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验能耐的作法就是带着她四处赶场视察产业吗?这倒比较像在挑战她的体力,可惜游戏规则不是由她来订,她没有选择权,不服输的她也只能舍命陪君子。
所以从午后到现在入夜了,他们已经巡视过七、八家的店铺,至少看过十几二十本的帐册,花舞蝶算盘没离过手,让她已有些头昏脑胀了。
走入金华客栈,这是慕城里最大最豪华的餐馆,门外永远排着一条长龙的人等着入楼用膳,见到老板光临,大掌柜赶紧上前行礼,迎至专门的厢房。
「少爷,您来是用膳还是看帐?」
「都要,叫林帐房带着帐本进来。」
「怎没见到古管事,不是一向都由他陪少爷看帐吗?」
「今天换上我的新助手,她姓花,相信她的能力不输给古管事。」
少爷带来的人,钱掌柜当然不敢怠慢,「花姑娘是少爷的助手,想必聪明能干,不过巡帐并不轻松,花姑娘要辛苦了。」
慕尉羽神情淡然,「她会甘之如饴的。另外准备一桌梅花席,菜色里少用肉类。」
「遵命,属下尽快备妥,请少爷稍待。」钱掌柜退下。
原来这叫「巡帐」,若钱掌柜没说,她还以为慕尉羽在故意刁难她。花舞蝶看了他一眼,正巧对上他转来的目光。
「妳以为我是公私不分的小心眼男人?」慕尉羽猜出她的想法。
心思被说破,花舞蝶脸微红,忙转开话题,「一般巡帐大约要看过几家的帐呢?」
「至少二十家。」
「这么多?」她被这数字吓了一跳。
「妳若支撑不住,可以说出来,我不会勉强。」
他冷漠的语气逼出了她的傲气,她不肯示弱,「别人能做得到,我便可以做到。」
慕尉羽唇角微挑,「哦,希望妳真能说到做到。」
花舞蝶抿紧唇,她实在不喜欢这种僵持的感觉,她指他没宠自己,也知道这种说法并不公平,恐怕没有一个主子能像他这样放纵属下,任她使泼任性,却总端着笑脸包容下来,还为了她不爱肉的味道,而让厨房忙翻天,平心而论,他对她真的很好,却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他说变脸就变脸?
不过她也是有骨气的人,做不出摇尾乞怜的事,他既下了挑战,她就奉陪到底。
这时,一名瘦高的男子捧了叠帐册走入厢房,在慕尉羽示意下,他将各种收支帐本摊开,与花舞蝶对帐。
一会儿后,伙计送来晚膳。
「用膳。」
「我不饿。」
「我没有让助手饿肚子做事的习惯,再说后面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我也不想到时妳体力不济增加麻烦。」
花舞蝶想反驳,但还是忍下,如他所愿的匆匆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埋首工作中。
金华客栈规模大,帐目自然繁复杂多,花舞蝶毕竟是新手,边学边查核,花费了她不少的精力,而慕尉羽则是闲适的在旁看书,不时接过她审好的帐本快速翻了遍,她当他在做样子,不以为他真能看入眼。
直到二更天,才处理好所有帐务,花舞蝶脸上已见疲惫,她本以为夜都深了,应该可以回去休息,怎知马车却往城西而去。
「城西属于码头区,那里都是船员、粗工和渔郎,是个越夜越热闹的地方,灯火通宵不歇,巡帐的最佳时刻便是夜晚,只是妳看起来很累了,还能工作吗?」慕尉羽看着她问道。
「我没问题。」她打直背脊回答。
「那很好。」慕尉羽冷笑,看她能逞强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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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西开店,只要具备醇酒、美人两种要素便一定能赚钱,而「醉芙蓉」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慕尉羽一踏入醉芙蓉,就有一团夹着香风如烈焰般的身影扑入他怀里,他哈哈笑的搂住来人。
「少爷,你怎这么久都没来看奴家呢?」娇嗲柔媚的嗓音像浸了酒般,偎着慕尉羽的女子容貌艳丽,轻薄的红纱衣下隐约可见诱人的曲线,绝对是个能让男人失心掉魂的美人。
「芙蓉,我这不是来看妳了吗?」慕尉羽温柔地揽紧怀里女子。
看到这样的情形,花舞蝶在错愕震惊后,脸色黯淡了下来,心里莫名的感到不舒服。
「少爷,你竟然带了个女人来找奴家,你太坏了。」女子看见花舞蝶,不依的娇嗔。
「她叫花舞蝶,只是我的助手罢了。这位是乔芙蓉,这家醉芙蓉的总掌柜。」慕尉羽为两个女人介绍。
花舞蝶微点个头打招呼,乔芙蓉、醉芙蓉,一听名字便知道定有关联了。
「真是标致的女子,少爷,让她留在我这儿帮忙好不好?她一定能迷倒一群男人的。」乔芙蓉饶有兴趣的提议。
「不可能,她是我的助手。」
「但奴家不放心留这样一个大美人在少爷身边嘛。」她赖着慕尉羽撒娇。
「别担心,妳这朵芙蓉永远是最特别的,谁也比不上。」慕尉羽亲昵地点点她的鼻头哄着。
「呵……少爷,你果然是对奴家最好了。」
花舞蝶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心口转成了刺痛,她转开脸,不愿再看他们亲热的模样。
接下来,他们来到内室,一位妇人带了叠帐本交给花舞蝶。
「芙蓉,妳不亲自对帐吗?」
「若要和少爷对帐,奴家会亲自来,但现在不是,奴家怎能冷落少爷呢。」乔芙蓉大方的坐在慕尉羽腿上。
慕尉羽搂紧软玉娇躯,扬声直笑,「妳就是这张小嘴会说话,莫怪醉芙蓉生意这么好,附近的酒楼没一家比得上。」
花舞蝶小手抓紧算盘,一颗颗珠子陷入她掌心,印出了清晰的痕迹。这就是慕尉羽的真面目吗?一个会和属下打情骂俏的老板。
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她的工作只要把帐对好就行,她强迫自己不去理会那对男女,将注意力都放在帐册里。
可惜说得简单,做起来却好难,戏谑笑语不断传入耳里,令她心浮气躁,结果频频算错帐,让她心惊慕尉羽对自己的影响力。
再一次发现自己又算错了,她终于受不了地站起来,大声开口,「还有别的房间吗?我需要安静的地方做事。」
「少爷,你的助手好凶。」乔芙蓉撒娇的轻拍胸口。
慕尉羽安抚的拍拍她的背,微笑看着脸色难看的花舞蝶,「妳是要我换房间,还是妳呢?」
「不敢劳动少爷,离开的人自然是属下。」
「酒楼里生意这么好,房间全改成包厢了,只剩下我的闺房,少爷,要不到我的房间好好聚聚?反正你的助手看起来也无法在短时间里做完事。」乔芙蓉媚眼流转的提议。
花舞蝶呼吸一窒,怎会有这么大胆的女人?她想也不想的抢在慕尉羽出声前叫出:「不行。」
慕尉羽露出俊尔笑容,「咦,为什么不行?」
「因……因为我可能有不懂的地方,会需要你的指导,所以……呃,你必须在我身边。」说出理由后,她也涨红了脸,理智不停责骂自己不该多话,还提出了这么可笑的理由。
「我不知道我对妳这么重要?」慕尉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少爷,你本就魅力无法挡啊。」
花舞蝶白着脸无法回话,只好坐下借着工作掩去自己的难堪,并咬牙暗地里狠狠捏了自己一把,用痛逼出冷静,她不能再丢脸了。
就靠着自尊和自虐的方法,她在最快的时间里弄好了帐,离开醉芙蓉。
但她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头,以后去的每家饭馆、餐店,甚至是茶坊都出现了美人投怀送抱的戏码,花舞蝶必须在强抑心里的嫉妒下对帐。
嫉妒,她终于找出了最合理的解释,但这只是让她更加武装自己,更加不假辞色,更加好胜的苛求自己不能丢脸。
只是她终非练武的人,没有好体力,又做着极度耗费心力的工作,她不晓得自己还能支持多久,但是她绝不放弃。
「妳还要继续吗?」慕尉羽皱眉看着她眼下的阴影。
「我没事。」
她还要执拗到什么时候,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吗?慕尉羽心一狠,那就如她所愿。
「但是这几处的帐都算错了。」他指出帐册里的错误。
花舞蝶看他一眼,他手里没有算盘,只是眼睛瞄过就能看出错误吗?他是在找麻烦吧。她不满的拿回重算,结果却让她惊愕的瞪大眼。
「你怎么知道?」
「算帐不一定要用算盘。」慕尉羽不在意的回答。
花舞蝶咬着唇,他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优越,令她隐隐有些觉悟,他平日所表现出的散漫轻率,恐怕只是种表象罢了,意思是她又被戏弄了,这让她愁闷的心再次受到打击。
算了,她都屈居于他之下了,还奢望能打败他吗?她只剩下自尊与傲气了。
于是这场意气之争成了角力战,花舞蝶用惊人的毅力硬是撑到了天大白,与慕尉羽来到一间茶馆。
扑鼻而来的茶香微提振了花舞蝶的精神,「可以给我一杯浓茶吗?」从巡帐到现在,她首次开口要求。
「泡壶天香参茶来。」慕尉羽沉着脸下令,待仆人下去了,他才怒斥,「妳为何不承认自己累了,反而还想喝茶提神?妳真以为这就叫能干吗?」
「我只是口渴想喝茶,和能干没关系。」
「妳还嘴硬。」这女人一定要这样气他?
「若是你因为一晚下来应付太多的红粉知己而疲累,想回府休息,我可以配合,但请你明说,别拿我当借口。」花舞蝶冷笑讽刺,却没注意到自己话里带着浓浓的酸意。
慕尉羽发现了,登时心花怒放,眉开眼笑,「妳在吃醋。」
「我没那么无聊。」花舞蝶寒着脸别开目光,不看他脸上刺眼的笑容,气愤自己怎么口不择言,不禁再狠捏自己一把。
慕尉羽脸上一改阴沉,高兴极了,总算让她醋劲大发了。
这时一个妙龄女子端着茶盘走入,「少爷,天香参茶。」
「丽儿,怎么是由妳送来呢?」颜丽儿是茶馆掌柜的女儿。
「是丽儿自告奋勇要帮忙的,也顺便来谢谢少爷上回送丽儿玉镯子。」
「我觉得它很适合妳,喜欢吗?」
颜丽儿小脸微红,有些羞怯的伸出手,「我很喜欢,少爷,您觉得戴在丽儿手上好不好看?」
他牵起她的手打量着,愉悦的赞赏,「嗯,妳的手白皙细嫩,配着这紫玉镯子真是好看。」
慕尉羽少见的殷勤温柔让颜丽儿受宠若惊,脸更红了,「谢、谢谢少爷。」
「女大十八变,丽儿,妳越来越漂亮了。」
「少爷,您别取笑丽儿了……」
调笑声不断钻入耳里,花舞蝶身体苦、心更苦,她手直拧着大腿,借着疼痛的刺激让自己清醒,不能倒下、不能失态,无论如何都要苦撑下去。
令她感到欣慰的,她没有失了面子,当她将帐本交给慕尉羽时,看到他脸上闪过的惊讶神情,她开心自己的争气。
看着几乎站不稳却背脊挺直的倔强女子,慕尉羽不晓得该称赞她的能力,还是抓起她来狠狠打一顿屁股,真是不可爱的女子。
「接下要去哪?」花舞蝶小脸仰得高高的,状似骄矜,其实她怕自己一低头就会累得直接倒地躺下。
慕尉羽眉心拧成一条线,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恼怒的一甩头,「回府,妳可以狠心苛待自己,但我不行。」他率先走出门。
「回府」两个字让花舞蝶大大松了口气,接下他说了什么话,她完全没听入耳。头好昏,眼前景物似乎在晃动,她摇摇头,脚步虚浮的走着。
走到楼梯口,她的头更昏了,四周的一切开始飘浮,她看到慕尉羽站在楼下大厅,身旁站了两个穿著华服的女子,熟稔的谈笑风生,她已经无力再伤心生气,只想闭起眼睛,关起耳朵,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听。
花舞蝶颤巍巍的踩下第一阶楼梯,蓦然腿一软,人无助的倒栽摔下,她彷佛听到了尖叫声,然后下一刻黑暗笼罩住了她,她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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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手指轻落在酣眠的人儿脸上,先触着她额上包扎着的布巾,来回轻抚,带着万分疼惜,接着细细描绘着她精致的五官,弯弯的柳眉,睫毛如羽扇般长又翘,尖挺的小鼻头,粉嫩如花般的樱唇,指尖顺着小巧下巴滑过皓白颈项,踰礼的来到规律起伏的胸前,五指平放,感受柔软丘壑下的心跳。
唯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乖巧的服从他,不吵不闹,却让他好不习惯,他还是喜欢别扭执拗的她,虽然会令他很头疼,总好过这样的昏睡虚弱。
他怎想到她会逞强到不支昏倒,他已用了最快速度救人,仍差了一点,让她头撞上了楼梯受伤,那时他真被吓坏了,幸好只是皮肉伤,但也让她睡了一天一夜还未醒,大夫说这是藉睡眠弥补她大量耗损的体力。
她身上不只头受伤,听婢女说,她两条大腿被捏得一片青紫,想必她是气怨他,借着自虐支撑着不倒下,叫他好心疼。
慕尉羽完全没预料是这样的结果,他没让她变得柔顺,她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真是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我该拿妳怎么办呢?他叹了口气,手抚着花舞蝶美丽的脸庞,低下头,在她受伤的额上印下一吻。
柔柔轻轻的抚慰牵动了床上人儿的知觉,让她从深深的睡眠里醒来,一睁开眼便看到慕尉羽的唇从她脸上离开。
「妳醒了。」发觉她转醒,慕尉羽开心的笑了。
「你偷亲我?」
「没啊,我在看妳的伤口。」他神情不改的否认。
「伤口?」花舞蝶一时反应不过来。
「妳忘了吗?妳昏倒了,从楼梯上摔下来,弄伤了额头。」
他这一提,先前的事全涌上脑海,她记起来了,也感觉到额头传来细微的疼痛,伸手摸摸额上布巾,淡声道歉,「我给少爷添麻烦了,很抱歉。」
「别说这种话,妳也不是麻烦。伤口会不会疼?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谢谢少爷。」
她的冷淡让慕尉羽拧眉,「蝶儿,我照顾妳一天一夜了,妳就用这冷冰冰的态度谢我吗?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是少爷踰矩了,小小的奴才不值得你这么费心。」
「妳受委屈了,我以后不会再和妳闹脾气了。」她受伤,退让的人当然是他。
「少爷多心了,小小的奴才不敢有怨言,这也不是少爷待的地方,请离开。」
小小的奴才?看来她这回是气得不轻了。「妳不是小小的奴才,妳忘了妳是我的宝贝助手吗?」
以往这么说总能换来她一记含嗔的白眼,接着就笑了,可是这次花舞蝶连看都不看他,依然冷冷的申明。
「助手和奴才都差不多,不也一样要为主子的命令鞠躬尽瘁吗?唯有自由之身才能不受制于人,我庆幸为奴为婢的日子快结束了。」
「我不会让妳离开的。」
「我想走谁也留不住。」
「该死的,妳就那么迫切要离开我吗?我绝不同意,我想妳娘也不会答应的。」他还有最后的杀手锏,一个盼望女儿嫁入豪门的母亲。
花舞蝶狠狠瞪着他,「她是我娘,她会向着我,不是你这个外人。」
「真的吗?但我想为了女儿的幸福,令堂说什么也不会准妳离开慕府的。」
「你──可恶,为什么要我留下?论能力,比我好的人多得是,论外貌,与你交好的女人,不管美艳清纯、风骚乖巧的都有,我根本毫无用处,为何你就是强要绑住我呢?」花舞蝶气得坐起身要理论,却牵扯到头上的伤口,让她痛吟一声,坐不稳的倒下。
慕尉羽健臂一伸,赶忙接住她,轻斥道:「妳不该乱动的,若拉扯到伤口再流血就不好了。」
她推拒他的搂抱,「放开我,不准你抱我,放手。」
「蝶儿,别胡闹了。」他厉声斥责。
「我没胡闹,我不要你抱过其它女人的脏手再抱我,放开我!」花舞蝶气得抡起拳头捶打他的胸口。
慕尉羽总算明白这小女人发怒的原因了,「只要妳乖乖的,我以后就都不抱别的女人。」
花舞蝶愣了下,抬头看到他温柔含笑的脸,粉颊微红,但仍硬声娇斥,「你爱抱谁是你的事,不用向我保证,我也管不着。」
「妳是管不着,但是会吃醋使性子,让我受罪。」
「我……我才不会吃醋,吃醋的人是你,无理取闹的也是你,却反而让我受罪,否则我怎会受伤的?」花舞蝶将所有事推回他身上,她才不做代罪羔羊。
慕尉羽大方承认,「没错,我是在吃醋,吃宗阳的醋,所以我也让妳尝尝吃醋的滋味,没想到竟让妳受伤。」他不舍地抚着她的额头。
他的老实说让花舞蝶火气顿消,「我和卫大哥没有什么的,你吃错醋了。」
「虽然宗阳成亲了,但妳看他的神情可不像没什么,或许妳不排斥小妾这种身分呢。」
心思被人说破,花舞蝶神情有丝不自然,「卫大哥很爱妻子的,也没有纳妾打算,你又担错心了。」
「之前会,但现在可不会了,因为我发现妳的醋劲可不比我小。」这令他开心。
「我没──」她的话被点在唇上的手指打断。
「我很在乎妳,如同妳在乎我一样。」
这算是什么表白,为何要拖她下水?「我不──」
「妳若否认,我是不吃亏的商人,也只好跟着否认,除了收回对妳的好,还会再去抱别的女人。」慕尉羽理直气壮的说。
花舞蝶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世上恐怕也只有慕尉羽说得出这样的话,但天杀的,她竟然无法反驳。
千头万绪还没理出来,一个阴影罩下,接着小嘴就被人吻住了。
「你偷亲我?」
这回慕尉羽坦承不讳,「我一直都很想亲妳,想尝尝妳唇儿的味道是不是比蜂蜜还甜?妳想知道答案吗?」
花舞蝶一时不察,被拐了去,傻傻的点头。
「那我还需要再深入尝过才能回答了。」
「啊?什……」
话被封在再次覆上的唇里,四片唇相贴,这个吻不是浅啄,而是彻底的勾吮交缠,绝对的占有。
没经历过这样的事,花舞蝶无措得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有傻愣愣的由着他占尽便宜,还被勾出了轻颤的低吟,满足男人的自尊。
「妳好甜好美,就算是天下间最美味的糕点,也没有妳这么可口。」在喘息的空档,低沉嗓音依恋的轻喃。
「我不是点心。」
「我知道,妳是我的宝贝。」
吻更加的热烈难分,彷佛天地都不在,只剩下彼此。
指尖摩挲着肌肤,像轻风拂过,舒服的使她低喟出声,却听到耳畔的轻笑声。
「我还以为妳只有睡着时才这么温顺呢。」
花舞蝶立刻睁开眼,从迷蒙中转醒,什么时候慕尉羽竟上了床,倚着枕头半靠半坐,而她则偎在他怀里,像只乖巧的猫咪?
「我……怎么了?」
「妳的体力还没恢复,我又太热情了,让妳陷入失神里,以后我会多注意的。」慕尉羽宠溺的吻了下她的额头。
花舞蝶的眸子越睁越大,双颊也越来越红,「你,你……谁准你吻我的?登徒子,大色狼,你怎可以这么做?大坏蛋、可恶鬼……」
慕尉羽修长食指又点上粉色朱唇,「有了妳之后,我不会再吻别的女人。」
她气呼呼的拍开他的手,「你不能只凭着这个理由就占尽便宜,太过分了。」
「妳不喜欢妳的男人对妳忠诚吗?我只是要求自己该有的权利,怎会过分。」
「谁说你……你是我的男人?」该死,他说话怎越来越露骨。
「就像妳是我的女人一样。」
「你……」
后面的话又被掩去了,在唇舌交缠间,逸出微笑呢喃。
「比起骂人,小嘴更适合亲吻。」
男人都是贪心的,尝到了甜头就要的更多,幸好女人也一样贪心,也许还要费一番工夫,不过这个女人绝对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