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你怎么没请未来姊夫上来坐?”进屋里连喝两杯茶,于妃妃才想起这个重要问题。
“他就住我们对面,干么请他上来坐?”突地想起妹妹对项尔彦的称呼,于奷奷急忙板着脸纠正,“别乱叫什么未来姊夫,我们没什么。”
还在惊奇项尔彦竟就住在对楼的于妃妃听见这话,忍不住夸张的拍额头,“姊,你这样不行哦,我都看见未来姊夫亲你了,你还在我面前说谎。”
她被说得双颊发热,“那是……是他突然亲的,我又没答应。”
“那姊怎么没赏未来姊夫巴掌?”姊姊要害羞到什么时候?
“赏他巴掌?”为什么?
“如果你和他没什么,又没答应他亲你,那他吻你时,你应该气得给他几个耳刮子才是正常的反应,哪还有时间脸红?”要是她,还会狠腔对方一脚!
于奷奷猛地怔住。可不是?她该“正常”的甩项尔彦耳光的,就算第一次在公司前她错愕得没法反应,可刚刚呢?为何她还是放任他的这次?
“姊啊,我们一家都见过未来姊夫了,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再说未来姊夫很心疼你,刚才还特别交代我要注意你受伤的手,他很喜欢你喔!”
“不是,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只是赌气才说要追我……”脑子倏地像被什么猛力一敲,她慌乱的辩解突然停顿住。
赌气?项尔彦是因为赌气所以才……
“姊、姊姊──”于妃妃急摇看起来有些失神的她。
于奷奷摇摇头,努力压下胸中顿升的失落。“你还没吃晚餐吧?先把背包拿进我房里,我们等会儿出去吃饭。”
“哦。”虽然很想问刚刚她耶句话的意思,不过她的表情看来有点严肃,于妃妃只得听话的往房间走去。
于奷奷正想跟着进房,电话骤响,她只得上前接应。
“奷奷,好久不见。”另一端里传来一阵兴奋的声音。
“老天,夜欣?!”她急得抓紧话筒,“你现在在哪里?”
“加拿大。朝渊刚好有长假,我和他到他阿姨开的休闲庭园帮忙兼度假。”
“你还有时间度假?一个礼拜半点消息也没给我,你忘了台湾还有重要的事吗?”她真恨不能钻进电话,直接到夜欣那头去。
“我在台湾哪有什么重要的事?”于夜欣疑惑的搔搔头。
于奷奷气得差点将电话线扭断,“小姐,项尔彦啊!你忘了他啦?”
“你还好吧奷奷?我跟项尔彦井水不犯河水,人家从来只记得朝渊耶!跟你说,朝渊吻了我呦!我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人。”
天啊!于奷奷突然觉得无力的滑坐地毯上。她在这里和项尔彦对峙得心惊胆战、手忙脚乱,她于大千金竟然在加拿与卓朝渊缱绻缠绵?
“奷奷你知道吗?那深情的一吻好甜蜜,原来这就是恋爱的味道呢!”
想也晓得此刻夜欣铁定一脸陶醉,但是她没那心情分享好友的情事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这才是她关心的重点。
“还不知道,要看朝渊什么时候回去,不过我会买纪念品回去给你。”
“我不要纪念品,只要你赶快回……”
“啊,抱歉,有客人要招呼,我去帮朝渊了,拜──”
“喂,夜欣……”
仓卒的叫喊赶不及对方更迅急的切挂,于奷奷只得到“嘟──”的回应声。
“拜托,至少也让我问完我该拿项尔彦怎么办再挂呀!”她颓丧低语,难受的沉窒又缓缓涌上心头。
项尔彦?为何此时她脑里、心里全是他?
“姊,你没事吧?”于妃妃一从房间出来,便看见于奷奷拿着话筒,坐在地上发呆的模样,吓得她赶紧跑过去。
回过神的于奷奷挂上电话,站起身道:“没事,我们去吃饭吧。”
“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要不要跟未来姊夫说?”她关心的问,总感觉姊姊从刚才开始就怪怪的。
“妃妃,跟你说了我和项尔彦没什么,你别再那样喊他……”无奈的话被突响的门铃打断,她不觉心颤的猜想,莫非门外的是项尔彦?
“一定是未来姊夫。”于妃妃笑着冲去开门,姊姊若有心事,那也一定只有未来姊夫能解决。
“咦,你是谁?”映入眼廉的陌生脸孔,她没见过。
这句话正是伍振铨想问的。他不认识这个女孩,可他应该没走错地方呀。
“他是我的同事伍振铨;振铨,这位就是我曾跟你提过的,我到英国学音乐的妹妹,妃妃。”于奷奷上前为双方作引介,并请伍振铨进屋。
“你找我姊有事吗?”于妃妃当起了小管家婆,同事不是应该出现在公司才对,现在都已下班,他跑来这儿做啥?很可疑喔!
“呃,我……”伍振铨一时有些迟疑,他没想到奷奷的妹妹会出现,他该坦白自己的来意吗?
于妃妃眉间的怀疑又加深一分。“我”了半天竟说不出话,非常可疑!
“是不是公司还有紧急工作要我回去做?”于奷奷猜测的问。她今天要下班时,振铨还在公司忙呢。
“不是,是……这几天在公司大家忙得焦头烂额,连闲聊的时间都没有,不知道你手伤复原得如何,所以顺路过来问问。”这也是他来的原因之一,至于悬在心底那个最重要的疑问──她和项尔彦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是等她妹妹不在时,再问吧。
她微笑的举起左手轻晃一下。“谢谢你的关心,比预期中好得多了。”
“那就好。”
“那你还在这儿?”于妃妃突然冒出一句,这个“同事”看姊姊的眼神实在不像同事,反而像爱慕者,她得帮未来姊夫多注意才行。
“妃妃──”于奷奷转头低喝语气无礼的妹妹。
她不以为然。“我难得回来一趟,跟姊姊相处的时问怎么可以随便被打扰?”他又不是未来姊夫。她在心里偷加一句。
“说得也是,你们姊妹难得团聚,我就不多作打扰。”好风度的说完,伍振铨当真没再停留的离开,心里挂意的事也只能暂且继续摆在心头。
“你啊,下次说话不许这么没礼貌。”于奷奷语含疼宠的轻捏妹妹脸颊。
“好嘛。”淘气的皱下鼻头,于妃妃忽地笑得有点尴尬的小声说道:“我们能不能等一下再出去晚餐,我想上洗手间,是大号哦。”
于奷奷直教她的话惹得扬唇轻笑。“去吧。慢慢来。”
看着她跑向洗手间方向,于奷奷莞尔的摇摇头,正想坐入沙发等她,门铃忽又干扰的响起。
“振铨又有什么事吗?”
低喃的走上前,却在门开的刹那,她整个人怔愣的顿在门边。
“伍振铨来找你做什么?”项尔彦一跨进屋里,便冷冷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于奷奷纳问,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他的神情有点冷。
该死!瞧她问得好像她打一开始就存心想隐瞒他似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不痛快的挤出一句。
见两姊妹进大楼后,他心想她们应该还未用晚餐,于是便到附近餐馆帮她们买了饭菜,怎知回到巷口就瞥见伍振铨,那个对奷奷满眼仰慕的小子出现在这里的唯一可能,当然就是找奷奷,否则还会是无聊的逛大街不成?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于奷奷忍不住提高音量,他说得彷佛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什么意思?在公司和伍振铨朝夕相处不够,下了班还约到家里来?你就是想一再地向我宣告他比我有资格跟你在一起吗?”心里燃着莫名的怒火,他没细想便一古脑的指责,
被诬控得急了,于奷奷跺脚辩驳,“你别胡说八道。”
他嗤哼的逼近她,“胡说八道?你敢说你没有打着这样的心思?”
“我没有!”他怎么可以乱冤枉她?
“你只是这样做了!”
“你──”他自以为是的狂狷语气激恼了她,瞠视着他,她倔强的反驳,“就算这样又如何?”
“该死的你……”
“你没有权利干涉我!”这回没让他将话说完,她便嚷断他,同时也阻断他进逼的步伐。“项尔彦,你到底凭什么责问我?你会接近我、说要追我,不都是因为赌一口不甘心的气吗?”
赌一口不甘心的气?项尔彦的心思倏地震慑在这句话里。
她唇边有抹隐含的凄楚纹路,“我说过当初我不是存心挑釁你,你不信,你生气,甚至大吼着说要追求我,事实上,你不就是想讨回你以为从我这里失去的自尊与面子?”
虽然感觉心头痛痛的,她仍然强迫着自己把话说完,“那么我告诉你,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的生活已经被你搅得一团乱,现在能不能请你放过我,别再耍着我玩?”
项尔彦突觉胸口被重重一击,顷刻问无言以对。他真如她说的这样,是有所企图的接近她?
厅里的气氛诡异低迷的沉窒着,连从洗手间出来,听不太懂两人对话的于妃妃,都不敢出声的定站在走廊上。
发生什么事啊?为何她才蹲个厕所回来,姊姊和未来姊夫之间就变得乱乱的?
※ ※ ※
不管夜幕又垂降几许,项尔彦只是定坐在住处沙发上,任烦乱的思绪一遍又一递的缠扰着他──
他是因为赌气才追于奷奷的?
是吗?是因为她老是拒他千里,老要和他撇清界线,所以惹恼一向不驯的他,不但故意和她唱反调,还反其道而行的亲近她?
他承认自己或许是有这种心理,可是……
若真要赌气,真要报复,早在她第一次上他公司说出令他气恼的话时,他马上就能使计反摆她一道,何必等到现在?
再说若是赌气,他只管当个挂名男朋友尽情搅和她的生活,何需在意她身边有哪些阿猫阿狗缠着她?呵事实上他却反被个伍振铨激惹出一肚子气,就是不想见他巴着奷奷,不想他多看奷奷一眼……
无意识的摇弄盛着薄酒的高脚杯,项尔彦蓦地忆起上回于奷奷昏倒的事。
他毫不犹豫的抱她回家,出借他的床铺,要她休息够才能下床,他对她的在意关心,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吗?
一直到这次她不小心夹伤手指,他的在意关心全数转为心疼……
晃动高脚杯的手突地一滞,他脑里满是她倔强又娇柔的动人容颜。
“是呀,是心疼。”他无法否认他舍不得她有丝毫的伤痛。
“不聪明的好像是我哪。”一口饮尽杯中残酒,他起身走进阳台,浅笑的望着隔着条街的对面,先前缭绕胸中的混沌彷佛在瞬间消散。
倘若真是存心赌气亲近奷奷,他又何必紧张她,为她扰乱心神?
看来他……
“奷奷?”对面阳台蓦然出现熟悉的丽影,他一眨不眨的凝望她。
于奷奷惊讶得心跳瞬间加速。
纵使星光有些黯淡,亦有些许距离,她还是清楚的看见对面那道颀长身影。
她只是要关阳台的玻璃门,怎知竟会撞见他?一阵心慌意乱,她仓卒一拉,将他醒目的身影关在门外。
“该死!”项尔彦暗声咒吼,一个旋身就离开住处。
竟然将玻璃门关得那样急,她是想再一次在他面前夹伤手吗?他得立刻找她说清楚,不想她误会他。
关上阳台玻璃门的于奷奷,无措的蹲在地上。
今晚她都已经将话挑明大半,以后两人是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了吧?
不过说来也可笑,追根究底,是她先以假身份欺瞒他的,她有什么资格怪罪他?唉!她不该答应夜欣,蹚这浑水的……
今晚她的心已经教他那老是无法赶出脑海的身影搅得够乱了,现在居然又在阳台看见他,那她岂不是整夜都要想着他?
好烦!她没道理这样将他摆在心底的,到底哪里出了错?
一串清亮的音乐声干扰她的思绪,她呆愣的望着墙上的对讲机,半晌后突然换成门铃响起,赶忙上前开门,免得吵醒已经睡着的妹妹。
门才打开,她惊愕得半句话也出不了喉头,只能睁睁地看着已然进屋的身影。
应该在他家阳台的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我有话跟你说。”
半倚在关上的门边,项尔彦定定地看着她,突然有些质疑,若不是正好遇上有住户开大楼门,此时面露惊讶的她,是否会在对讲机里将他排拒在大楼门外?
“什么话?”她微往后退,这才想起刚才看见他时应该马上关门的。
“我不是赌气,我很认真。”
于奷奷突然止住想往后退的脚步,呆怔的望着他。
“没错,打从一开始你就惹得我不高兴,不过要追你光是赌气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我很肯定,我不是在赌气。”
走到她跟前,他将她滑落的长发顺到耳后,“我是认真的,明白吗?”
于奷奷整个人傻住,脑子混乱的转,“你……是认真的?”
“非常认真。”瞧见她仍一脸迷茫,他轻搂住她,浑厚嗓音再添一句,“对你。”
非常认真?对她……对她非常认真?紊乱的脑于猛地一醒,她两瞳颤缩的瞅着他。
“你、你……”他的意思是──
回答她问不出口问题的,是他倏地欺上的吻。
脑子陡然净空,唯一感觉到的,是他教人不知所措的烫人热吻。
项尔彦没离开她柔软的唇瓣,将她紧抱在怀里,继续进占她口里的柔嫩。他说过他是认真的,包括他的吻。
她的小脑袋依旧一片空白,完全没想到要甩他巴掌,只能无力的揪着他,放任他在她嘴里温柔放肆的为所欲为。
一股甜柔的感觉滑过心头,原就怦乱的心跳更加急切。
她尝到了他吻里的甜蜜,难道这就是夜欣所说的恋爱的味道?
不舍的退开轻喘迭连的她,他在她唇上嘎哑低喃,“明白了吗?”
于奷奷睁着迷离的眼,虚软的摇头。她不明白,她怎会在他的亲吻里尝到恋爱的味道?她……
一记缠绵的深吻霍地又打乱心绪,她什么都不能想,只能本能的回应他。
项尔彦眷恋的吻尝她。
她不明白,那么他就吻得让她明白她是怎样教他陷入不知不觉的认真里。
“老天!为什么你尝起来这么甜美?”半晌后,他粗喘的撤开,意犹未尽的在她红艳唇上流连舔吮。
于奷奷喘息的埋入他胸怀,心跳狂乱的软倚着他。是他的吻怎会令人如此心悸无力才对吧?
“小脑袋清醒没,明白了吗?”他轻抚她的发问。
她抓着他的衣服,没有回答。她是明白自己好像喜欢上了他,可是,怎么会?她不该喜欢他的呀!
“奷奷。”托起她的小脸,他在乎的问:“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你是认真的?”
“我……不是,只是……不该是这样,因为我不是你要追的人……”
“什么话!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你还说我要追的不是你?感情如果有那么多设限,要如何进展?再说你也没有后路可退,因为我不会给。”
她没有后路可退,因为他不会给?!
好霸道的他,可为何她的心就是教他霸道的情丝牵动,没办法不喜欢他?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真的不是你要追的那个人呢?”迎望他眼里的固执,她认真的问。
假使他知道她根本不是真正的于大小姐,他会如何做?
“你休想用话激我对你放手。”
他食指点上她的心口,占有的宣告,“我不管你有多少乱七八糟的追求者,能住进这里的,就只有我项尔彦一个。”
她以为他的认真是随便说说的吗?在她占据他的心之后,他岂能容她有丝毫退意。
于奷奷听得心头一震,忸怩的拉下他的手,“你对多少女人这样说过?”
他被问得愣住。有吗?他以前有跟其他女人这样说过吗?
“怎么啦?一句话也不说。”她心跳加速的看着勾起性感薄唇,目不转睛凝视自己的他。
“你惨了,逃不开了。”他笑着俯近她。
“你说什么?”
“说这个。”
头一低,迅速捕捉住她柔艳诱人的小嘴,项尔彦心里无比清楚,能勾动他全部意念的,不会再有第二人。
于奷奷根本没时间反应,他的灵舌已霸气的探入她,顽强的勾逗她的生涩,吮取她舌尖的轻颤……
“匡啷!”
骤起的碰撞声不识相的惊动交缠的四唇,于奷奷惊讶且尴尬的看见,在沙发那头挲抚膝盖的妹妹。
“呵呵……”于妃妃很拙的傻笑,“我只是睡醒想出来倒水喝,结果不小心撞到桌子,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急急说完不比傻笑拙的话,她赶忙拔腿冲回房里。
她没看见未来姊夫将姊姊搂得很紧,也没看见姊姊搂着未来姊夫的脖子哦,不过说真的,他们的Kiss看起来实在美得教那些外国人没得比!
这才对嘛!两人就应该这样口水交缠……唔,是相亲相爱啦,晚餐前见他们闹得不愉快,还吓了她好几跳呢,现在总算没事了。
于奷奷羞窘得恨不能变成隐形人。继续?妃妃根本全看见了嘛!
“都是你。”她忍不住啐向一脸没事样的项尔彦。
“什么‘都是’?被吻的可是你。”他一本正经的更正,这叫责任分摊。
“你──”她羞恼得鼓起腮帮子。吻人的明明是他!
他笑着伸手拂向她可爱的嫩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生起气来很迷人!”
“没有!你该回去了。”她脸红的抓下他的手。先是说她咬唇迷人,现在又说她生气迷人,没个正经。
他反手将她拉回怀里。“这么急着赶我走?”
“我……妃妃起来了,你……回去啦!”
见她一脸羞意,他失笑的牵她上前开门,“你脸皮得厚一点,因为我可不敢保证,以后在路上不会情不自禁的吻你。”
没给她发出惊愕反驳的机会,他俯首堵上她微张的小嘴,伸舌在香甜的口腔里舔一圈,低低地道:“下回关任何门时不许你像刚刚关阳台玻璃门那样,匆匆忙忙又慌慌张张的,手受伤一次就够了,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你不赶快出去,我怎么好好关门?”她教他刚刚使坏的舌头惹得小脸上又是一阵烧热。
“不给我一个晚安吻?”他魅笑的又俯近她。
“你再逗我,我可能会很慌乱的关门,到时……”
“算我怕你,这就走,可以了吧?”捏她俏鼻一把,再跟她道声再见后,他才替她拉上门离开。要吻她随时都可以,他可不想让她拿自己的手和门扉过不去。
锁上门,于奷奷唇畔不觉漾起柔柔的笑。他还是一样,霸道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