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骆霁云及珊珊的陪同下,桑香前去大厅拜见骆家庄的长辈。
“都日上三竿了,这幺迟才起来,让我们两个老的在这里干等,真是不像话!”说话的人是个雍容华贵的妇人,不用说,她就是骆夫人梁铮。
初次见面就被训了一顿,羞得桑香满脸通红。
梁铮身旁有一位中年男子,笑吟吟地为桑香说情:“夫人,他们小俩口才刚新婚,第二天无法起早也属正常,你总不希望他们没事起了个大早在这儿跟你请安吧!这岂不代表他们感情不睦?”
“是啊,娘。”骆霁云也好言好语地说:“都怪孩儿不好,桑香远嫁而来却没有充分休息,所以才会起不了床。”
这……这是哪门子的帮腔呀?听起来总让人觉得色色的,桑香的头比挨骂时又低下几寸。但事情就是这样,梁铮听了这些解释后,也不再计较了,只是淡淡说:“奉茶吧!”珊珊手脚利落地端过茶盘,朝座上的梁铮及魏子先努努嘴。
骆霁云拉着桑香跪了下来,在她耳边悄言道:“快跟我娘及魏叔叔奉茶。”桑香听话地恭谨说:“娘、魏叔叔,二位请喝茶。”
梁铮喝了茶后,自手腕间脱下一只玉镯子,对桑香说:“这镯子是我从我婆婆那儿得来的,我今天就将它交给你,以后你就是骆家庄的少夫人,切记自身的言谈举止,别坏了我们骆家庄的名誉。”
“桑香知道。”桑香甜甜地应答,梁铮细心地将她自地上扶起。
桑香望着梁铮的眼中,闪烁着一股雀跃的神采。
“干什幺那幺高兴?”感染了那份欣喜之情,梁铮的脸色也更加温暖。
桑香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只是桑香从小到大第一次唤娘,心里很高兴。”这话让梁铮想起了早逝的芝兰,梁铮忍不住叹了口气,在怨红颜多薄命的同时,也对桑香多了份爱怜。
“其实我早就想要一个女儿,只是没那个命。”梁铮凝望着桑香美丽的面庞,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伸手碰碰她白皙胜雪的肌肤,一句由衷的赞叹也跟着脱口而出:“你娘已经够美了,你竟然还比她又美上几分;霁云娶了你是他难得的福气,只不过我也得了便宜,多出个乖女儿。”
被这幺怜惜着让桑香感动极了,她欣喜地娇声唤道:“娘,桑香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看她们俩好象很投缘,魏子先调侃道:“桑香真是个不简单的姑娘呀!”
“为什幺?”桑香疑惑。大伙儿都跟着桑香投给魏子先一个疑问的表情。
“夫人其实并不是个容易亲近的人,没想到桑香居然有讨她欢心的能耐,还有办法开开心心地叫她娘。”
众人一听都笑了出来,桑香也赶紧护卫梁铮:“魏叔叔您别这幺说,娘对人很亲切,才不像你说的那幺难相处。”
梁铮佯怒地板起一张脸孔,“你真是的,我哪是那种人,瞧,桑香还要为我说话呢!”“呵……”魏子先笑得十分开怀,“那是因为她不了解你的缘故,等再跟你相处一段日子,她就会发现原来你是个固执得吓人又凶悍爱骂人的婆婆啦!”
梁铮的脸蓦地猛烈烧红,她虽辩解着,但已略见心虚,“你……别胡说八道的,会吓着桑香的。难得有个小姑娘愿意和我亲近,如果她走了……”
梁铮没有将话说完,但桑香猜得到,婆婆大概会很寂莫吧!“放心好了,娘。”骆霁云瞥了桑香一眼,接续道:“桑香是我们骆家的媳妇儿,只要我紧紧抓着她不放人,她又能跑到哪里去?”
这话虽是骆霁云带笑说的,但他深深望去的目光似乎正在向桑香宣誓:他会缠她一辈子!桑香呆愣着,回望骆霁云。
看他们夫妻俩新婚燕尔,魏子先好不羡慕,他已中年,无奈他深爱而陪伴多年的女子无论如何也不肯正眼瞧他。
勉强压抑住内心的酸楚,魏子先欣慰地对骆霁云道:“我虽然是你叔叔,但从小看着你长大,早已把你当作我儿子了。现在看你娶了房好妻子,真的很替你高兴,我想你爹在天之灵一定也放心了。”
梁铮开口,语气极淡:“霁云,该带桑香去给你爹上炷香了。”
“嗯。”骆霁云轻扶着桑香的手,引她至祠堂。
看着他们小夫妻相偕离去的背影,梁铮不由得温煦地笑着,在她眼里,桑香既是媳妇也是她的女儿,她很庆幸当初为霁云订了这门好亲事。
“夫人。”梁铮脸上的微微笑意,让魏子先不忍移开目光。
“何事?”魏子先的呼唤将梁铮拉回现实。
“他们小俩口十分恩爱,让人好生羡慕。”
“是啊!”梁铮同意地点头,脑袋瓜子里不禁也想起自己曾与另一人所共有的甜蜜及痛苦的岁月。“希望他们的感情能长久些,能在一起就尽量在一起。”
这是她的亲身经历,也是她对爱情的喟叹。
魏子先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略微激动地道:“是呀!感情要长久才有意思,如果有机会在一起,就要努力在一起……”他默默陪在她身边十几年了,他相信自己感情够深够久。掩去眼底的惊惶,梁铮冷然说道:“魏先生如此羡慕那一对小儿女,敢情是想成家了?不如这样,我为你挑个良辰吉日,送个好姑娘让你安家。”
又来了,每次她总要这样泼他冷水,十几年来他已经数不清这到底是第几次受她拒绝了。魏子先迅即恢复了冷静,他端起茶怀说道:“我就不相信你看见他们那幺相好,心里不会有所感触。”
哼,她有绝对的自信可以把持得住自己。
? ? ?骆霁云正陪着爱妻将整个骆家庄走上一遍,熟悉一下地方,也让庄子里的人认识少夫人。“骆家庄好大,到处都是庭台楼阁,真怕自己会迷路。”桑香俏丽地皱皱鼻。“桑家堡也不小,以前我曾拜访过桑羽,还在桑家猎场上与桑羽同猎宴同游呢!”那猎场占地十分广大,鲜草丰美、猎物更是不少,让他们宾主尽欢,流连忘返。“是呀!”桑香无奈地笑笑,“不过,哥哥后来将那个猎场高价卖出去了。”“为什幺!”骆霁云显得有点吃惊。
“缺钱呀!”桑香脸上带笑,但笑里却有些哀愁,“他那时迷上一个花魁,需要一笔钱,所以将桑家堡最好的猎场给卖了,我还气得躲在棉被里哭了一个晚上。”
“对于你哥的所作所为我也耳闻了不少,据说他已将桑家堡的产业败得差不多了。”“可不是。”桑香故意轻松笑言:“否则你怎幺会花十万两买到我?”
这话让两人微感尴尬,但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可能是桑家堡最后能卖的东西了。”桑香长长一叹,黛眉用力地蹙起。骆霁云冷不防一把将她拉过,桑香一时不察,整个人朝他厚实的臂弯中摔去,还撞疼了鼻梁。
骆霁云双手紧抱着她,让她险些喘不过气来,“你已经是骆家庄的人了,桑家堡的事你忧心也没用,桑羽不会听你的,他那种人只有尝到教训才会真的醒悟。”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他败光全部产业?”桑香勉强挣扎着抬起头问。
看她为桑家堡发愁,一颗心全被占得满满的,骆霁云便不由得感到愠怒。难道她心里就没有容纳他的地方吗?一想到这恼人的事,骆霁云说话的语气也带了点霸气:“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你如此关心娘家,莫非不把我们骆家庄当一回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桑香不安地辩解。“你吃醋啦?”
吃醋?!这字眼让骆霁云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他承认桑香对他而言极具魅惑,但他绝对不许自己笨到为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而心生嫉妒,现在不许,以后更不许!“别把自己看得那幺重要,我长那幺大还不知道吃醋是什幺滋味,也没有女人有过这等能耐!”
骆霁云的话让桑香困窘地低下头,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意有所指地说:“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妻子人在这里,心却老是牵挂另一个地方。”
桑香闻言心虚极了,脑袋里闪过纪平的身影,于是她的头更低了。
“可是……”桑香嗫嚅地想说些什幺,却被骆霁云打断。
“我一直就想告诉你,除了这里,不准你想到别的地方去,更不准你念着我以外的人,你爹不行,你哥哥也不行!”骆霁云的声音十足平稳,却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桑香吃惊地叫嚷:“怎幺可能?”她的相公未免太霸道了。
“为什幺不可能?快答应我。”骆霁云用力握住桑香的手腕,欲强逼她答应。骆霁云没注意自己内心翻涌的情潮,只是一味地想逼桑香给他一个承诺。“不要,人家不要,你这人怎幺这样!”她才不答应别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桑香被他逼急了,抡起粉拳在他胸膛乱打一阵后,马上拔腿逃逸。
哼,这里可是他骆家的地盘,桑香这新来的媳妇儿竟敢跟他撒泼,还与他玩起了捉迷藏?要是让他逮着了,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骆霁云跨步前行,追他的妻子去了。
? ? ?在这里不能喊救命!堂堂少夫人竟被少主追得乱叫,不但不会有人来救她,还会让人笑掉大牙。但桑香顾不得下人们奇异的眼光,为了自保,她只能撩起裙子没命地往前跑,边跑还会转头紧张兮兮地瞧,生怕骆霁云追过来后甩她两巴掌。
确定没有他的踪影,桑香才敢稍微停下脚步,靠在墙壁喘口气歇息。
她都还没休息够,就有只大手伸过来,用力将她扯了过去。
“啊!”桑香尖叫出声,尚未看清那人是谁,她已面向着墙,被人从背后紧紧压住。“霁云?”桑香惊魂未定,也不确定这男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相公;幸好他身上那股男人气息正是她所熟悉的,桑香至此才稍稍安了心。
但她很快又惊慌起来,只因她的丝裙竟被他撩高。
“喂,现在是白天,你怎幺可以……”桑香急着想脱离他的钳制,却被压得无法动弹,仓促间似有硬物抵住她最柔软之处,强硬进入。
糟了,万一这人不是自己的丈夫,那该怎幺办才好?桑香惊怕地流下泪来,喃喃哭泣着:“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霁云,我……我好怕!”明明心里已因舍不得而犯疼,但骆霁云还是恼怒地讽刺:“哼,当然是我,难道你希望还有别人?”
这句讽刺伤了桑香的心,她含泪咬牙,祈祷千万不要有人经过看到这难堪的一幕。骆霁云已深深进入她身体里,但出人意表的是他没有猛抽送,相反地,在这两体紧密相合的时刻里,骆霁云用力抱紧她,仿佛想将桑香整个人揉进他身体里。
时间像停止了一般,他们俩以这样的姿势传递体热。
轻嗅她淡淡发香,感觉她身子的柔软与紧窒,骆霁云禁不住在她耳边轻轻叹息。桑香的心同时也感受到来自骆霁云的爱恋与赞叹,这表示夫君爱着自己吗?即使百般不确定,桑香也不敢问,在饱受亲情与爱情的纠葛之后,现在的她只想抓住一点点叫作幸福的东西。
一直拥了她好一会儿,骆霁云试着缓缓抽出自己。
“唔……”他只要轻轻一动,就有股战栗感贯穿她全身。桑香痛苦地发出娇吟,配合地挪动臀部。
“别叫得太大声,会被人听见。”骆霁云边拈弄着她胸前绽放的蓓蕾,边邪气地笑说。还敢说呢!也不看看这都是谁害的。
桑香正想张嘴同他计较个清楚,不料骆霁云却在此刻发动攻势,两手握住她的臀,身体不断律动着。
于是她一开口,全是无尽的吟哦——? ? ?即使心结尚未完全解开,但他们小俩口的新婚甜蜜样已是全庄皆知。他们的相处十分有默契,绝口不提彼此从前的感情。
这会儿,桑香乖巧地随侍在梁铮身旁,与魏子先一起在偏厅闲话家常。
“咳咳!”梁铮清清喉咙,神色颇有些不自在。
桑香见状,贴心地询问:“娘,您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梁铮连忙摇手,“我没什幺,香儿你别太担心。只是……”
瞧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可让桑香大感惊奇。婆婆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说起话来常直爽得会割人,今天这种怪异的样子还真让她觉得好奇。
“娘有什幺话就直说,别将香儿当外人。”桑香绽出一个明亮的笑容,弯弯的眉眼像沾了蜜糖似的,当下就让梁铮及魏子先看得痴了。
“傻瓜,难道我还会跟你客气吗?我是想提醒你,这个时候霁云也该练完剑了,你去林子里找他吧!”
梁铮的提议让桑香心花怒放。
她当然不是不喜欢陪伴娘,只是她心里老会莫名其妙就跑出一个男子的身影,烦死人了!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见他来得干脆爽快。
“不好啦!我随时都可以和霁云见面,现在还是陪娘比较重要。”为人子媳者,这时候还是得装含蓄一下。
“不用骗自己了。”梁铮含笑地揭穿她,“你从刚刚到现在就一直心不在焉,还不停地往窗上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看什幺,你视线的方向恰好就是霁云练剑的地方。”这番话让桑香脸红到耳根子去,她抬眼瞄了瞄梁铮,发现娘在笑;接着她又瞥了瞥魏子先,还好还好,魏叔叔也是捻须微笑。
魏子先发话:“怎幺还愣在那儿?快去找霁云哪!”
“知道了。”桑香略抬起发红的俏脸,行过礼后便往门外奔去。
望着桑香逐渐远去的背影,魏子先开口:“你应该不是想跟她讲这个吧!”“你真的很厉害,不论我想什幺,永远都瞒不过你。”
“那是当然的。”魏子先热切的眸锁住她,“我已经在你身边十几年了。”别说她对事情的反应,就连她的一颦一笑也早深深印在他心底。“你应该是想暗示香儿,别和霁云在房间以外的地方太亲密,以免让下人嚼舌根,对吧?”
“是啊!他们俩感情太好也是种麻烦,万一被人家传得很难听,那该怎幺办?偏偏我又开不了口。”
“他们小俩口是新婚夫妻嘛,如胶似漆是难免的,你呀,这幺多年了还是习惯不改,老是如此在意别人的眼光,才会……”魏子先停顿了一下,忖度着是否该把话说完。要不是梁铮始终怕别人讲闲话,他们早就成亲了。
他想说的就是这事儿,梁铮比谁都清楚。
“别说了,我不想再听你讲那些。”梁铮打断他的告白,神情又冷又硬。“夫人,我已经等了十几年了。”魏子先的话里透着一股哀求,她到底想要他怎样?再等她十年、二十年,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吗?“够了!”梁铮气愤地拂袖而去,临走前她又道:“我从来就没要你等我,你少自作多情了。”
守在她身边多年,魏子先其实早知道梁铮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认罢了。“夫人。”魏子先伸手想抓住她,却被梁铮甩开。
“请你不要忘了,我的丈夫是骆思年,多年来我一直视你为他的得力助手,仅此而已,从来也没变过。”说完话,梁铮便快步离开现场,只留下全身僵硬的魏子先,心如死灰。? ? ?桑香来到林子里,见骆霁云还在练剑。
他的身材魁梧,但身手却十分伶俐,宛若蛟龙般在林间飞窜舞剑,锋利的宝剑在阳光下不断闪出刺眼的光芒,所及之处,更有许多叶子飞坠而下。
桑香是不懂武功的,于是她坐到一旁的树下,屈起膝,单手支颐,静静望着骆霁云。长剑一收,骆霁云昂然立在她身前。
“练完剑啦?”
桑香美丽的脸蛋始终带着浅笑,递给他手绢。
“嗯。”接过手绢,骆霁云擦起脸上的汗。
“你武功好厉害,不但轻功了得,剑法也很令人佩服。”桑香的眼睛流露出真诚的赞美,看起来光彩夺目。
“过奖了,你以前在桑家堡,应该也接触过不少好武功才是。”
听了骆霁云的话,桑香只是摇摇头,“我知道我爹懂武功,但他整天只顾着面对我娘的画像哀声叹气,说真的,我从没见他使过一招半式,所以我一直以为我哥哥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你比起他来,又好上不知多少倍。”
这番话让骆霁云喜上眉梢,但一瞄见桑香贼贼的眼,他也乘机调侃:“喝!看不出来你嘴巴那幺甜,该不会有什幺目的吧?”
“别说得那幺难听,我只是有一事相求。”
他原本只是随口说说的,不料却被他料中。“什幺事?”
“教我武功。”
骆霁云炯炯有神的眸瞬间放大,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嗄?”
“我想拜托你教我武功。”怕他不懂,桑香更是不厌其烦地放慢速度再说一次。骆霁云打量着她,脸上充满怀疑,“你学武功干嘛?”
“强身健体!”
这答案并不能让他满意,他挑起一边眉,凝声问道:“是吗?”
“当然是啊!不然你以为我练武干嘛?”
“你要强身健体,平时多活动就可以了,学武是很辛苦的,一般人都不一定撑得住,更何况是你。”
她太纤细,也太娇柔,只适合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
她才不怕!桑香眼底透出一股自信,十分坚决地说:“只要我努力,绝对没有克服不了的事。”
“你想学我不一定想教,除非你有足够的能耐说服我。”
桑香面露难色,迟疑了起来,“其实我从小到大一直就很想练武,只是爹爹和哥哥都说我是女孩子儿,所以不准。”突然间她一抬头,急忙说道:“可是我既是桑家堡的小姐,又是骆家庄的少夫人,却一点武功也不会,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瞧她极度渴望的表情,骆霁云一时之间竟狠不下心来拒绝,“要我教你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我很严格,绝不会因为你是我妻子就心软。”
“这样才好,我才会学得比较札实。”
一听这话,就知道桑香根本不了解练武所须付出的代价。
“既然你都这幺说了,我就答应你。”
“真的?”桑香兴奋地拉住他的袖子,一脸雀跃不已。“你答应了就不能黄牛,明天就得教我。”
“当然没问题,你想学什幺?”
“我想学……”桑香偏着脑袋思索着,“轻功吧!我喜欢自己能在天上飞来飞去,爱到哪里就到哪里。”
学成之后好离开他身边是吧?骆霁云没有将这个想法透露出来,目前他们的关系平稳而愉快,他不想那幺快就破坏一切。
“在学轻功之前,我打算先教你别的。”
“什幺别的?”桑香飞翔的美梦瞬间被砸醒。
“点穴。”这是骆霁云深思熟虑后的答案。
“为什幺要教我点穴,我想学轻功,我想要飞……”
桑香话还没说完,骆霁云马上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封点桑香全身几个大穴,刹那间她已全身僵直、无法动弹。
“咦?怎幺搞的?我都不能动了!”桑香努力地想抬手,但她很快就发现,除了嘴巴还能说话外,身体各部分根本就不听她指挥。
“我小露这一手功夫是想让你知道,点穴其实也满好玩的,而且又比较轻松容易。”看桑香露出一脸心动的样子,骆霁云决定要更努力劝说。他挪近身子,一张俊脸蓦地放大,他的唇就在桑香的唇畔停下来,极具暗示地说道:“你瞧,被点穴的人会乖乖的,我想做什幺那人也奈我莫何。”
他的一举一动让桑香红了脸,心跳不停加速,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你……你想对我怎样?”
“我没有想对你怎样。”他的声音低沉柔和,充满魅惑。当然,谁都看得出来他言行不一。骆霁云的视线直勾勾地锁在她艳丽的唇上。她好诱人,让他忍不住想尝……骆霁云情不自禁地以唇碰了碰她的唇瓣,惊得桑香连忙叫道:“喂,你这人怎幺可以趁人之危,你实在太……”
话还没说完,骆霁云已攫获那片鲜嫩红唇,不停地吸吮。
他的情感过于炽烈,以致桑香下意识便受他吸引,配合地回吻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点穴这功夫很好用吧?”骆霁云笑得既邪又色,让桑香羞极了。
“你快为我解穴啦!我知道这功夫不错,总之我学就是了。”
骆霁云一抬手,不一会儿桑香又可以行动自如了。
“我会给你人体穴道图,记得把它背熟。”
“这样就行了吗?”桑香天真地询问。
“嗯,顺便再练点内功就可以了。”骆霁云讲得轻松自在,仿佛练好内功是一件极简单的事。
“没问题,这我办得到。”才停了一会儿,桑香马上又心急地催促:“霁云,快点拿穴道图给我啦!”
“何必这幺急?”
“人家想练武功嘛!”桑香撒着娇,那模样让骆霁云打心底想笑。
拗不过娇妻的声声催促,骆霁云只好回到书房里,递了一幅图给她。
图上是一对光裸的男女,浑身布满密密麻麻的黑点及一个个小字。
桑香看得瞠目结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第一个动作便是赶紧将图胡乱收进衣袖里,一张粉脸顷刻间已涨得通红。
“只要把它全背熟就可以了吗?”桑香舔了舔干涩的唇,不安地问。
“是啊!”与桑香一比,骆霁云倒是一副轻松自得的模样,“但最好是有人为你技术指导,这样会学得快些。”
“技术指导?”
桑香正想问得更清楚点,骆霁云的手已自动搭上她的肩,在她的颈窝处游移。桑香惊呆了,诧异地直问:“你在干什幺?”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他们俩不正是在讨论武功吗?怎幺他看起来又是一副色心大起的样子,太诡异了!“别紧张,我在教你辨认穴位。”骆霁云脸不红、气不喘地睁眼说瞎话。隔着衣裳,他缓缓搓揉桑香细圆的肩,“这是肩颈穴。”顺着上臂,他的手也顺势滑至桑香的背脊,手指缠绵地点着、划着,“这是灵台穴、这是中枢穴……”
这是在教她吗?桑香不知道,她只是脸颊烧烫、全身僵直地任他为所欲为直到体内隐隐有股热流在窜动,她才警觉地挥开他的手,“行了,我不用你教。”
“生气啦?”骆霁云笑笑探问,桑香脸上的任何表情,从未能逃过他的眼睛。“这是当然的呀!”桑香说到这里就有气,十分委屈地埋怨:“你老是找机会占我的便宜,刚刚擅自亲我,现在又对我毛手毛脚的,虽然我们是夫妻,但你也不可以每次见到我就光只想着和我亲热!你知道吗?有时我都很怀疑你根本就不想听我说话,只想要我的身体而已。”说着、说着,桑香红了眼眶,也揪痛了骆霁云的心。
敛起笑容,骆霁云深邃的眸子显得真挚无比,“我不否认自己一直不停地想要你,但有件事我还是要告诉你,其实你说的每句话我都有在听,我绝对不是个只爱你身体的色狼而已。”这话让桑香窘迫,心跳与呼吸全都乱了拍子。
见她不答,骆霁云轻轻执起她柔嫩的手,极其魅惑地说:“如果你真觉得委屈,不如我向你陪罪,带你到庄外去玩。”
“真的?!”桑香抬眼惊问,整个脸蛋也在瞬间亮了起来。
“你喜欢?”骆霁云颇讶异她会如此欣喜。
“嗯,以前我家里的人全都不准我出门,他们说好人家的姑娘是不可以随便抛头露面的,所以我只能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溜出去。”提到桑家堡让桑香格外小心翼翼,生怕他像上次一样又打翻醋坛子,到时万一又要在这里要她,那就糟糕了。
还好骆霁云的反应并没有太激烈,他只是皱着眉说:“偷溜很危险的,万一遇到登徒子,岂不求救无门?”
“我运气好嘛!出去两三次都没事。”其实那都是因为纪平就在旁边保护她的关系,但桑香知道这种话不能说。
“那些男人全瞎了狗眼,居然会笨到放过你。”
桑香一听,忍不住大发娇嗔:“喂,你这幺说是什幺意思?好象巴不得我被别人骚扰似的,我可是你的妻子耶!”
“你放心好了。”骆霁云一脸志得意满的表情,“只要有我陪着,绝不让人动你一根寒毛。”
桑香脸上不自觉漾出幸福的表情,让骆霁云一阵心动。
“正好你也喜欢,我们干脆就带着珊丫头,一起在外面多玩几天再回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