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月后
岳氏父子两人在房外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被房里头传出来的哀叫声吓得胆颤心惊。接生婆已经进去三个时辰了,里面仍未有好消息传来,此事关乎岳家的长孙、第一个继承人,莫怪他们俩的心七上八下的。
岳凌霄还算镇定,虽然心绪不稳,倒也还把持得住;反而是岳寒山,媳妇生产,他紧张得跟什么似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里面尖叫的是他老婆。
“怎么还没生下来?怎么还没生下来?”
“爹——您别担心,第一胎不都是这样的吗?大夫也说过,慢一点是常有的事。您别心急了,还是坐下来等吧!”
岳寒山来回几趟,最后还是坐下,重重拍桌不耐地说道:“这个接生婆是怎么搞的,进去大半天了还摘不定,真是急死我了。”再次站起身,不自觉地来回踱起步来。
岳凌云镇定地言道:
“爹!您这就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做爹的都不急,您急个什么劲儿?”
岳寒山朝他瞪眼,“你这个臭小子,都快当爹的人说话还是口无遮拦的,信不信我当场教训你?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我只是叫您别这么紧张,没有不敬的意思。”岳凌霄安抚道。
他爹大概盼孙子盼到发疯了,说话有些语无伦次的,还是顺着他点比较好,免得遭受无妄之灾,那就划不来了。
时间就在等待中流逝,岳寒山已喝光好几壶茶,房内还是不闻任何声息,他实在是紧张到了极点,双脚都有些站不稳,忧心仲仲地说道:“儿子啊!别是媳妇难产了吧!这么久了还不见他们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凌霄亦有些许不安,强笑道:“不会的,袖儿身子骨一向很好,不会有事的。”被他爹的紧张给感染,连他也有丝担忧了起来。
忽闻“哇”的一声,房里传出婴儿的哭叫,声音宏亮,朝气十足。
两人相视大喜,齐叫:“生出来了!”
两人正要往房门急步而去。岳凌霄走没几步,听到后头“咚”的一声,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岳寒山在心情放松之后,一个直挺挺的大汉、叱咤江湖的高手就这么硬生生地昏过去了。
他咧嘴一笑,兴高采烈、头也不回地走进房,连他躺卧在地的老爹也没有搭理。
这下可好!暂时没有人会跟他抢着抱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