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赏——他的一切有可能都是你的。
艳媚正好穿上衣服,她的门铃声响起,她湿着一头长发走去开门,迎面而来的,是捧着一束百合花的罗禹震。
“哇……”
“送你的。”他走进门时才发现她的头发还没吹干,连忙放下花束,拿走她手上的毛巾。
“怎么不先将头发包起来呢?要是感冒了怎么办?”他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忙着将她的头发给擦干。
“这样比较凉……”她本想说她洗完头都是这样子的,可是当她一抬头见到他一脸心疼的模样,那些话全吞进肚里。“你能在这待多久?!”
“你希望我待多久?”他很认真的反问。
艳媚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起他上午说的“我想你”那三个字。“如果方便……当然希望你留久一些。”
“那我整个下午都陪你。”他很干脆的一口答应。
从他上班开始,整个脑袋里想的都是她。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些什么、不知道会不会又有哪个不长眼的男人黏着她……等等,在他终于有时间打电话给她,听到她的声音,他的一颗心才平静了下来。
如果可以,他想明天起日日带她去上班,即使让她坐在一旁发呆也好,他比较能安心。
“你下午不忙吗?”她的头被蒙在大毛巾里,声音含糊不清。
艳媚记得他才刚接下一个大案子,应该没有时间才对。
“忙呀!可是,我就想要你陪在我身边,但我想你可能不喜欢跟我到公司,所以只好过来你这里了!”声音听起来好委屈。
艳媚觉得自己的心暖呼呼的,一把抓起覆在她头上的毛巾,巧笑的对上他的眼。“我去陪你。”
“真的?”罗禹震开心的亲了她一记。
刘爷说得没错,她果真是个好女孩,随便说几句,就被他拐到公司。平常的女伴要她陪他上班,总是推三阻四的,她们宁愿将时间花在逛街血拚上,也不愿待在他身边发呆。
看着他的笑脸,艳媚有种被人设计的感觉。“你不会是一开始就希望我跟你到公司去吧?”
“前提当然是要你自愿罗!”
“你拐我!”艳媚不依的捶打他的胸。瞧他那一副委屈兮兮的模样,原来是对她有目的呀!
“对不起……”罗禹震笑着将她的手收在自己的大掌中。“我是真的很希望随时都能见到你,可是,又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在逼你陪着我。”
“赖皮!”
“至少我说那句‘我想你’绝对是肺腑之言!”他捧起她的小脸,“你长得这么美,我如果不看紧一些,说不定又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缠上你……”
艳媚虽然觉得他的话有些恶心,可听起来却是那么甜蜜。
“这回饶了你……”她收回自己的手,走到梳妆台前拿起自己的梳子,可又被他一手抢过。
“我来梳。”
艳媚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让他细心的梳整着她那头乌丝。
“早上去买了些什么东西?”他突然想起今天刚要人帮她办了一张金卡。
“随便逛逛,没买什么。”
“明天我会拿一张卡给你,有什么需要就自己去刷。”
艳媚的背僵了一下,才蓦然想起她现在的身分是“情妇”。
“喔!”声音突然黯淡了下来。
笨蛋!情妇拿情夫的卡去刷,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你在懊恼些什么?
艳媚咬着指甲,耳里突然有个声音在笑她傻。
罗禹震还没发现她的改变,自顾自的说:“我名下有几栋屋子还空着,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去看看,里头的装演摆设随你布置……”
他等不到她开心的接腔,才突然惊觉不对劲。
“怎么了,你不喜欢我送你东西?”
“怎么会不喜欢!”她马上将脸上的黯然敛去,回过头一脸笑意盈盈的对着他。“我只是觉得你很慷慨。”
“这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如果可以,我想将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你……”他轻吻她的每一根手指。“你一定很适合钻石或是珍珠,改天有空,我要人送几组过来给你挑。”
对他而言,这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眷宠罢了,可是敏感的她却认为这是因为她是他的情妇,所以他要给她这些当作酬劳。
艳媚嘴里含笑,可是眼中却不自觉的泛起些许雾气……
在到罗禹震公司的路上,他为了怕她无聊,还特别开车回到他的屋子,帮艳媚挑了几本书。
她手里捧着书,嘴边终于漾起一抹开心的笑。
罗禹震将车停在地下室,转过身仔细的凝视着她。“你终于开心了!”
他自认不是个粗心的人,可也想不出她为何突然心情不好,是他那里做错了吗?
“我没有不开心呀!”艳媚又将伪装的面具带上,“或许是因为我觉得有点累了吧!”
“是这样子吗?”他突然的凑近她,“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我有做任何惹你生气的事,那都是无心的!”
艳媚跟着他坐上他的专用电梯。
一进他的办公室,艳媚立刻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她,她下意识的回望过去……
是罗禹震的秘书小姐。
夙敏从她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瞪着一身白纱衣的艳媚,很直接的将她不悦的表情展现在脸上。
身为总裁的机要秘书,她自然有很多门道可以知道他们昨天所发生的事。
贱女人!为了想得点好处,竟然愿意将身体当成物品一样的贩卖。
夙敏心中虽然是这么想,但对罗禹震仍旧恭敬的唤了一声,“总裁……”
“下午约会全推掉,如果不行,就找人帮我解决。”罗禹震一手搂着艳媚的腰,一边向夙敏交代。
“是。”她微皱眉头,眼里带着不屑的瞪着站在罗禹震身边的艳媚。“请问还有别的吩咐吗?”
“目前没有。”他在走进门前时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如果裴邕打电话过来找我,就说我不在。”
说完,门关上,罗禹震将夙敏隔绝在门外!
“我手边只剩一点工作,做完了再陪你。”丢下这么一句话,罗禹震便全心投入在工作中。
艳媚静静的坐在一旁,翻阅着手中的书本。
时间约莫过了两个小时吧!她看着看着,一阵倦意袭向她,觉得眼睛好酸涩……她望工眼仍专心工作的罗禹震,半将身体倚在沙发椅上,才过了几分钟,她便沉入梦乡。
当罗禹震终於将工作做完时,就见到一幅海棠春睡图。
他轻轻的将她揽进怀里,想起昨夜她被自己折腾了好一夜,他抱着她绵软的身子,往自己专属的卧房走去。
他将她安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静静的望着她熟睡的姿态。
他确定了,他似乎是喜欢上她了!单单看着她睡在自己身边,竟然也感觉如此的甜蜜。
他轻吻着她的嫩颊,感觉到她的睫毛煽了煽。
“我又睡着了?”她扬起一抹浅笑。“怎么每次待在你身边,我就特别想睡。”
“不过,我喜欢看你睡觉的样子,很甜蜜。”而且不会把我给关在你的心房外。可是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被他这么一说,艳媚的面颊霎时飞上两抹嫣红。
他顺势躺在她的身边,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那里……还会痛吗?”
“嗯?”她不解的抬头看着他。“哪里?”
“昨天我们相爱的地方……瞧你今天这么累,好像我昨夜太粗鲁了是不是?”
“不会。”她直接的回答。
“那你喜欢吗?”
艳媚羞红了脸点着头。”嗯!”
“那如果现在再来一次的话……”他轻抵住她的唇瓣,用眼神引诱着她。
“我现在好想再要你一次……说好。”
“好……”她不自觉的依着他的意思回答。
罗禹震笑着点点头,顺手将她背上的拉链轻轻的扯下。
眨眼间,她一身细白的雪肌只用一套珍珠色泽般的蕾丝给包裹住,偾起的乳尖已经抵住胸衣,罗禹震看了她一眼,在她的注视下,低头将蓓蕾吮在自己的唇里磨蹭着。
“嗯……”随着他每轻扯了一下自己,她就忍不住娇喊一声。她无助的挪动自己的双腿,不自觉的沿着他健硕的身侧来回的磨蹭着。
“为什么你尝起来有玫瑰的昧道?”他用鼻尖轻触她,然后轻柔的将她的胸衣拉下,双手攫住她轻轻晃动着的双峰,手指不停的搓捏着。
“禹震……别这样……”体内的骚动令她忍不住想要他停止,心里却又舍不得。
她轻喘了一口气,想起昔日母亲要人教她的情景,决定不再受制于他,她用力将他推开,随即跨在他的腰上望着他。
“换我来。”
就这么一句话,让罗禹震停下所有的动作。屏气凝神的望着她看她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
艳媚将他衬衫的钮扣轻轻的解开,然后在他的帮助下,转眼间身上已无任何衣物。
她俯下头,在他形状美好的乳晕上舔舐着,原来平扁的乳尖受到刺激,霎时变成个敏感的小豆豆,惹得罗禹震一阵急促的喘息。
“呵……”罗禹震不自觉将手插入她的长发间。
压在她股问的硬挺引起她的注意力,她微退开身,解开他厚重的皮带,褪下他的长裤,不一会儿,他身上也跟她一样,仅仅穿着一条无法避体的小内裤。
她朝他媚笑了一下,从他的裤脚往内磨搓着,随即滚烫的男性落入她的手里。
“艳媚……轻一点!”
她猛地握住,让他缩紧身体,甚至伸出手教她如何抚摸着他这最脆弱,也是最强悍的欲望。
她着迷的随着他的指示上下的搓动着,感觉他在自己的手中。越来越胀大。她喜悦的看着他头上冒出汗滴。
“舒服吗?”
“够了……”他猛力将她往床上推去,头抵在她的胸脯间,试图夺回主控权。“再让你继续下去,我恐怕待会儿会后悔好一阵子。”
他嘴里汲取着她的乳香,一手抚弄着她的胸脯,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腰往下滑去……不讶异她的私处已经渗出汨汨津蜜。
他望着她一脸赧然,拉着她的手与他一起深入她的甬道中。
“别……”她挣扎着想要将自己的手指抽出,可在他的掌握下,她只能无助的让自已的手指头滑进又滑出。“禹震……别这样……”
“那你要我怎么样?说清楚,不然我不会明白的。”
“嗯……我要……”
“要什么?我在等你说。”
“要你的……”
“这个吗?”他将自己已戴妥套子的硬挺顶在她灼烫的甬道口。
“对……”
在她一声惊呼中,烫热的欲望进入甬道,令她不自觉弓起身子。
几回后,胀痛的感觉不在了,有的只是一阵酥麻往上窜,令艳媚忍不住尖声呻吟。
“啊……”她几乎无力的承接他狂猛的撞击。“禹震……”
他拍了下她的脸颊,“背对着我。”
“嗯?”
她转过身被他挺高臀部,突然感觉到他将他的壮硕顶入她体内,手扶着她纤细的腰,不停的前后摇晃着。
“好了……”她禁不起连连的刺激,紧闭的眼滴出几颗泪水,灼热的甬道像是快要融化般……
猛地体内一阵紧缩,她无力的哭倒在床上,手指紧紧攀着木制的床头柜。
罗禹震翻转过她的身体,将她无力的腿架在他的肩上,猛力的往自己的根部一送,加快抽送的节奏,低头吮住她娇喘连连的唇。
“看着我。”他在她的耳边说。
艳媚睁开迷蒙的双眼,望进他火热的双眼。
“我是谁?”
“禹震……你是罗禹震……”艳媚哽咽的回答。
“很好!”
他用力的扳开她的腿,强而有力的再往甬道内一送,她再也忍不住哭喊出声。在一阵连连的抽搐中,两人同时达到最炫的天堂……
罗禹震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一手连忙抓起话筒,一手将垂落在额际的发丝给拨开。
“有事吗?我说过别打扰我们的。”他知道会打电话进来的只有夙敏。
“对不起……总裁。”夙敏的声音干干涩涩的。“程品科技的人亲自来访,他们是来签合约的。”
“外面都没人了吗?”他烦躁的抓抓头发,实在不希望在这个时候离开艳媚。“总经理他们呢?”
“总经理有事到别的公司开会,业务经理也负责别的工作去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出去。”他挂上电话,看着熟睡中的艳媚,吻吻她泛红的睡脸,才依依不舍的穿上衣服出门。
“如果柳小姐醒了,马上打内线到会议室通知我。”丢下一句话,罗禹震连看也不看一眼便离开。
夙敏低着头,直到脚步声走远,她颊上的泪水才悄然落下。
她到底有哪一点赢过她?
夙敏在罗禹震离开后,头一件事就是走到休息室的门口,望着沉睡中的艳媚,心里闪过无数的妒恨与不屑。
为什么总裁只对她另眼相待、轻声细语,可是面对自己时,却总是公事公办?
她走近艳媚,不知怎么的,这个女人的侧脸让她觉得很熟悉,仿佛曾见过面……
艳媚被一双盈含恶意的眼神给瞪醒,她睁眼瞧着前方,赫然发现夙敏正瞪着她。
她吓是连忙起身用被子挡住自己裸露的身子。
“你进来这做什么?”
“我只是进来瞧瞧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夙敏也很不客气的说。
她从一进公司就爱上总裁,她爱他行事果决、不滥交,而且一向不跟不清不楚的女人来往,她究竟有哪一点好?竟让他破了例。
“或许我人尽可夫,不过,现在禹震喜欢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这个故作清高的小秘书!”
“不要脸!”夙敏气得忘了自己的身分,用力的甩了她一巴掌。
艳媚倏然起身,扬手回给她一巴掌。“请你认清你现在的身分!秘书小姐。”
“你……我看你能嚣张多久!”
“托你的福,我绝对会在禹震身边待很久的!”艳媚扬起头,厉声要求夙敏离开她的视线。
“哼!”夙敏用力甩上房门。
罗禹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瞧见人去楼空,急忙冲到夙敏的办公桌前,口气不自觉的严厉起来。
“我不是要你在艳媚起床的时候就……”他突然瞧见她颊上留有五指印,还有已经收拾一大半的物品。“你这是在做什么?谁打了你?”
夙敏眼眶霎时红了起来。“是……柳小姐。”
艳媚打人?罗禹震皱起眉头。
“她为什么要打你?”
“我也不晓得……近晚餐时间,我进去问柳小姐要吃些什么,或许是我打扰到她了,她就……”夙敏落下泪来。“总裁!对不起……我一时气不过,也甩了柳小姐一巴掌……”
罗禹震一向不喜欢个性骄蛮的人,一听到艳媚不讲理,口气不禁严厉了起来。“那她现在人呢?”
“她骂了我几句就离开了……总裁,是我不对,我没有留住柳小姐,你吩咐的事我没有做好……”
“所以你在收拾你的东西?”他皱眉看着已经包裹好的箱子。
夙敏从抽屉里拿出辞呈。“我……我已经写好辞呈……”
“荒唐!”罗禹震看也不看的便把它撕破,“我替艳媚跟你说对不起……辞职这事就别再提了。”
“可是柳小姐或许会不高兴……”
“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带她过来这里了。”
“总裁,你不用这样子……”夙敏虽然暗喜在心,可她仍旧装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
“我决定就好了!”他低头看自己腕上的表一眼,再抬眼看了夙敏红肿的脸一眼后,“我请你吃饭,向你陪不是。”
他决定今天晚上不去艳媚那里,给她一个教训。
“不用了!你还是赶紧去找柳小姐向她解释一下……”她的心突然狂跳起来。
“我自有主张。等我一下,我十分钟后出来。”罗禹震丝毫不听夙敏的推辞。
望着罗禹震走进办公室那俊挺的背影,夙敏脸上的委屈尽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算计得逞的微笑。
柳艳媚!想跟我斗!还早八百年。
哼!我看你怎么跟总裁交代!
艳媚一个人待在家里,两眼无神的盯着毫无动静的行动电话,无力的将头抵在膝盖上。
快九点了,禹震怎么都没有跟她联络?工作真的有这么忙吗?
手抚上红肿的脸颊,艳媚瑟缩了一下,此时一阵铃声响起,她看了一眼电话,才发现是门铃响了。
她笑着打开门,可面对的却是一脸严肃的罗禹震。
“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夙敏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他劈头就是一顿责骂。
“她说是我无理取闹?”艳媚皱起眉头,觉得一颗心被人深深地伤害了。
罗禹震故意忽略掉她脸上也有红肿。“要不然呢?她只不过是好心要你起来吃饭,你竟然动手打人?”
“你相信她说的话?”
“当然,她是我的得力助手,进退一向合宜。”他不相信夙敏会对她做出不礼貌的事来。
是呀!因为夙敏是他的得力助手,所以她说的就是真话,而她这个人尽可夫的情妇,就是个爱无理取闹的贱人!她无言的瞪着他。
“算了!我已经帮你道歉,不过,下回别再动手打人。”他伸出手,想要将她搂进怀里。“过来!”
“你回去吧!”艳媚毫不犹豫将行动电话交到他手上,然后用力的将他往门外推。
“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要你马上离开!”她嫣然对他一笑,令罗禹震看傻了眼。
艳媚趁他在失神之际,猛然拉开大门,使轻的将他往门外一推。
“再见!我们的契约到此为止。”
“砰!”的一声,她用力甩上门,将一脸愕然的罗禹震关在门外。
什么是心碎的感觉?什么叫做欲哭无泪?艳媚在将房门关上之际,她全尝尽了。
这一个晚上她睡睡醒醒,在梦中出现的,全是母亲那槁枯的身影,正大肆嘲笑着她的天真。
是啊!他怎么可能会不相信自己的工作夥伴,而相信一个人尽可夫的情妇呢……
怎么会这个样子?
罗禹震望着躺在自己手上的行动电话,倚在昨夜她才睡过的床上。
她现在在做什么?
还有,她那个时候为什么一脸难过的表情?
明明是她无理取闹,为什么她的眼里却出现遭人背叛的痛楚神情?
罗禹震叹了口气,拿起电话,心想至少听听她的声音也好。却在听见话筒的嘟嘟声时,才想起他从来没问过艳媚她家的电话!
他颓丧的躺在床上,睁眼直到天明。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