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校长大人,您好啊卜’朱蔚雯小姐再次“蒙校长宠召”。奇怪,最近校长大人找她的次数实在太频繁啦!
“好。”校长大人一脸和善的样子。“最近忙不忙?”
“不忙。”校长大人似乎挺喜欢问这个问题。
“教书教得偷不愉快?”
“愉快。”奇怪,这个对话挺耳熟的。
“你觉得校长对你怎么样?”
“很好!”还让她赚了一笔意外之财。
“能不能答应校长一个要求?”
咦,这对话真的非常熟悉,似乎和某件好事有关。
不管了,先答应再说,“可以!”
校长大人吁了一口气:“不可以后悔哟!”眼神充满了算计。
朱蔚雯倒抽一口冷气。校长不会要她去做伤天害理的事吧!
“我跟你说,待遇很高呢!”经过上次的演讲事件,校长大人觉得‘?利诱”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手段。
只可惜未蔚雯完全没感觉到她用心良苦。待遇很高?
完了,真的要她做杀人放火的事?
“什么事?”朱蔚雯紧捉著自己的领口。
校长大人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上次主办演讲的‘荧火集团’中的副总裁常君漠需要一位管家,柳总裁希望你能在课余时间兼职。”
今年真的很奇怪,先让她莫名其妙地接了一场大演讲,居然还被有名的“荧火集团”的总裁“看上”,“钦点”她去当另一位以冷酷闻名的常副总裁的管家。拜托,她长得像菲律宾女佣吗’!居然有人聘她这个护理老师去当管家?找家政老师远比较合适些。
“不要厂’死也不去伺候一块千年寒冰。
校长大人无限惋惜地摇头。“不要?一个月底薪五万元呐,你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工作?真是的,要不是柳总裁指名要你,校长我早就包袱收一收,住到常副总裁家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要不得,这么好的工作有什么好挑剔?
“五万元?”朱蔚雯的圆眼睁得大大的,‘“好,我接!”就算要拥抱万年冰块她都认了。
没办法,出国度假在她的预算之外,不得已,只好当“抢钱一族”啦!
叹,好像有某些地方不对劲。“校长大人,你刚才说—…?住到常副总裁家?”不会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她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可是千年寒冰也不见得是什么柳下惠啊!
无奈校长大人兴奋地点头笑道:?“对啊,你可以和那个有名的大酷哥朝夕共处呢!想一想,你只要负责做早餐、晚餐、整理房间,就可以月收入五万元,远附赠养眼的‘帅哥’,真的是赚翻了!’校长大人愈说愈钦羡起朱蔚雯的好运气。“包吃、包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比当老师轻松多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就是待遇太好才可疑啊!.朱蔚雯安慰性地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
算了,永远不要怀疑从天而降的好运,槁不好是她昨天捐十块钱绪乞丐的回报。
“好,我答应。”哼,笑话,难不成千年寒冰能吃7她?共处一室就共处一室嘛!为了美好的夏威夷度假—一拚了!
校长大人缓缓露出满意极了的笑容,‘“OK!从下个礼拜一开始。”
“嗯”
※ ※ ※
朱蔚雯拎著简单的行李踏人“荧火山庄”,拿著钥匙进人了常君漠的家。
一进门,她就被眼前干净清洁的环境给吓到,她几乎开始怀疑自己是多余了。
嗯,不错,有格调!她看著黑红相间的客厅发出赞叹。黑色和红色搭配在一起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协调感,这代表著这间屋子的主人深沉而内敛的性格,而锐利的线条设计大概就是为了与他一身的卓绝气势相配吧!”朱蔚雯抱著抱枕窝在沙发上,静净地幻想当君漠的模样,传说中冷酷不近人情的常副总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她愈来愈好奇了。
不久,她就抱著抱枕带著甜甜的笑进人梦乡。
常君漠一回到家,看到的就是有个睡美人赖在他的沙发里。
这就是阿浪找来的管家?看起来好小,他可不想背上非法雇用童工的罪名。他无奈地扳过睡美人的脸来。
是——她?
该死!他揉著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终于知道阿浪那一脸好笑是怎么一回事了。在咒骂好友之余,常君漠让自己疲累了一天的身躯深深地陷入沙发中。
“喂,起来。”他轻拍著她的脸颊,一手抽出她紧抱在怀的抱枕,活像个老妈子在叫赖床的女儿。
她顿失温暖的来源,便寻找另一个更温暖的东西依靠。“不要吵……我要睡觉……”她的低哺消失在常君漠的大腿上。
他拉开她。“朱小姐!”他黑著脸警告她,重复他的命令,“放开!
没想到被拉开的她有不屈不挠的精神,转眼闻双手又环住他的腰,把他当抱枕抱得死紧。“抱枕借我抱一下会怎么样?小气。
小气?敢情她把他当成抱枕了?
“你——放开!”这次他改成大吼了。乱七八糟的女人,每次一见到她就面临被气死的危机,他应该拒绝多一个不必要的管家的。
朱蔚雯被吼得脑袋嗡嗡响。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抱怨地道:“很烦他!没见过抱枕会说话的……”等一下,抱枕会说话?
她马上从睡意中清醒,抬起头来,恰巧对上当君漠冷然的利眼。“畦,你——放开厂’她赶忙自他怀中跳开,有人菲礼啊!
他闭著嘴不理她。
是他!“你怎么会在这里?”奇怪,她是来帮‘“荧火集团”的常副总裁做老妈子的。
他冷著声音道:‘如果你还想保有这份工作,就跟我去客房。还有,以后不准在客厅睡,我相信十坪的客房不会太小,够你睡了。”看著她呆呆的表情,他不悦地蹙起眉,“你的工作是负责煮早、晚两餐,一个礼拜把衣服拿去洗衣店一次。还有,碗由你洗。扫地。拖地则有人来做。
“你—…?是常君漠?”她怯怯地道。难怪他那天给人一种卓尔不群的感觉.有大人物的气势,原来他就是“荧火集团”中著名冷酷的常副总裁。糟了,她上次还要他充当小弟拿海报,又取笑他、叫他吹保险套,难怪台下的听众笑得有一点恶意。这下可好了,惹上不该慧的人,但看他长得人模人样,应该不会是公报私仇的那种小人吧!
她那种小媳妇似的委屈表情居然让他有笑的冲动,他清清喉咙:“你,你可以叫我常先生。
“是!上次谢谢你了,叫我小雯就好了。她对他俏皮地扭鬼脸。
他微微颔首,将她推人客房中,摆起一张臭脸对著她。该死,他是怎么搞的,怎么会有揉揉她头发宠溺的冲动?
他似乎不多话。她下意识敏感地道:“晚安。”不过她很聪明,不去招惹他。
他黑著脸关上房门,不想被那异样的情绪扰乱了习惯的平静。
※ ※ ※
清晨六点,习惯早起的常君漠伸了个舒服的懒腰,睁开星眸,捉起衣服,打算进浴室冲个凉。
当他身著晨楼准备去冰箱找东西吃时,突然间到一阵香味。他勾起一抹浅笑,差点忘了现在有个“管家”帮他打理早、晚餐,不用天天吃自己煮出来的可怕食物了。看来让那个女人进来他的房子还不太吃亏,虽然她堪称“祸水”,而不是什么绝美的“红颜”
敲门声轻轻地响起。
他打开门。“有事吗?”他拿起大毛巾擦著湿透的黑发。
哇!他的体格好好。身著围裙的朱蔚雯暗暗地咽下一口口水,大大方方地欣赏常先生的身材。
这大概是曾经当过护士的后遗症吧,看到任何赤裸的人体都不会讶异,毕竟在医院时看得太多,一点也不稀奇。反正他身上有的,别的男人身上也有。又没有什么秘密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有好身材大家欣赏,何必藏私?多看他一眼,他也不会少一块肉,有什么不可以?朱小姐理直气壮地如是想著。
反倒是我们严峻的常副总裁受不了被人当作“艺术品”欣赏,忿忿地瞪她一眼,希望能将朱小姐的注意力拉到“颈部以上”。
感受到他火烧的目光,她好不容易才将自己过于“炙热”的视线收回,改为停在他看似温和却冷漠的脸上,差点因为他过度俊美的五官而脸红心跳。她拂著颊,奋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吃早餐了。”她难掩直率本性地又道:“你的身材很好。”说著说著,眼光还溜过他身上一圈,投给他一个赞赏的笑容。
常君漠确定自己快昏倒了。他真的不敢相信从令而后会有两个“劣等麻烦生物”出现在他的身边,随时对他投以“关爱”的眼神。沈瑞玉还好,她只是穿著暴露,不时以眼神对他“性骚扰”罢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忍也就算了。眼前的祸水绝对不一样,她连最基本的羞耻心都没有,虽然她穿得挺保守,但她的眼神完全不加掩饰,甚至还明目张胆地诉诸“言语”,完完全全不把他放进眼里。该死的她甚至不怕他,他以为女人都会怕冷酷的男人,难道她是个怪胎?
他闷著声音道:“等一下我就出去。”他赶忙把仍以眼光打量他的小女人推出去。
十分钟之后,穿著整齐的常君漠出现在饭厅,煮饭婆朱蔚雯旋即端上热腾腾的稀饭,笑容满面地对他说道:“你吃不吃稀饭?今天先将就一下,昨天忘了问你爱吃什么,你现在告诉我,晚上就可以吃了。你现在委屈点吃稀饭好不好?”她祈求的大眼亮晶晶地瞅著他。
他缓缓地点头,不置可否地坐下来享用早餐。他向来喜欢吃稀饭等传统的中国食物,很难逼自己的胃接受外来的西方食物,平常只要不太忙,绝对不吃白土司夹果酱之类的东西。他挟了一块炒香菇送人口中,咸淡适度,软硬适中,认了,冲著她的好手艺,祸水就祸水吧,至少烧得一手好菜,可以保证他以后早、晚两餐不会被亏待。
吃完一碗后,常君漠抬起头来,发现她怔怔地看著他,不晓得在研究什么。她似乎很喜欢发呆?
他理所当然地将空碗交给她,“你不吃?”
“啊?”她有点被吓到了。”忘了!’她红著脸盛满两碗稀饭坐下,递了一碗给跷脚当大爷的常君漠,埋头吃著。
不对,他该回答的都没回答。“喂,你到底想吃什么?”她终于回复本性,变成凶巴巴的恶女。
常副总裁今天的心情肯定不错,一向严峻的他竟然有捉弄她的兴致。
“我说了你就会做?”充满挑衅的口气。
朱小姐不甘被看扁,挺起胸膛。
“尽我所能。”她从国小开始帮老妈煮饭,哪有她不会的?
常君漠一改冷淡的态度扯出一抹坏壤的笑,霎时柔和的五官俊美而温柔,朱蔚雯差点看呆了。
他笑起来很好看!
“你!
她不懂。“什么?”
他挑眉,好心地给她进一步的提示:“我的晚餐。”
“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的晚餐?”还是不懂。
笨!常君漠无奈地瞪著,等她自己想通。原来玩笑不能开得太高段,以免高估被害者的智商,看看现在,那个笨女人不知道被耍,还呆呆地看著他中盛满疑惑。
我成了他的晚餐?那不就是——他要吃我!
她络于懂了,不敢置信地瞪他。
“你你你,你食人族啊!”她吓得有点口齿不清,“你长这么高,该不会就是因为吃人吧!早知道我也吃……不是不是,早知道我就给你吃……也不对,”她懊恼地捶他,‘堵B是你啦,害我都不知道在说什么,都是你害的!”
“喂!”他好笑地捉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你胡说八道干我什么事?”
笨女人就是笨女人,还是没“领略”他的意思。她真的是护理老师?一点点“那个”的观念都没有,甚至单纯得连要“吃”她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你故意吓我。”她噘起嘴指控。
“对!”话说得斩钉截铁的他心中突然浮起一个问号、原本他只想吓吓她而已,但看著她娇俏的面孔,他突然搞不清楚自己是为了逗她好玩,还是因为欲望?这下该死了,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女管家竟会触动他的“欲念”,还答应让她住进他家。他虽然对自己高人一等的自制力非常有信心,但对她就是有那么一丝该死的不确定。看看阿浪找了个什么麻烦给他‘Z他开始怀疑阿浪是有预谋的。
他又不开心了。这是她根据相处一天所得的认知。
“矣,人生得意需尽欢,没事不要绷著一张脸,应该要常保心情愉快。根据医学调查,笑口常开的人活得比较久,也比较能够留住青春。那些长相平凡男人对自己的脸都非常爱护,而你生得一张好看的俊脸,却老是面无表情,破坏你的气质,何必妮?”她善良地劝告他,护理老师的本性发挥无遗。
当他仍在怔怔出神时,她将一个公事包塞到他手上。
她笑容满面。“上班了,常副总裁,再不去上班就要迟到了。
她的样子简直像老妈子在催促晚起的子女上学。他失笑,发觉自己不但不讨厌这种有人管的感觉,甚至觉得她的叮咛很窝心。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早该让麻烦生物离他远远的。
他定定地看著她,看得令向来不知羞涩为何物的她心慌意乱,然后他做了一件后悔一天的事——吻她。
他长臂一伸,搂住她的柳腰,立即封住她的唇瓣,整个过程不过三秒钟的时间。
她因脚步不稳而本能地抱著他,仰头想张口问他要做什么,却被随著俊脸贴近的薄唇给吞下了疑问。这就是吻吗?.凉凉的,很舒服,并不的人,也没有火热,只有甜蜜的归属感及恬适感。
他墓地放开她,离开今他恋恋不舍的雇,黑著脸丢下三个字:“对不起。”语毕,他便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被留下的她面红耳赤,双手捧著发烫的双颊,惊呼一声。怎么会—…?怎么会?他怎么会吻她呢?活了二十三年,因为开玩笑而吻过的女生不计其数,也常因好玩而搂过、亲过男孩子,可是,这是她第一次与异性唇齿相贴,一起分享气息。她从来没有想过吻是这么美好,每次听朋友说相亲相偎的甜蜜,她总是笑她们花痴……为什么?这个吻有什么含意吗?还是只是个单纯的早安吻?她迷惑了。
她愈想平静下来,早卜那个淡淡的吻就愈不合作地出来干扰她,害她脸红得差点没有办法去上课,看来只有推说因为中暑才脸红,可是,四月天中暑?这种借口会有人相信吗?
※ ※ ※
常君漠烦躁地抓头发,完全不把正在报告营业成绩的梁无忌放在眼里。
他怎么会吻她呢?他懊恼。没有任何理由让他有靠近她的欲望,可是她该死的芳香,而且诱人。他不情不愿地承认。
这件事演变得实在有点脱轨。他们应该没有任何特别关怀的,就像一般的雇主与管家一样,最多也只有平淡的友谊,怎么能够因她的存在而使他的行事准则完全打破,甚至让他维持不了一贯的冷酷果决?何况他的友谊向来只针对“同性”,对于动不动就以眼泪、撒娇解决的‘”异性”,他向来唾弃鄙视,能躲她们多远就躲她们多远,深怕传染到“不良”的病毒或细菌。
他二十六年来的生活中从没有任何女人驻足的痕迹,对于女人,敬谢不敏。以前如此,以后他也不打算和“麻烦的生物”有什么牵扯。但是她的出现,扰乱了他平静二十六年无波无浪的心湖,让他的决心开始动摇。这是完全跳脱出他预设的范围,而他从来不接受脱轨的事件。尤其涉及自己的情感,绝对不容许有一丁点的放纵。
而他今天早上的行为非常放纵,他不应该莫名其妙地吻她,更不应该恋恋不忘她甜美的气息及柔嫩的唇瓣。该死!他甚至不想停下来,想更深切地探索下去,不愿意放开她。他从来不知道,吻是一种容易让人迷醉的东西,似乎也挺容易让人上痛,他开始想念她红艳的双颊、迷蒙的眼神及被吻红的唇了。他真的不该吻她,如果今天早上的事没有发生,他就不至于如此心神不定了。
总归一句话,是她的错!
如果她不曾出现在他面前,不曾成为他的管家,不曾煮早餐,不曾拿公事包给他,不曾对他笑——一切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因为自己找不出正确原因,就可耻地将罪状推到别人身上的常副总裁拉松领结,不耐烦地瞪著正在做总结的梁副总裁,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敲著桌面,打算找个不相干的人来扁一顿,发泄一下沉郁的怒气。
梁无忌皮笑肉不笑地在走回自己位置的途中,示威性地踢常君漠笔直的长腿一脚,还投给他一个“谁教你不专心听,活该厂’的难看笑容。
不过不太对劲,太阳从西边出来没什么稀奇,地球不再运转了也没什么特别,可是君漠会在早晨会报上发呆,那就真的是令所有认识他的人有去摸摸他的额头。看看他有没有发烧的冲动。梁无忌接到常君漠报复性的冷眼。
总裁柳时浪暗暗地叹了一日气,无奈地送给常君漠和梁无忌一记杀人的白眼,宣布散会。两个副总裁没放半点心思在会议上,会还开得下去吗?他有时候真怀疑无忌是不是打算骗吃骗喝。无所事事地嘻笑一辈子,但怎么连向来自制力高人一等的君漠都公然发呆?看来“荧火集团”不久就要因三位副总裁同时罢工,致使总栽累死而换个新任总裁了!
待不明所以的众人离开后,梁无忌不怕死地搭著常君漠的肩调侃。
“思春期到了?终于有妹妹肯以热情融解千年大冰山了?”
应该要有人一拳揍扁梁无忌一脸的嚣张,而常君漠似乎是不二人选。
“闭嘴!”充满忍耐的声音。
偏偏有人就是不怕死。
“喜欢女人是男人的本能,不用太害羞啦!又不是女生,装什么清纯?”呵呵,可以让君漠气死的机会不多,不好好把握的话,他何年何月才能坐上第二美男子的宝座——因常君漠归西,第一美男子由柳总裁顺位递补,屈居第三美男子的他就可以无条件晋级啦!
“楼下道馆见!”第一美男子常君漠绷著脸丢下五个字。
柳时浪强忍著笑的冲动,认命地出来扮演吃力不讨好的调停者。
“无忌,你给我闭嘴!”他拿出做大哥的威严。“君漠,如果你那么有精力的话,不妨多接两个CASE他快忙死了。
“你欠我一次!”常君漠逼近梁无忌,抬起他的下巴。
“我现在就可以以身相许。”他就喜欢在老虎嘴边拔毛。
然后,无疑地,有人被揍了。
※ ※ ※
常君漠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该去医院做健康检查了。
‘”你——你们……”他生平第一次说不出话来。
“干嘛?”吃得正快意的梁无忌不满地拿叉子戳戳他,‘“舍不得让我们分享小雯做的义大利面哪?你居然这么自私,也不想我们兄弟几年,居然不通知我们这里有好吃的东西c“是啊,没想到小雯做的东西这么好吃,外面的高级餐厅都比不上她的手艺。早知道我就不把她派给你,反正你这个人也没什么饮食品味,实在糟蹋了她。”柳总裁不以为然地摇头惋惜。“我决定从今以后不再和那些美女们一起吃晚餐,天天来这里享受‘六星级’的招待。小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负责煮饭的人比较重要,至于那个脸色发黑的雇主就滚到一边去纳凉好了。
朱蔚雯笑著将一盘义大利面放在常君漠面前?“不会啊,欢迎、”
“不公平,为什么我没有?”梁无忌的表情苦哈哈她失笑,原来“荧火集团”的总裁和副总裁是这副德行啊,真像小孩子!
“乖乖吃你的面,谁说不欢迎你啦?”
她一回到家就看到两个大男人坐在沙发上,其中一个她认识——那个好心帮她吹保险套的爽朗男子、经过自我介绍之后,她才知道他们一位是总裁、一位是副总裁,都十分平易近人,甚至远陪她去超级市场买食物,引起在场所有女性同胞的注意,不时还有人对她投以既羡慕又嫉妒的眼神。她这辈子还没这么风光过,因为他们的友善,喜欢交朋友的她很快便与他们打成一片。
看著她笑得那么开心,常君漠心底突然觉得不是滋O。。“谁说欢迎他们两个无赖成天窝在这的?”抗议声由雇主口中发出,要大家彻彻底底明白谁才是这屋子的老大。心情不佳的雇主大人还一时不察地吃起他最痛恨的“西方食物”。
“常先生,你干嘛对阿浪还有元忌这么凶?”美丽喷火龙站出来伸张正义v记忆力不错的她还记得他交代的。称呼””“对嘛!’梁无忌肉麻兮兮地搂住她的肩。‘“还是小雯比较有良心。”
常先生?阿浪、无忌?小雯?
他们三个是不是站在同一阵线,打算把他排除在外?
她——该死的,对阿浪和无忌这么亲匿?对他却这么生疏?
要不是碍于阿浪和无忌在场,他一定会狠狠地吻她,宣告她归他所有。
这是干什么啊!他应该离她远点。他打死也不承认心底那股异样的感觉。
他挟著千年寒冰的寒气瞪了梁无忌的手一眼,丢下三字通行令:“随你便!
他以为有第三者在场,他和她的关系就不会太紧张,殊不知他控制不住乱瞄的眼神,让他看起来像个吃醋的丈夫。
梁元忌差点没给他带酸意的语气笑死。
“怕我们吃垮你啊?”手搭住柳时浪的肩。“总裁先生,你给的薪水是不是太低了,连两个人都养不起?
“我不养饭桶!”常副总裁今天话多得吓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心情特别差,想找个碍眼的人狼狈干一架。
三位意气风发的大男人就这么互不相让地瞪视起来。
“喂!”低分贝的招呼,“喂!”失去耐性的中分贝;一、二、三,朱小姐人大了。
“妈的,你们到底有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惊人的高分贝。“通通给我回饭桌上坐好,不听话的人去客厅面壁思过。小心我在你们的面里下砒霜。”她的狰狞表情十分有威吓力。
“哇,最毒妇人心厂’梁无忌泪眼汪汪哀怨地瞅著她,一副含冤莫白的样子逗乐了她。
柳时浪实在不愧为“荧火集团”的总栽,智力硬是高人一等。在接收到中分贝的警告后,火速地飞回子上向食物进攻,不打算让自己在二十八岁的“英年”就成为炮灰。他抬起埋在食物里的俊脸,用著比梁无忌更加委屈的口吻道:‘”我很乖地,整盘吃得清洁溜溜,可不可以不要面壁思过啊?”这女孩有种魔力,让每个接近她的人都愿意与她交朋友,而君漠对她的反应似乎也有点特别,或许“美丽喷火龙”有能力融化冰山也说不定。
“你们——真的是‘荧火集团”的总栽和副总裁吗?”她不得不怀疑这两个没半点正经的男人是冒牌的家伙。有这种总裁和副总裁,公司没有面临倒闭的危机吗?
“老大,我们被人瞧扁了厂’梁无忌委屈地趴在柳时浪的宽肩上,准备埋头痛哭。
柳时浪十分缺乏诚意地拍拍他的头安慰,不带同情地评论:“你本来就扁。”说著,远不忘双手力行地将梁无忌健康黝黑的方脸挤扁,同时动作灵活地以长腿制止他的攻势。
心思单纯的朱蔚雯无力地坐在椅于上揉著肚子大笑,只差没有笑出眼泪来,而两个正在做肉搏战的大男人不约而同地停手,感染了她的笑意,肩搭著肩一同加人爽朗的笑声。
常君漠不发一言地瞪著笑得猖狂的三人,完全不打算承认那个瘫在椅子上的疯女人是他的管家,那两个笑得像白痴的男人一个是他尊敬的大哥、一个是他如手足的兄弟。认识这种神经病,丢脸!
无奈地,他似乎逃不了丢脸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