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宾客众多,恭贺的花篮多得堆在饭店门口排成两排。
今日正是瓷器大王王建生跟薛晶的婚礼,许多与王建生有生意往来的宾客纷纷齐聚一堂;然而在另外一边,一场秘密的交易正在新娘休息室里进行。
「这是给你的二十万尾款。」
白真华的声音在狭小的新娘休息室里响起,威严而有气质的睑上不带一丝表情。
「嗯,放着就可以走啦!」化好妆,撩起洁白拖地的新娘礼服,薛晶不客气地指挥着白真华,红艳艳的唇露出贪婪的微笑。「真不愧是白氏企业的董事长,出手阔气。」
「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准再跟白礼德有任何交往或是藕断丝连!」面对薛晶的称赞,白真华仍然面无表情,冷冷地说:「我付你五十万,也替你找好后路,那你就不准再跟白礼德有任何联络,让他安心地去娶柳家三小姐!」
「知道啦知道啦!」薛晶挥挥夹着烟的手,一脸下耐烦地道:「你们现在急于挽救下滑的白氏企业,如果可以娶到那个被绑走的柳馨安,柳氏企业就会帮助你们,我没那么笨,还要硬跟快没钱的天才在一起,我会遵守诺言的!」
「那就这样了。」
银货两讫,白真华起身,正要离去的时候,只听见薛晶又冷冷地讽刺道:「最好那个被绑架的柳馨安平安无事啊,都已经过了三个月了,警方连调查报告都没个屁出来——听说那个柳馨安也是个怪胎,喜欢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设计情趣用品,所以也没有她本人的照片流出来,搞不好是个丑八怪耶!到时候啊,要是白礼德忍不住再吃我这个回头草,那就由不得我了——」
白真华听得出薛晶语带讽刺,她忍住这口气,为了成就大事,必须要忍受这个恶心的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喧哗的声音。
「什么事情这么吵?」
就在两个人同时探头出去观望的时候,她们看见了令人震惊的—幕——
大大的王薛两府喜事的红纸贴在饭店门口外,但这一切都再也不会对白礼德造成什么伤害了。
相反的,白礼德所带的新女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长长的头发盘了起来,一朵娇艳的白玫瑰别住所有柔柔软软的发丝,露出雪
白如棉的颈子。
洁白无垢的白色小礼服映衬出她秾纤合度的体态,一双细长的王腿配上同色系的高跟鞋,走着走着,有一种额外美丽的风情。
而白礼德也完全不同于以往,一袭合身的灰色西装礼服,俊美的脸上没有过去那般阴郁的神情,反而温柔地凝睇着身旁的佳人。
在这个地方看到白礼德出席,着责令人感到意外,毕竟很少人会有勇气去参加旧情人的婚礼;然而他带着这么美丽的神秘娇客出现,更令人感到吃惊。
「这……这个女的是?」一波末平一波又起,白真华好不容易才摆平了一个死爱钱的薛晶,这一下又要打发在白礼德身边的苍蝇。
「这个臭女佣!我就知道她不安好心!」原本以为自己的离去会让白礼德痛苦不已,一向对自己的睦力十分自信的薛晶,气得将手上的烟给拧熄,柳眉倒竖着。
「什么?女佣?」白真华不敢置信地问着。
「这女的最近混上了白礼德的家,佯装成女佣,那时候我见着她,她还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咧,现在果然露馅了,她早八百年前就想勾引白礼德了!」一想到柳馨安,再想到白礼德因为她而动手打自己的爱犬,新仇加上旧恨,一肚子的怨气教薛晶气得牙痒痒的。
听到薛晶的话,白真华怒气上升,咬牙说道:「果然是那个贱人生的贱种,好好的柳家小姐不爱下娶,跟什么来路不明的小女佣鬼混?」
两个怀着不同心思的女人,各自都怒火燃烧,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白礼德跟梆馨安能够分手!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收到来自各方男人艳羡的眼光,鲜少出现在公共场合的柳馨安,不免有些怯步,小小的身子紧紧靠在白礼德的手臂上。
「他们都是被你的美貌给迷倒了。」白礼德愉快地笑着,他喜欢她这样依偎苦自己,她身上有一种温暖的香气。
「美貌?」柳馨安那双水眸里出现否定的神情,摇着自己的小脑袋说:「我从来都不觉得我自己有漂亮到这种地步,他们一定是因为你的名气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是的,有二姊柳馨芙和大姊柳馨韵存在,她这个小妹柳馨安根本不足为道,顶多只能说是清纯、可爱。
「傻瓜,他们怎么看都无所谓。」白礼德大手一伸,将娇小的她拥人怀中。「重要的是拥有你的人是我!」
柳馨安睑上涌出两朵红云,他对她说的话总带给她无限的惊喜和感动,发现时她已经深深跌人情网中……
此时,一夸的镁光灯早就锁定了如同巨星般的两个人,喀嚓喀嚓地拍下了昕有的相片。
「有记者?」柳馨安惊慌了起来,如同受惊的小猫。
「王建生是有名的瓷器大王,这场婚礼当然会有记者来访。」他拍了拍她发颤的背。「放心,今晚的焦点是他们两人,不会是我们!」
「可……」她害怕的是柳非凡会因为这样的关系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在她还没有跟白礼德说清楚讲明白之前,这样的情形是很危险的!
白礼德浑然不知她的担忧,继续牵着她的手,拉她到前面取用餐点。
典礼很快地进行着,美丽的薛晶跟瓷器大王王建生的婚礼上,焦点却不是放在两位新人身上,而是如同柳馨安之前所担心的,完完全全地放在白礼德跟柳馨安身上!
尽管美食当前,柳馨安却提下起劲来享用。
左想想、右想想,小小的脑袋瓜子硬是挤不出该怎么跟白礼德说明她就是那
个他必须娶的梆家三小姐,更何况,她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就不单纯,她害怕当自己说出所有事情真相之后,白礼德会气得拂袖而去……
啊——烦死了,先来杯黄汤下肚解解闷吧!
只见柳馨安阿沙力拿起了红澄澄的红酒,就这么一口气灌了好几杯下去……
「小安,酒暍这么猛不太好吧?」眼见身旁的柳馨安好象换了个人似地,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拚命灌酒,白礼德忍不住止住她又要再拿起酒瓶的小手?
「嘿嘿嘿,我就要暍这么猛……呃!」柳馨安那张美丽的小睑,在几杯黄汤下肚后,变得红通通的,一双大眼也漾着动人的眼神。
「你爱暍的话,回家我再开几瓶好酒给你暍好了,现在别暍得这么猛嘛!」
「礼德!」
正当他摆不平这个爱嚷嚷的小人儿之际,一声熟悉的叫唤声从背后响起,他回头一看,只见到穿著一袭亮丽耀眼的新娘礼服的薛晶,正住自己的方向走来。
「我说礼德啊,我记得你的品味一向挺高尚的,也从来不缺女伴,怎么今天在我大喜的日子里,你硬是挑了—个你家的煮饭婆来?」
薛晶一脸下怀好意的笑容看着席上的二人,这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讶异柳馨安的来历。「白董事长不也替你安排奸迎娶柳家三小姐了吗?敢情你是因为惧内,所以只好带个煮饭的小女佣来,怕柳家说话吗?」
正当她趾高气昂地讽刺柳馨安之际,突然看到红澄澄的葡萄酒液就这么往白纱礼服上倒去——
「小安!」白礼德惊呼道。
只见柳馨安正踩在椅子上,一手拿着一罐即将要空的葡萄酒瓶,就这么大剌剌地把酒倒在尖叫的薛晶头上……
「煮饭的女佣就上不了枱面吗?」小脸红红,说的话却句句见血毫不含糊。「煮饭婆至少还清清白白的,比你这样吃干抹净、毫下留情的女人好太多了!」
薛晶这个女人真是恶劣!
这么无情地甩了白礼德之后,又用这种方式在大庭广众下辱骂他俩,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对你仁至义尽的白礼德!」
「你……你……」一脸狼狈的薛晶再也顾不得气质,她大声呼喊:「警卫,把他们两个统统都给我赶出去——」
热闹的婚礼在新娘被淋成落汤鸡之后,焦点完全偏了方向,只见镁光灯不停地照在白礼德和柳馨安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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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归返家,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在黑幕上,闪闪发亮。
「放开我——我要找邪个女人理论——」
梆馨安大声嚷嚷着,软软的身子早就因为酒醉而不能走路,全靠白礼德抱着她才进了家门。
「小安,你醉了。」她馨香的身子与自己如此接近,一呼一吸问,酒气夹杂着她诱人的体香,教人不想入非非也难。
「我才没有醉!」泛红的嫩脸上一双迷蒙的眼,柳馨安凑近看着白礼德,皱起柳眉道:「我在替你打抱不平耶!这种女人伤害了你还有睑送喜帖给你,要是我,就包个冥纸给她!」
白礼德被柳馨安的话给逗笑,她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他缓缓地将她轻放在自己的大床上,再转身走进厨房,端来一杯水。
他轻声唤着这个怜人又可爱的小女人,「小安,起来喝杯开水,醒醒酒。」
「嗯……」小手揉揉迷蒙的眼,红通通的俏睑笑嘻嘻地看着他,淘气地说:「你喂我啊!I
这句话,仿若是一句打破两人距离的魔咒,这气氛太美好,佳人在微笑,就等着他将那甜美的身躯一拥入怀……
柳馨安微闭眼儿,轻启的粉唇有了一抹清凉的感觉,那凉意带疟些许酒气,顿时间让人好过许多:不过,满天繁星仍在乱转,她晕了,醉了,酒醉的感觉没了,却来了另外一种暧昧的醉意,
他身上那股好闻的男人清爽气息钻入鼻尖,他的怀抱是如此温暖又牢靠,柳馨安整个人依在那宽广的臂弯中,小耳听到的是白礼德规律的心跳,那一声又一声的强烈律动,教人心安……
白礼德贪恋这小女人唇上的酒香,还有那口中的芳液,那四唇交接的同时就仿若一条引线,点燃的是他对这个小女人无穷的渴望和爱怜:
她美丽的星眸微眯,他想问,在那双美丽的眸子中,她是否看穿了自己渴望她的欲望?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如此勇敢地为自己出气,这么惊天动地的出气方式大概也只有这个小傻瓜才做得出来。
白礼德的心满溢喜悦,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是为了他而不是为了自己成名的机会来接近池、为他着想、对他好……
纤细的手圈上他的颈项,原本柔顺地接受他吸吮的丁香小舌也下安分地勾搭起他,酒气混着暧昧的体香味,教人不失控都难。
「小安……」他离开了那诱人的唇办,慢慢地栘往她的耳畔,吞吐之问呼出的气体都像酒,令柳馨安醉得完全无力招架他的甜美试探、
「嗯……」天啊,他的大手已经伸人自己的衣裙内,然而那样的暧昧摩挲却不会令她感到不适,反而更引起柳馨安想要他深入的渴望。
「嫁给我,好吗?」
他的情话在耳鬓厮磨,他温暖厚实的大手抚摸着她柔嫩敏感的肌肤,所有的
欲望在那一瞬间即将爆发。
「为了你……我会把柳家的婚事取消掉……」
他拥她人怀,什么都下再多说。
他这一回下会看疟眼了。这个柔顺乖巧的小女人,就是他终生的伴侣……
大床上躺着火热交缠的两人,绮丽的春情敌播在蔓延的情火之中。
她的身子散着一股香气,白礼德在那如云的秀发中嗅吻着,更引燃心中那股骚动的火焰。
他吻着她的青葱小手,那纤细的指替他做了多少家事、洗衣煮饭,仿佛是一个可爱的小妻子……
他将替自己奉献的粉白手指凑近了唇畔,轻咬着,轻舔着。
「嗯……」在他这般挑逗的动作之下,只听见柳馨安发出如同猫叫的可爱呢喃。
这吮指的动作看似轻柔,却充满白礼德对柳馨安的满腔喜爱。她眨了眨眼,半眯的星眸对上的恰是深邃多情的黑眸,她记得那双眸子总带着说不出的神秘,像是黑夜里的海,看也看不清;而如今这眸所流露的,再也不是以往那种抑郁,而是深情……
他继续逗弄着她小巧可爱的纤指,另外一只大手则已探王她的白纱之下,轻柔地抚着她雪花般的肌肤。
「啊……」柳馨安的脑中仿佛空白一片,被白礼德撩拨触摸的地方,都好象火一样的燃烧起来,是快乐吗?抑或是折磨?
柳馨安难以分辨这种感觉,那些爱抚就像春风吹皱一池春水,是折磨也是快乐。
她主动地凑了上来,艳红的唇带着性感的索求,白礼德露出微笑,像是鼓励般地热情回吻她,赞许她的主动。
炙热的感觉从他俩唇舌相缠之处引燃,烧得两个人都欲念高张。
她的回吻甜蜜而令人感到晕眩,一种火热的感觉烧着他们两个人,这个高大而英俊的男人教人无法抗拒,他的指仿若带起一阵热源,点燃她欲求的渴望,她和他不断地纠缠着、热吻着,所有的感情,仿佛都在这一次的拥抱相吻中全部爆发……
「小安……」
他啃噬着她的雪颈,在她美好的困体上游栘,那件可爱小巧的白纱礼服早就被他剥除,他那双热情的眼眸扫过她诱人的身子,大手感受着雪肤细绵的感觉。
她要他,他也要她。
昏暗的灯光下,她洁白如五的身子引发白礼德心中强烈的渴望,他的吻时轻时重,洒落在那雪肤上,如同艳丽的红侮落雪,更显诱人。
「礼德——」她轻声呼唤着那个英挺高大男人的名字,她那如猫般的媚态,教人心怜。
雪肤被爱抚磨蹭,全身仿佛被火燃烧,是一种甜蜜的折磨。而她,用不断的娇吟来显露她下堪这种酷刑……
「我要你!」
两个彼此渴求对方的灵魂,在夜里写下了一次又一次缠绵缝卷的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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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将至,一道和煦的光芒暖暖照着甜蜜聿福的两个人,虫鸣鸟叫,似乎也打扰不了情人好梦。
两排小刷子似的浓密睫毛闭着,小巧的樱桃嘴儿有着完美的上扬弧形,雪嫩的脸颊上有着一抹昨日欢爱过后的淡红,她粉粉的小脸上带着绝美的睡容,令人不忍惊扰她的好萝;
白礼德微笑地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那柔软的身体,甜酣饱满的模样就像是鲜红欲滴,令人想偷尝一口的红苹果。
一想起昨日这可爱的小东西意乱倩迷挑逗他的模样,他不禁血脉愤张,这个小女人令他疯狂。
他终于拥有她了!
这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如此确定要这个单纯可爱的小女人,没有任何利益输送、没有钩、心斗角……
她那双晶莹的眸就已经告诉他,她只为了他而奋不顾身,
铃——
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白礼德的思考,他皱起眉头,谁会在这么早的时候打电话来?
在被褥中手忙脚乱地找到了手机,可爱俏皮的手机响着急促的铃声,虽然有些不礼貌,不过为了避免惊醒柳馨安的美梦,白礼德还是替她接了电话。
「喂,馨安吗?我是花贝妮啦!哎呀呀——大事不好了!」
馨安?
白礼德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只见手机那一端立刻传来了花贝妮急促的声音:「你在瓷器大王婚礼上向新娘泼酒的画面被今天的早报刊出来了,你那位大总裁哥哥马上就要来白礼德这儿找你了!你到底把剧本弄到手了没有啊?不想结婚就快点把剧本搞定吧!决想想办法!」
在听到这样的一通莫名电话,白礼德的血液几乎要为之冻结!
柳馨安?柳非凡?
「还有啊,你上次要我帮你查的那个薛晶的资料啊,我已经查到手了,白天企业的董事长白真华,因为要拉拢柳氏企业,所以斩车除根,用一笔钱打发掉薛晶,要她不要阻挠你们两个婚事……」
刹那问白礼德只觉得这世界再度变成了了无生气的灰色,他再也不晓得该怎样去面对那个原本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小女人……
在邪一瞬间,他只觉得他原本相信的一切成了幻影,他所信赖所依靠的信念完全成灰。
身旁枕着那柔软的身躯,心中原本对这份爱情的信任和热情全部跌得粉碎, •白礼德再也不管花贝妮从手机那一端傅来高八度音的求救,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真相,他不忍再听,就害伯自己的心快要被这事实给捅出更深更大的洞……
孤儿院?
形单影只?
无父无母、无家可归?
想起柳馨安刚来之初,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原来都是假的!原来她就是那个家财万贯的柳家三小姬,原来她就是那个对外宣称被绑架、实际上是要来窃取剧本的柳馨安!
「嗯……」
睡得香甜的柳馨安完全不晓得枕边人的痛苦和讶异,一个翻身还抱住了僵掉
的白礼德。
他该怎么做?将这个爱情骗子的手给推掉吗?还是要假装自己完全不晓得这一回事?
长长的睫毛扬动了几下,一双睡意方浓的眼睛终于张开,见到情人,柳馨安扬起了娇媚的笑容。
「早安……」
甜美的嗓音缓缓地道早,佳人依旧芳香可人,巧笑倩兮,但在知道全部事实的白礼德心中,却已经与以往大为不同。
「怎么了?」察觉到白礼德的异状,柳馨安收起了笑容,不明白情人的臂弯怎会那么僵硬,那双总是温柔的眼眸为何这么冰冷。
「……你还要装吗?」他好不容易从喉咙中吐出逼问的话语,虽然他已经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而天知道白礼德此刻心中百般煎熬。
「装什么?」她被这样的问句给弄向涂了。
只见那原本怀抱着自己的大手突然收了回去,刹那之间一股空虚感涌上柳馨安的心头,十分落寞。
怎么了?他们明明昨天还如此澡爱着彼此,那些缠绵俳恻的记忆清晰难忘,为什么一早醒来,白礼德却又变了一个模样?
「柳馨安,你果真聪明。」
猛然之间白礼德的唇中喊出她的真名,柳馨安终于知道了他突然变了个样子的原因!
空气仿佛在那—瞬间凝结了,两个原本应该要深爱对方的情侣,在知道所有的事实真相后,粉碎了真爱的梦想。
事情终于在最难堪的情况下被揭穿!
柳馨安连忙起身,睡意都醒了大半,急急地说道:「我可以解释的,一开始
我并不了解我哥哥私下给我订的这门婚事是怎么回事,而我当时并不想结婚,哥哥的意思是看中你写剧本的才华,所以我才会跟他说如果我可以拿到你写的剧本的话……」
「住嘴!」
白礼德发出了怒吼,那一声怒吼震碎了这一室的浓情蜜意,震碎了柳馨安对白礼德的爱情!
「你们真是一丘之貉,你这种行为跟只会要钱的薛晶有什么不一样?」他那张俊美的脸孔上,再也看不到温柔的微笑,那黑眸里满是痛心的冰冷,面对眼前的柳馨安,他再也不能信任她!
「我没有……」天,她所深爱的男人此刻彷若跟她相隔千百里远,那愤怒的眼神,受骗的痛楚,慢慢地全部浮上枱面,她心焦如焚,但目前的倩况又怎能说得清楚讲得明白?
「你没有?你有!」白礼德内心的怒火,狠狠烧毁她好不容易才能和他沟通的信道,她来不及说明的原因,毁灭了他们的爱情……「你们都不是真的爱上我这个人!都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不是吗?」
「不是的……不是的……」
她心爱的男人在她眼前化身成征怒的狮子,下停地咆哮苦,愤怒伤心的白礼德,根本听下进柳馨安想要解释的一切!
「幸好我接听了你的手机,我终于明白了你所有的诡计。」冷嘲热讽,面对这样残酷的结局,白礼德寒透了心,将手机丢给了柳馨安。「哼,老天爷给我的人生真是残酷,让我一辈子都在写戏,一辈子都在演虚情假意的戏!」
柳馨安泪眼模糊,她因白礼德的怒火和措手不及的误解而全身发抖,她第一次面对如此震怒的白礼德,口舌伶俐的她,第一次不晓得该怎么去辩解自己的立场,
不,该说是她心爱的男人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因为白礼德的心里已经有了阴影,无法再容忍任何欺骗!
「礼德……求你听我说……」她哽咽地哀求眼前的男人,小脸上全是悲伤的泪水,发颤的小手搭上他的大手,可是此刻再也寻下着往日那份温暖,全成了刺骨的冰冷。
「我还要听你说什么?更多虚伪的戏码吗?」
只见他奋力地甩开了柳馨安的手,离开那张原本雨人相爱相偎的床。背光之下,柳馨安觉得他的背影就像是黑压压的岩石,而她再也打不开他之前缓缓开启的心房小路……
「不是的……我是真的爱你……真的……」
听到柳馨安这番话,白礼德简直要信了。
可他的理智告诉他,这绝对只是一出让人笑话的闹剧!他何苦又要住里头揽一个丑角来演?
「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现在就打电话叫我的朋友花贝妮跟你证明这一切。」只见柳馨安七手八脚慌乱地在被褥里找出刚刚白礼德丢给她的手机,准备要证明她的决心。
「你打什么打?」
白礼德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刹那问那强劲的力道教她感到剧烈疼痛,柳馨安那纤细的小手怎堪这样的抓握,只见那手机立刻又掉到被褥之中。
她美丽的小脸露出痛苦的表情,看到白礼德这样蛮横粗鲁,柳馨安明白他的手劲有多重,他的心就被她伤得有多深……
「你跟你的共犯早就串通一气,打这支电话有什么用?」白礼德大声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想怎么骗我?你骗我骗得还下够吗?我还要自取其辱地跟你们演下去?」他怒红了眼,痛苦万分地看着她。
「礼德……我……我是真的爱你……」柳馨安闭上了眼睛:心碎的眼泪霎时淌落,他放开她的手,白净的手腕上出现了五爪的印痕,可她心里的痛,又何只是这手上的疼可以比的?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
「你还要做些什么呢?」白礼德笑了出来,那笑中带着化不去的苦涩,「难道你的演技下够精湛?身为剧作家的我,都被你的演技给蒙住了!」
柳馨安凝望着眼前深爱的男人,咬着红唇,哽咽道:「如果可以,我情愿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她对他的爱意是真切的,她真的下能失去他啊!
眼看着柳馨安泣不成声,白礼德的心境更为复杂了。
他该怎么敞?
他看到自己在她纤捆的手腕上留下厂印痕,看到了她的眼乓,其实他必须要很努力地抑制自己不去拥抱她、呵护她……
他背对着流泪的柳馨安,心里因这样的伤害而无声地淌血,他的愤怒、他的悲伤、他的绝望,又有谁能理解?
因为曾经这样深爱过这个女子,所以,他下不了重手,也无法伤害这个小女人……
百般矛盾,爱她又恨她,白礼德的眉蹙了起来,痛彻心扉。
「就如同你说过的,一出戏要懂得见好就收,我们就别歹戏拖棚,让人笑话了。」
原本一片冰冷寂静的房间,终于在白礼德的一句话下打破沉默,他没有再看在床上啜泣的铆馨安一眼,面无表情、笔直地住房门的方向走去。
他即将离开房门的一刹那——
「你走吧!」这句话,像是要为他俩的爱情垂下最后的布幔落幕,心碎又剌
耳。「走了之后就不要再回来,我们从此老死下相往来:水不见面。」
「礼德!」他听到柳馨安呼唤他的声音,但却没有回头,他狠下心来往前走去。
谢幕了。
对,他要永远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不会再当别人的筹码……