴趣,下次我们可以一起研究研究,或者你到我那儿去也可以。”前也倾身靠近她,一脸暧昧的改用中文说着。
“有机会我一定去拜访,谢谢您的好意。”程茵茵敷衍的回答。
“难得能遇上个知音人,又是个年轻貌美的小姐,我当然要好好把握机会请你喝杯茶。”他自以为幽默的干笑了几声。
“您的茶没了,要不要我再替您加水?”受不了听他说一些没营养的话,程茵茵赶紧找另一个话题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就在她伸手要接过杯子时,前也却乘机抓住她的手。
“你的手软中带硬、纹理清楚、指结修长,肯定是做少奶奶的命。”他-边说,一边故意沿着她的手指往上摸,放肆的举动让她瞬间变了脸色。
“前也先生,麻烦你放手,我不喜欢这样!”她捺着脾气说道,
瞧他奇怪的眼神和唐突的举动,她很怀疑他是不是喝了酒?
“哎哟!你这又是何必?哪个女人不是这样?先是拒绝,后来还不是乖乖靠过来?欲拒还迎的把戏我见多了,你喜欢什么?钻石还是黄金?”他不要脸的继续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委屈你做个小秘书实在太可惜了,不如待在我身边,比被人使唤来得好。”
“不!”程茵茵厌恶的拚命想抽回手。“前也先生,请你自重,这里是公司,不是酒店,而且女人说不时就是不!”她使劲的拉回手,费尽所有力气压抑,才没一巴掌朝他睑上挥过去。
“你这是在嫌我开的条件不好?那看你要什么,我一定办得到。我就是喜欢像你这样的女人,有个性又有勇气,配我刚刚好。”他大言不惭的说着,然后嚣张的将脸凑向她。
“你做什么?”程茵茵不敢置信的一直往后退。这里是办公室耶!这老头竟敢这么乱来!
“你真的很漂亮又可爱,害我心动下已。”他突然捉住她,不客气的想突袭她的嘴。
“你干什么?太过分了!再不放手,我就要叫警卫上来了……”她吓了一跳,脸不断的左闪右躲想避开他那思心的大嘴。
真是不可原谅!
就在程茵茵气得准备一脚踹在他的要害上时,楚子良已抢先一步的将前也狠狠的推了开来,然后难掩愤怒的给他一记重拳将他打倒在地。
“叫警卫把他轰出去!敢碰我的人,我就让你吃牢饭!”楚子良怒吼道。
“你做什么?我可是川下企业的代表,你居然敢打我?难道你不想要合约了吗?”前也痛苦的从地上爬起来,嘴里还大骂了声“巴戈呀鲁”。
“这种合约我宁可不要!你平常对酒店的女人上下其手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来这里动我的秘书!我今天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的!”楚子良再度冲上去,抓着他的领子就要动手。
“住手!你想闹出人命是不是?”程茵茵紧张的大叫,却迟迟不敢贸然上前拉开楚子良。
“闭嘴!要不是我及时回来,会发生什么事都说不定。你怎么这么笨!为什么不求救?”楚子良也回吼道。
这白痴女人到底知不知道方才的情况有多危险?她险些就要被这个老色鬼给占了便宜耶!
“可是,又没真的发生什么事。”程茵茵扁着嘴、硬着头皮回道。
“闭嘴!你这个笨蛋!再跟你说下去,也是有理说不清。”楚子良受不了的再次吼道,然后狠狠的将前也甩到一旁。
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差点被这个死老头强吻,嫉护和愤怒的情绪就像火山爆发似的一发冲天,再也遏抑不了。
该死的老家伙!他都还没一亲芳泽过,哪能让他抢先占便宜!还有程茵茵这个天杀的女人,连前也这种老不修靠近她都没事了,为什么唯独他例外?
哼!他何止是生气,根本就是在吃醋、嫉妒到快死了!
楚子良忍不住又走上前补踹了前也两脚。
“巴戈呀鲁!我要叫楚董出来评评理,我一定要让你为这件事付出代价!教你在业界混不下去!”前也恼怒的从地上爬起,狼狈的撂下狠话。
“要找董事长是吧?我正巧也要到董事长室,不如我们一起去。”楚子良无所谓的接话道。
“你这是在威胁我?”前也脸色涨红的道:“难道楚氏集团不想继续和川下企业合作了?”
“双方当然会继续合作下去,只不过跟前也先生的合作恐怕得到这里终止了,听说川下企业非常注重员工的操守和修养,而前也先生近几年在台湾的所作所为似乎已超过贵公司允许的范围,若是把你的精采事迹回报给贵公司的董事长知情,你说……”楚子良停了下来,意有所指的睨向他。
“你敢!”前也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狼狈的以虚张声势的大吼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楚某也很不愿意做这种揭人隐私的事,但若前也先生执意要告到董事长那儿,在被逼急之下,我可不敢担保自己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
“你……算了!看在楚董的面子上,这次我就下与你们计较!”前也仍嘴硬的不肯道歉,不过态度却略微软化了些。
“既然前也先生改变主意,那这个合约应该可以顺利签定,这样一来,您的地位也会因这次的合作而更加提升。”楚子良见好就收的说了些客套话,在请对方到会议室稍等一下后,便准备和程茵茵算帐。
“你是怎么搞的?连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亏你还在秘书室待了这么多年,不会没听过他的名字吧?”用力的甩上门,楚子良恶狠狠的瞪着程茵茵。
前也爱占女人便宜的恶名可是传遍了公司上下,女职员一见到他,都会懂得要保持一点距离,而她这个笨蛋竟然傻傻的任对方拉着她的手?
“这里是公司,到处都有人,他应该不会这么大胆吧?”程茵茵呐呐的应道。她又没事,他不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吧?
“你的意思是说我反应过度?”楚子良火大的拍了下桌子。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程茵茵吓了一跳,赶紧将要签定的合约递给他,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哼!你以后注意点,别傻不隆冬的。像刚才的川下代表前也,他习惯出门谈合约前都会暍点小酒,签完约后还要上酒店喝个烂醉,瞧他刚才的模样,昨晚肯定又暍得一塌糊涂,到现在都还没清醒。像这样的人,正常人都知道该离他远一点,就只有你,还笨得差点让人占了便宜。”楚子良嗤哼一声,一边接过文件,一边数落着她的迟钝。
“我知道了。”虽然不满,但在他凌厉眼神的瞪视下,程茵茵只能气虚的点头应好。
“知道就好,你在这等着,待会儿我还有事要和你商量。”交代完后,楚子良便拿著文件开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