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朱雨桥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声嘶力竭地嚎叫。「不行了,我要死了!」
她的好朋友唐绵绵娇声说道:「妳不是生理痛吗?怎么喊得好象生孩子。」
朱雨桥觑了她一眼。「我就是痛,才喊得像是生理痛;我要是不那么痛的话,我会喊得像叫床。」
「是这样吗?」唐绵绵吃吃地笑,扭腰摆臀,嗲声嗲气地学着叫嚷。「啊~~啊~~啊……不行了,我要死了……」
唐绵绵还假装气喘吁吁,惹得朱雨桥大笑,这一笑,肚子一扯,痛得更厉害。「别闹了,我现在不能笑啦!」她痛苦地抱着肚子,把枕头挪来作靠垫,撑起身子来。
「好啦,我不闹了。」唐绵绵同情地看着她。「妳去看医生吧。我知道一个很好的医生喔。」
朱雨桥看了看她。「妳『很好』的意思是他长得很帅吧。」朱雨桥开始伸出手指数着。「妳介绍过我『很好』的牙医师,『很好』的设计师,『很好』的工程师……对了,还有个『很好』的水电工。结果他们除了长得还满帅的之外,根本就没有『很好』。」想到过往种种惨痛经验,朱雨桥忍不住抱怨。
「哎呀~~我保证这个医生真的很好,仁心仁术……」
「少来。我才不要相信妳什么『仁心仁术』的保证,我唯一相信的是他应该人模人样。再说,我的状况不是一个医生就救得了的。」朱雨桥双手合掌,放在胸前。「我需要的是一个万能的天神,可以拯救我的工作、我的生活,还有我的健康。」
话说起来,好象她的人生一团混乱。其实归结到底,她现阶段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工作。从大学毕业之后,她就进入公关公司工作,由于表现良好,所以从专员一路升到经理。
她的公司不大,但是事情超多,压力暴大。常常手边同时有好几个案子轧在一起,一忙起来没日没夜。就算到了睡觉休息的时间,但是因为拋不开压力,使得睡眠品质不佳。几年下来,她的健康状况大不如前。
不行!她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于是提了辞呈,但老板百般慰留,迟迟不准。可是她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妳说的那个医师,可以给我新的工作吗?一份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吗?」朱雨桥突然以很严肃的口气追问着唐绵绵。
「呃……」有点被吓到的唐绵绵说道:「我看他好象有在征助理啦。我想钱是不多、离家不近,不过事情应该满少的。」
唐绵绵话锋一转,流露出痴迷的眼神。「他的态度好温柔,他的笑容好迷人,他的眼睛好明亮。如果当他的助理,天天看着他,一定很幸福……」
朱雨桥根本没听进去唐绵绵的呓语,她喃喃地碎念:「如果我赚来的钱,最后都得拿去作保养、上健身房、看医生、买灵骨塔,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朱雨桥唰地对上了唐绵绵。「好!我决定了,我要这个工作。」
「什么」唐绵绵又被她吓了一次。
朱雨桥语气轻松地说:「我要这个工作。」
唐绵绵睁大眼睛。「妳的意思是说,妳要放弃公关公司经理的职务,然后去应征一个中医诊所的助理?别闹了,妳已经一把年纪了耶,怎么能做这种像小妹的工作?」
「喂喂喂!」朱雨桥抗议。「我才二十七岁,还没到一把年纪吧而且如果我不去找个简单不用脑又无压力的工作,我一定会早衰早死,到时候,我根本就活不到所谓的『一把年纪』。」
「再说--」朱雨桥把镜子抓过来看。「我怎么看,也还不像二十七岁吧。」虽然娃娃脸增加了她工作上的困扰,不过这是她现在最大的安慰了。
「是啦。」唐绵绵吶吶地说。
「就这样决定了。反正我也没有要做小妹一辈子,等我休息够了,就去找别的工作了。」朱雨桥作了结论,短短一番话,她已经计划好未来了。
想到就去做,这就是朱雨桥;决定了之后,谁都改变不了,这也是朱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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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桥来到唐绵绵推荐的中医师所开的诊所--「仲景中医诊所」。她从唐绵那里问来,执业的医师名叫做徐任枫。他只看自费,不看健保,所以客人不多,诊所的业务应该很清闲。
听到这一点,就更坚定朱雨桥的信念了--她一定要来这里工作。
她推开诊所的门时,一男一女刚好要出来。
男的身穿医师袍,她猜,那应该就是徐任枫。据她目测,这个男人至少一百八十公分,五官深刻,气质斯文,满脸笑意。
「再联络了。」徐任枫送女孩子出门,低柔的声音让人听了十分舒服。
只看一眼,朱雨桥就能理解,为什么唐绵绵提到他的时候会一副痴迷的样子,这男人感觉上是温柔优质的黄金单身汉。
女孩子一脸娇笑。「嗯,谢谢。掰掰喽。」她依依不舍地离开,不时回头看了看徐任枫。
徐任枫笑笑地收了目光,转对上朱雨桥。
朱雨桥冲着他一笑。「你好,绵绵介绍我来这里看病。」
徐任枫露出笑容。「原来是唐小姐介绍的,请进。」他礼貌地为朱雨桥开门。
「谢谢。」朱雨桥走进去。
诊所不大,不过有股淡淡的药香,闻起来很舒服。这样的地方工作起来,应该可以延年益寿吧。
想到这,朱雨桥嘴角浮出了一抹笑意。
到了诊间之后,徐任枫请她坐下,拿出了病历卡,请她填写。
当朱雨桥写下她的名字的时候,他笑笑地说道:「雨桥那是彩虹的意思,好美的名字。」
朱雨桥抬头瞅了他一眼。
他看着她,深邃带笑的眸光,害得朱雨桥心跳漏了一拍。
面对面的时候,朱雨桥才真的感觉到这个男人电力有多强。他的眼睫毛浓密得可以让一堆女人嫉妒至死,又黑又亮的眼睛好象随时都含着温柔的笑意。明明只是对看一眼,这个男人的眼睛就像是要对着她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一样。
啧啧啧,真可怕,朱雨桥冒起鸡皮疙瘩。她相信,如果这男人去参加三分钟相亲活动的话,马上电死一票的女人。
还好,她已经不是那种心头会小鹿乱撞的小女孩了;再加上她向来对男人不分轻重的赞美词没什么好感,所以理智并没有丢失。
她一笑。「美不美我是没什么感觉,不过我知道,如果我再不来看医生的话,我就会像彩虹一样短命了。」
朱雨桥的眼睛黑亮有神,慧黠而灵动,一脸聪明的样子。
徐任枫轻笑。「现在新世代的反应,果然都不一样。」
「新世代」朱雨桥带着骄傲的神情,睨了他一眼。「我都二十七岁了,不算新世代了吧?」
徐任枫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诧异地说:「妳二十七岁」怎么可能,她那张未成年的脸难道是骗人的?他喃喃地念:「妳竟然还比我大一岁……」
「喔,原来你比我小。」倒不是这男人看起来很老成,事实上,男人的脸是白净斯文,并不老态,可是因为他的温柔给人一种沉稳的力量,会让她误以为他的年纪应该比她大。
知道他比她小,她隐隐地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对比他小的男人,一向都没有兴趣。因为知道他的年纪,下意识地,她以为一定能抗拒他的电力,全身而退。
但事实似乎并不全是这个样子,当她再度与他对看的时候,心跳还是冬冬地催快了。
怪了、怪了!怎么一对上他,她的心跳就变得无力了?
朱雨桥赶紧深呼吸,扬起笑。「医生小弟,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你年轻,就不相信你的医术。」
徐任枫笑了笑。「病人大姊,妳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妳失望的。」
算他反应快,朱雨桥眼底流露出赞赏的笑意。
徐任枫认真地看着她。她真的很特别,她是所有年轻的女患者中,第一个在她面前摆出老大姊姿态的人。
初看她的时候,她娇小的身材,白皙的脸庞,黑亮的眼眸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她还是个学生。
等到细细看她之后,才发现她的确不可能只是个小女孩。
她说话的反应敏捷而老练,神情之间,有意无意地展现了女人到了一定年纪才会有的那种自信。
在她面前,他忍不住想多做表现,博得她的肯定和欣赏。「请问妳哪里不舒服?」他拿过她的病历表,拿笔等着记录。
「我经痛。就是那种一痛起来,就会想拿刀去砍的痛法。」朱雨桥的语气大剌剌地,像是故意的。
徐任枫又微微一怔。他知道自己是个迷人的男人,只有见惯大风大浪的欧巴桑在他面前讲到这种事,才会没有半点的扭捏害羞,而她竟然也是丝毫不以为意。
她的反应对他的魅力是种挑战,这让他有一点点的挫折。
他扯了一个笑。「麻烦妳把手伸出来。」他为她诊脉,又问了她一些症状,最后信心满满地下了结论。「妳的根本问题在于肝气郁结。」
「什么意思?」她皱起眉头。「这跟我的生理痛有什么关系?」
他解释道:「肝气郁结可能是由于精神情志失调,或是湿热外邪侵袭,或是肝的阴血不足等不同原因所引起的。如果影响到冲任二脉的时候,就会有痛经或月经不调等症状。」
他说的这串话像是武侠小说里的用语,朱雨桥实在有听没有懂。不过从他和煦的态度,她可以觉察他是真的很有耐心的人。这种人当老板,赞呀!
她点了点头。「反正不会死人,而且吃药就可以好的话,那就不管它了。对了,这里只有要煎的那种药吗?」
「是的。」他一笑。
她叹了一声。「真是麻烦。在等药煎好的过程中,没有出过人命吗?」
他笑了出来。「没这么麻烦。妳要改变自己急躁的性格,这对妳的身体不好。」他说话不疾不徐,像是正在开示的得道高僧。
朱雨桥睁大眼睛看着他。拜托,他小她一岁耶,却得听他来指点人生。唉,呕得咧!「好啦,你是医生,你说的我能不听吗?」她无奈地说。
她的表情好多,惹得他一直想笑。「我开药给妳。」
「喔。」她一边看着他写下药方,一边打量着他。
她的目光让人难以忽略,他抬了头看着她。她嘿嘿地露出了不大寻常的笑容,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般的笑容。
「怎么了?还有别的事情吗?」他狐疑地盯着她。
哎呀!他的表情真令人伤心,好象把她看成坏人一样。她也没什么大企图,就一个小小的心愿咩。她咧嘴笑着说:「我想应征你的助理。」
「啊?」他愣了一下。
糟糕,刚刚从他诊所走出去的女孩子,就是他新应征到的助理,可是她突然冒了这句话,让他一下子也没办法拒绝她。
「妳怎么不一开始就说呢?」他有点无奈地问。
如果她一开始就说,他就可以带着笑容马上拒绝她。她现在才说,让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才好。
朱雨桥得意地勾起笑。「你不觉得,等我们建立了良好的医病关系之后,我再来应征这个工作,会更顺利吗?」
「有道理,太有道理了。」他喃喃地念着。
他就是这样被她「设计」成功的,最糟的是,当看着她的时候,拒绝的话又一次没用地梗在他的喉头里。
她实在是个让他不能明白的女人。「我只是要个小助理,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吗?」他困惑地问。
她坦白地说:「我已经二十七岁了,来应征这个工作,实在有点……有点丢脸,要是没有应征到,那就更丢脸了。既然势在必得,当然得多花一些心思了。」
「这样说很有道理。」他知道话应该要就此打住了,但是她的回答却让他衍生出更多的好奇。「妳之前是做什么的?」
这是个很糟的问法,因为这让他们的对话更像是面试,不过他并没有想把工作给她,只是想多知道她一点而已。
她笑笑地说:「做公关的。」
「难怪这么会说话。」他恍然大悟,没多久就陷入沉思苦恼。
她不懂他为什么苦恼,紧张起来了。为了缓解沉默僵滞的气氛,她故作轻松地说:「你不要误会喔,我是专业的公关,不是色情行业的公关,我一定可以当好助理的工作。」
他一笑。「我相信是的。」说了这句话,他的嘴就再也没张开过。
她急得想大吼--既然是的话,工作就给她呀!
「怎么样?」她耐下性子,继续打起笑容。「用不用我?」她的语气还故意放得很温柔。开玩笑,她是来应征助理的,绝对不能摆出经理的口吻质问。她紧张地提醒自己。
徐任枫看得出她笑得很不安。陷入左右为难的他,像是自言自语地问着:「妳这么会说话,可以告诉我该用什么话来拒绝妳吗?」
她的眼睛一亮。「那就是说我被录用了!真是的,你刚刚害我好紧张。」她呵呵地笑,还睨了他一眼。
徐任枫愣了一愣。他是在苦思有什么话可以拒绝她,而不是不想拒绝她,显然她误会了……
看她笑得像个小孩子一样,拒绝她感觉上好象违反了少年儿童福利法之类的……算了,那就用她吧!
他笑笑地说:「我这里的工作很单纯……」
「喔,喔。」在她认真记下工作内容时,完全不知道他为了第一次见面的她,得当个出尔反尔的猪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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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桥办好离职手续之后就转到诊所上班,她的工作很简单,只要整理病历、帮忙挂号抓药、打扫诊所就好了。由于徐任枫不看健保,要建文件的资料有限,所以她连计算机输入都不用。
朱雨桥的动作极快,没花多久,就已经将诊所打扫了一遍。打扫完之后,她悠闲地吃着早餐。为了怕她无聊,徐任枫还把报纸拿给她看。
不只如此,徐任枫甚至帮她把药放入煎药的陶壶。「现在这些操作都很简单,使用上也很方便……」
他很有耐心地告诉她如何操作,嘱咐她一定要吃药。他说了一堆,回头看着她的时候,只见她的眼眶竟然红了。
「妳怎么了?」他愣了一愣。
「我太感动了。」她的手按在心口上。「怎么会有像你这样好的老板呢?如果我能找回我的健康、我的生活品质,靠的都是你的善良和慈悲。下班之后,我要杀到行天宫、龙山寺、灵粮堂还有清真寺,我要感谢神明、菩萨、上帝还有阿拉。」
她一口气地说完这些,害他一直发笑。「没想到我还能推广宗教业务。」他笑嘻嘻地看着她。
「当然了,你的存在说明了神的存在。」她想也不想就能说这样的话。
他佩服地说:「妳能得到这份工作真的不是偶然。」她实在太会说话了,听她说话很有趣,那是额外的福利。
「侥幸,侥幸。」她嘿嘿地笑着。
看着她的笑容,她灵活转动的神态,徐任枫觉得心情愉快。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总能牵动他的眸光,看着她的时候,他的心跳没来由地快了一拍。
两人对看的时候,莫名地闪过一抹暧昧与尴尬。
他一笑,带开话题,化解这种奇怪的感觉。「如果有病人来的话,妳再请他到诊疗室。」
「好。」她很有精神地回答。第一次,她身上不用背负着争取客户的压力,只要有病人时,通报一声就好了,这样工作实在太轻松了!
她的精神饱满,又让他脸上浮出笑意。
徐任枫转身回去诊疗室,拿起书来看。他的病人不多,但是收入不差,他喜欢这样的生活,很有品质。
一个多小时过后,朱雨桥一个人走了进来。
徐任枫抬头看着她。「有病人吗?」
她摇头。「没有。」
他一笑。「没有妳进来干么?」
她小声地碎念:「就是没有,我才进来。」她本来是很高兴这份工作可以悠哉地吃早餐看报纸,但是一个多小时过了,她报纸都翻烂了,还没有事情可做,让她很不习惯。她巴巴地等着客人来,好让她有事情可做,偏偏客人就是不来。
「什么?」他听不清楚她说的话。
她扯了一个笑。「没事。我是想问你,我可不可以再打扫一遍诊所?」
徐任枫看她似乎闲不住的样子,耸了耸肩。「如果妳想的话,就做吧。」
「好!」她放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这就去扫了。」
看着她轻松离开的背影,他觉得好笑和不解。这种事情有必要这么高兴吗?他的目光再度调回书本。
看书是愉快的,但是好象少了一点什么,他正在想的时候,她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了?」看她的表情好象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以低柔的声音安抚她。
「对不起,」她紧张地说。「我忘了泡茶给你。」
喔,他终于知道少了什么,的确是少了一杯茶。「拜托,这只是小事,这没有那么严重,妳不用紧张的。」他失笑。
「怎么不严重?」她懊恼地说。「就是小事才严重啊,因为我竟然连这点小事都没办好。」这对她而言是极大的羞辱啊。
他一笑。「妳这还满像当主管骂人的口气。妳以前是常骂人,还是常被骂?」
她的脸倏地困窘的胀红。她以前是这样骂人没错,可是她也是这样要求自己啊。他只是随口问问,她却觉得好象被揭了什么难堪的事情。
他聪明地轻快带过。「好了,就一点小事,不要放在心上。妳去帮我泡杯茶吧,顺便看看还有哪里需要加强打扫的。」
虽然她总有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反应,但是他很快就抓到她的某些个性。给她一些事情做,她就觉得踏实了。
「好。」她果然又打起了精神,开始忙进忙出。
看着朱雨桥里里外外地忙着,他的心思再也不能专心地放在书上。喝着她后来泡给他的茶,一直想到她刚刚的一些反应。
他担心她的性格似乎太追求完美,又太要求自己了。
最后,他终于坐不住地去找她。听到厕所冲洗的声音,他寻了过去。
见朱雨桥正在专心地刷马桶,他凑了过去。「这是马桶吗?」
「啊!」她太过专心,没注意到徐任枫的到来,被他吓了一跳。
「不要怕,不要怕。」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虽然只是个小动作,朱雨桥却发现他有安抚她的强大力量。不过另一方面,她却也因为他的靠近而心跳加速。
看着被她洗到光可鉴人的马桶,徐任枫说道:「我怀疑这是镜子吧。」
她噗哧地一笑。
他认真地看着她。「妳不需要这么拚命的,而且妳不是来养生的吗?」
她皱了皱眉头。「是没错啦,我也觉得很矛盾。可是我的手脚好象特别贱,没事做的时候,就是会痒。」
徐任枫深深地瞅着她,严肃地说道:「妳的确病得不轻了。」
「我不是只是闲不住吗?有这么严重吗?」她还真被他的语气吓到了。
「当然严重了。闲不住,就是妳为什么肝气郁结的原因,就是妳为什么痛经的原因,就是为什么妳的手脚发痒的原因。就算我给妳一个轻松的工作,妳也不会有个轻松的人生。」
虽然他说话不像她劈哩啪啦地快速倾泄,但是力道沉笃,句句正中要害,让口舌伶俐的她,只能吶吶地说:「那怎么办?」
徐任枫同情地望着她。「我来救妳吧!」
救人是医生的天职,当这么说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像神一样的发光。
他要怎么救她呢?朱雨桥困惑地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